“就是這雙鞋,為什么會在這里?”
碧云飛問道,他記得胡蝶在中邪之前就是這博物館見到一只繡花鞋的,那么這兒為什么是一雙呢?
“先別管了,事不宜遲,咱們趕緊找到那鬼嬰蠱母嬰的房間吧”鐵橋山未經歷過此事,雖然覺得奇異,并不能影響他的心神,還記得二人前來的目的,因此提醒碧云飛。
二人正說間,突然一陣嗩吶絲竹之音,喜氣洋洋,由遠而近,二人從窗子邊一看,只見一行浩浩蕩蕩的人群,紅衣彩帶,抬著轎子,吹著嗩吶,由遠而近,來到二人的窗子旁邊時,轎子前的簾布輕輕漂移了一下。
“她?”
鐵橋山也一愣,一下子捂住碧云飛的嘴巴,原來轎子中所坐之人,赫然就是劉霞!
碧云飛的班主任老師劉霞,昨天離開總校的劉霞,碧云飛魂思夢繞、牽腸掛肚的劉霞!
碧云飛也看見了,直愣愣盯著那轎子由近而遠,向走去,心中一陣堵塞,差點唬得叫了起來,猛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捂住嘴巴,嗚嗚兩下,卻什么也說不出話來!
“別著急,孩子,急躁永遠是正確解決問題的殺手,冷靜下來,想想就有辦法了”
一邊說著,一把將碧云飛拉到后面,坐在身后的床上。
“哄”
哪知道床架子發出一聲嫌詔,倒踏散架,身后傳來咕嚕咕嚕的滾動聲,二人對視一眼,猛然同時回頭,向后看去,只見已經倒在地上的架子床上竟然紅床單、紅綢子,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一個白se的骷髏自里面滾了出來!正在地上咕隆咕隆地滾著。
“鬼新娘!”
二人同時驚叫道,在冥道吉日,被選為新娘的鬼魂要娶親的話,她的尸骨必須也在被帶到成親的地方,這個骷髏被極為喜慶的紅綢緞子蓋在這個溫馨的房間,二人一看就明白,這個骷髏是鬼新娘了。
“今天正是冥道吉日,果然是鬼娶親!”鐵橋山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掐著手指,低聲地念著,子丑寅卯,一邊四處打量著,突然拉過地上的床單,一把撕成兩半,遞了一塊給碧云飛,然后模仿者剛才所見紅衣人的樣子披了起來,吩咐道:
“快披上,我們別耽擱了!”
一炷香之后,正當那迎親隊伍尾巴慢慢路過窗戶時,兩個紅se的人影出現在那迎親隊伍的后面,跟著一晃一動,一動一晃,慢慢地向前走去,其中一個人懷里不時露出一紅一藍兩個腦袋,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又被那紅衣人伸手壓了回去。
“碧云飛,你們好大膽,盡然混入這鬼娶親中!”
正是碧云飛和鐵橋山二人,二人展開身法,潛入這行人之中,發現沒有人注意,才暗暗松了口氣,哪知道此時,一個聲音在二人耳邊響了起來。
二人嚇了一跳,矚目看去,卻見前面旁邊的一個迎親的紅衣人向自己惡眉冷對,狠狠地瞪了過來。
“奇叔叔”
碧云飛仔細一瞧,差點笑了起來,原來這個迎親紅衣人矮矮胖胖,盡管他在盡力收縮自己,但是卻和其他迎親人大不相同,卻不是獨孤琪是誰!
此時只獨孤琪一步一搖,和前面的紅衣人動作一摸一樣,慢慢向前走去,碧云飛頓時佩服,低聲道:“奇叔叔,真是高人啊,學什么像什么”
獨孤琪看到碧云飛認出自己,也不作假,指了指前面:“有人更高呢,你看出什么沒有?”
碧云飛順眼看去,只見前面一行人解釋瘦骨嶙峋,一步三晃,慢慢向前前進,整齊統一,毫無詫異。
“沒有什么啊”
哪知道碧云飛話未說完,前面不遠的那個骷髏架子突然裝過頭來,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東方子魚前輩!”
碧云飛一看,驚訝萬分,連東方子魚前輩也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你們也來了”
碧云飛話剛剛出口,卻看到獨孤琪一邊木然地搖著頭,一邊飛快地伸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暗示自己別出聲,一邊好奇地看了碧云飛旁邊的鐵橋山一眼,于是急忙閉嘴,不再言語。
鐵橋山看到獨孤琪向自己看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跟著大伙一晃一搖,慢慢地隨著大流向前走去。
“新娘來啦,新娘來了”
眾人沒走多久,就聽到一聲喜氣洋洋的歡呼聲,但是聲音尖銳凄厲,隨著這聲尖叫,一個身著軍裝、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上笑得如花兒一般,隨著前面的人流分開,快步走到劉霞轎子前,躬身道:
“李二牛恭迎淑妃光臨!”
“李二牛?淑妃?”碧云飛愣了,劉霞什么時候變成淑妃了,而且這么怪異的稱呼也不能聯系在一起啊,李二牛是黃彩霞的老公,淑妃則是古代帝王賜予嬪妃的稱呼,可是現在這兩種稱呼偏偏湊在一起。
“噓”
鐵橋山動了動碧云飛,暗示他少說多看,獨孤奇怪笑了看了碧云飛一眼,沒有說話。
碧云飛臉se一紅,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孟浪,此時此地,竟然還是沒有謹慎小心,看來這林地經驗自己得好好想幾位前輩好好學習才行。
鐵橋山一看碧云飛臉帶愧se,然后靜靜沉思,知道他正在反思自己缺點,心中暗暗感嘆,自古悟性強,根骨佳的人數不勝數,但是大成者卻沒有幾人,正是缺少那如江海一般的心胸,此子不但根佳悟強,仁義戒備,最難得的是隨時隨地留心對比,認真好學,謙虛恭敬,假以時日,必然如滴水成江海一般技藝大乘,大放光彩!無名這齷齪的人怎么就收到如此一個弟子呢!
獨孤琪卻心想碧云飛竟然能推翻國安翻案的案子,其中必然極有緣故,心中一直對這小子好奇無比,本來去喝酒的,卻接到東方子魚的信號,趕來趟這次渾水,那只卻在此地遇到碧云飛,他身邊那人傲氣十足,似乎獨霸一方人物,卻對碧云飛關懷備至,不知此子到底何許人也!
三人各懷心事,劉霞已經被迎接進入一個房間中,所有迎親的人全部安排到另外一個我房間里面,房間里面擺著十幾張偌大的八仙桌,大家依次坐下,剛好坐完,只見那些迎親的人吵吵鬧鬧,喝酒玩樂,每張桌子上都放著幾大壇,不停地打開而來,眾紅衣人暢快地喝著!
東方子魚坐在大廳中央,碧云飛、鐵橋山和獨孤琪坐在窗子前的桌子上,獨孤琪轉來轉去,竟然坐到了碧云飛旁邊。和鐵橋山一樣,一左一右,護住碧云飛。
三人面前也放著三四壇酒罐,高高地立著,二人接著酒壇的遮擋,悄悄往外面探視,卻發現外面赫然就是剛才的那個大廳,那大廳里面的人依然熱熱鬧鬧地吃喝玩樂,根本沒有在意二人的到來和消失,更沒有想到,二人換了身份來到了這個四周的院落之中,同來的還有兩個前輩高人。
這時,有人過來招呼迎親隊伍,說聲怠慢,將手中的酒壇打開,倒入一個土碗中,仰面一口喝盡,四周的人全部站了起來,紛紛打開面前的酒壇,倒入碗中,舉了起來,仰面喝了起來,享受,暢快,沉醉。
碧云飛分別看向鐵橋山、獨孤琪,只見他們也和大家一起,端起酒壇興高彩烈地站了起來,也學著他們的那樣,端起酒壇,一巴掌排掉酒壇的封印,往口中倒去。
“噗”
剛剛吞了一口酒,碧云飛只覺得喉嚨一陣柔軟的咸味,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胃中頓時劇烈收縮,本能地將口中的酒水全部噴了出來,飄灑向對面的紅衣人身上。
對面的紅衣人正興高彩烈地喝酒,被碧云飛大口噴灑了一身,頓時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滿身的酒水,不知所措。
“你真喝啊?”
此時,身邊的獨孤琪也悄悄地問向碧云飛,碧云飛定神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獨孤琪、鐵橋山、東方子魚三人都是將酒倒在衣服上,絲毫沒有喝進去分毫,只有自己跟著這些人一樣,將酒灌入喉嚨中。
“怎么辦?”
碧云飛一邊伸手抹了一把面前清淡如水一般的酒水,感覺到一股黏黏的感覺充實著手掌,卻來不及思考,向獨孤琪問道。
“噓”
獨孤琪也一把抹過胸口,然后張開手掌在面前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神秘莫測地招呼碧云飛:
“淡定淡定”
“怎么淡定啊”碧云飛說:“能解決問題嗎?”
碧云飛是指解決目前的局面困境,不然要被這群迎親鬼骷髏發現的。
“對,裝著和自己毫無關系”獨孤琪看了看哪個依然在發呆的紅衣人,毫不懷疑地說道:
“他們不一定知道是你噴的,話音未落,卻見那個紅衣人和整桌的紅衣人都慢慢旋轉過頭來,看向碧云飛。
“這幾個人看向我們沒有關系,其他人未必知道”獨孤琪看了看,肯定地推斷道。
話音剛落,大房間內的所有人都突然停止了行動,看向二人,那個打聲招呼的人也停止講話,矚目看了過來。
“所有的人看向我們也沒有關系,說不定只是我們看得見他們,他們未必看得見我們,不然他們早就問我們這兒發生過了什么了”
“那邊怎么啦?你過去看看”獨孤琪剛剛說完,進來招待大家的領頭吩咐其中的一個紅衣人過來看看。
“就算他們看得見咱們,只要咱們不說,他們也未必知道咱們在做什么?”
獨孤琪一看那紅衣人慢慢走了過來,急忙向碧云飛解釋道。
“你們在做什么,是不是酒有問題?”過來的是一個個頭稍大,聽了那領頭人的招呼后,慢慢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個被碧云飛噴的滿臉都是酒水的紅衣人,向碧云飛問道。
“就算他們知道我們在做什么,也不一定知道咱們是混入迎親隊伍中的人”獨孤琪這次變得極為肯定。
工作變動了,這兩天一直被這事干擾著,今天到新崗位報道,估計明天就下文了,耽擱了兩天的更新,待此時穩定下來之后,傳說當盡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