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碧云飛指了指自己,說道九,然后指了指鐵橋山,數到十,看著目光呆滯空洞、妝彩綠紅,睫毛長長的女孩,迷惑地問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女孩回答他的是依然很有節奏的數數聲,漆木棍依然不停地指著前面的棺材,然后指向碧云飛、鐵橋山。
鐵橋山卻似乎沒有聽見一番,目光依然直瞪瞪地看著小女孩,直到女孩數過了自己,再向那掐面的棺材數去時,猛然盯向那黑se的裝著血液的罐子,低喝一聲:
“不好,快退!”
一面說著,拉著碧云飛往后急退,碧云飛順著他眼神看去,也讓吃了一驚,跟著鐵橋山快速往后退去!
原來那黑se的罐子里面,紅se的血液中,竟然一高一低,浮動著一個嬰兒!
嬰兒手掌般大小,不停地在紅se的血液中蕩漾、蠕動,不知道是死是活,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二人,眼睛竟然如常人一般大小!
“這是鬼嬰蠱!”
鐵橋山一邊拉著碧云飛向門外急退,一邊低沉地說道。
“嘭”
哪知道二人同時感到一陣震動,竟然砰地被震了回來,一咕嚕倒下,直挺挺地倒在前面的棺材旁邊,整齊、統一!
二人一骨碌爬起來,回頭一看,頓時一凜,原來剛剛開著的木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房間如同一個封閉的死牢一般,沒有出口,沒有窗戶,卻有著奇異的灰霧蒙蒙的光芒,令昏暗的房間變得朦朦朧朧,紅衣女孩在昏暗中更加清晰、奪目。
“呱”
同時罐子中的嬰兒突然嘶叫一聲,站了起來,突然噴出打量的黑霧,在房間中慢慢彌漫起來,碧云飛迷惑之間,鐵橋山拉起碧云飛,正打算施展遁甲之術逃走,卻見那四處彌漫的黑霧中突然間涌現出一條條黑se的細蛇,如箭簧一般向二人飛射而來!
“臥倒”
鐵橋山一看細蛇甚多,非人力可以抵擋,又近又急,不知道細蛇底蘊如何,也沒有看到碧云飛肩上的豆豆和金罡突然睜開眼睛,頭上的毛慢慢立了起來似的,低喝一聲,一閃身出現在前面的棺材中,和碧云飛一起專了進去,順手將棺材蓋上!只聽見外面滴滴答答一陣嫌詔,漸漸歸于沉寂。
“種了鬼嬰蠱之后,所孕育生產的鬼嬰主要是鬼奴,包括鬼蛇、鬼蛙等等,為母嬰提供能量。當然,母嬰不停地吸食者子嬰的能量同時,控制著子嬰的一切行動,也能隨意施展出中鬼嬰蠱那人生產的鬼嬰的技能,這個母嬰施展出來這么雨點般的鬼蛇,只怕他所中的鬼嬰蠱是鬼蛇了!”
“那我們怎么辦?”碧云飛問道。心中感激,鐵橋山帶著自己躲入棺材時,將自己護在里面,甚至包括金罡和豆豆,都嚴密地被他清瘦的身子蓋在上面,就算來不及關上棺材,自己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先把那罐血給收了!”
鐵橋山說著:“鬼嬰蠱母蠱養在血液中,只要血液干了,鬼嬰母蠱失去生存環境,就好破了”
“那好”
碧云飛說著,取出自己乾坤袋,打算用這個乾坤袋收了鬼嬰的血液。
“等等”
鐵橋山在上面看到碧云飛行動,說了一聲等下,然后吩咐道:
“等下我們直接出現在哪鬼嬰血液旁邊,出去之后,你用天道宗面攻擊技能守護住我們兩人,我將那罐血收了,實在不行,打翻也可以!”
碧云飛點頭說好,來不及收好乾坤袋,卻聽到鐵橋山低喝一聲,開始!一招烈火辨日使出,一團偌大的烈火出現在二人身邊,包裹著二人,同時出現在那紅衣女孩籠子旁邊的血罐子旁!
“乒乓”鐵橋山算準距離和時間,使出遁甲術出現在此地之后,眼疾手快,一巴掌將那個黑se的管子打翻。里面的鮮血一下子淌了出來。
“唧”
血液中的鬼嬰似乎沒有想到二人一下子出現在自己旁邊,依然站立在那血液上盯著二人躲進去的那盒棺材,此時罐子一倒,發出一聲驚叫聲,摔在地上!
二人一看鬼嬰倒地,正感放心,猛然感覺到一陣震動,回頭一看,心中一陣發麻,卻是那棺材上一層層細蛇,不停地蠕動著,此時終于將棺材蓋子咬空,向棺材內涌去!
外層的部分細蛇開始反應過來,一條條向二人飛來,卻一條條消失在碧云飛的烈火之中。但是數量多了,有的還是闖了進來,卻直接化成一絲絲霧氣,吸入金罡的鼻孔中,有的卻被豆豆一展紅se的小翅膀,將細蛇全部逼到外面去,被碧云飛烈火燒的干凈,但卻依然帶來一陣陣震動!
“轟!”鐵橋山看到那棺材里面的細蛇連綿不斷地飛來,一股棺材般大小的氣流飛出,直接擊在哪蛇群中,發出一聲擊打的爆炸聲!
只見一條條蛇皮、一點點綠血四處飛舞,漫天雨點般斷肢到處飛動!形成一股黑se的煙霧,一瞬間又從里面出現了千萬只黑se的細蛇,向二人飛撲而來!
“呱唔”
同時,身后傳來一聲尖叫,鐵橋山、碧云飛二人一一回頭,卻看見身后一團罐子般大小的血團依然浮現在半空中,一絲絲血液正在從那翻到的地方往上逆流而上,和那團血液匯合在一起,巴掌大的嬰兒正立于其中,不停地吐著黑se的煙霧,和半空中的煙霧連在一起,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二人,透發出陰陰的光芒!
原來被擊殺的細蛇出現如此情況還是這鬼嬰在使壞!碧云飛和鐵橋山一看,頓時一驚:
這鬼嬰果蠱果真不一般啊!竟然能將打倒的血重新凝聚起來!
更讓二人驚恐的是,那個黑se的管子竟然在慢慢消失著,順著鮮紅的水流向血團中匯去,血團周圍開始慢慢產生一些黑se的東西,形成一個黑se的罐子形狀,正在不停地增加著!盡管這層薄薄的黑層依然透明,但是明顯的是,這薄薄的外層很快變成一個黑se外殼,用血液沉淀出的外殼!
漫天飛雨一般的細蛇,還有這背后忽視耽耽的鬼嬰蠱母嬰,還有籠子里面的小女孩,依然機械地說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只不過數到九和十時,棍子方向換成了現在二人所站的這個位置,
“鐵前輩,太詭異了這兒!”碧云飛一看,驚呼一聲,招呼鐵橋山道,鐵橋山點了點頭,低喝一聲:
“快逃!…遁甲!”
“土遁”
碧云飛和鐵橋山同時喝了一聲,在原地消失不見,出現在一個狹長的房間中,房間四壁封閉,房內空空如也,二人一冒出頭來,頓時松了口氣,異口同聲道:
“太詭異了,太厲害了!”
鐵橋山想了想說道:我們為什么要逃呢,其實我們的絕技都還沒有使出來啊
“是啊,我們都是牧鬼高手了,為什么要逃跑了!”碧云飛郁悶到。
二人說著,同時相顧大笑起來,那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終,剛才要不是碧云飛在危急時刻大喝快逃走,或許二人還真的使出絕技擊向鬼嬰蠱母陰,但是那個紅衣女孩,雨點飛舞的細蛇卻將二人出擊。一切都是未知之間!可是二人都沒有注意的是,碧云飛肩上的金罡和豆豆同時盯著碧云飛,似乎有些不滿和責怪,甚至有些失望!
鐵橋山之所以臨時決定吩咐逃走,是因為他有點顧忌,他不知不覺中,心中有了個計較,一切探查鬼王的活動都必須是建立在一個條件之上!
那就是,要先保證碧云飛的安全,如果出現了什么三長兩短,不禁自己無法想老友無名交代,估計對靈異界是一個更大的損失,也許,鐵橋山沒有說出來,內心隱隱約約遠遠不止這些,更有那天出行的卦辭,似乎也不單單是那么的說法了。
此時逃了出來,碧云飛也松了口氣,剛才情性危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把握全身而退,受到鐵橋山的引導,才同時遁到這兒,但是心中緊迫卻非一般:
“好厲害的鬼嬰蠱啊,幸好就我們兩個!”
碧云飛一邊說著,心想要是像那天一樣三女同時陪伴在旁,只怕此時已經兇多吉少了!一邊想著,突然一聲驚叫起來!
“不好!”
碧云飛突然想到,一直以來,自己對劉霞中的鬼嬰蠱只是防范發作的重點上,沒有考慮到深入或者潛意思拒絕深入考慮,事實上鬼嬰蠱修煉方法固然殘忍難成,但是最為令人恐懼的是,中了鬼嬰蠱,那等于成為了鬼嬰兒的母親,專門為種蠱者生產鬼嬰!
在毛月亮的那晚,自己被擄走之后,劉霞被種下了鬼嬰蠱,碧云飛發現之后一直用自己陽剛精氣壓制著,使得鬼嬰蠱一直沒有成長,也一直沒有發作。
那天她因為陽剛之血少了之后,沖入后山時,在樹林的溝坎間自己獵取了那作祟的鬼靈,放下心來,接著在哪劉霞若有若無地圍著的大槐樹中找到了那半具如孕婦一般的女尸時,碧云飛后來看那半截尸體的腹部也如劉霞那樣一般,畫著彎彎拐拐的圖案,如嬰兒慢慢蠕動一番,便認為劉霞所中的鬼嬰蠱或許來源于那個鬼嬰孕婦。
碧云飛將那尸首收服之后,劉霞陽氣漸旺,已經沒有那半條命的泱泱病樣,心想慢慢恢復就行了,因此劉霞離開,碧云飛雖然牽掛,卻不擔心,但是此時他突然想起鐵橋山剛才說的話:
“種了鬼嬰蠱之后,所孕育生產的鬼嬰主要是鬼奴,包括鬼蛇、鬼蛙等等,為母嬰提供能量。當然,母嬰不停地吸食者子嬰的能量同時,控制著子嬰的一切行動,也能隨意施展出中鬼嬰蠱那人生產的鬼嬰的技能,這個母嬰施展出來這么雨點般的鬼蛇,只怕他所中的鬼嬰蠱是鬼蛇了!”
腦海中反映出一個念頭:
“那半截女尸也是被種了鬼嬰蠱的載體!而不是控制劉霞身上鬼嬰蠱的母嬰蠱!”
很明顯,剛才的那個房間這才是鬼嬰蠱的母嬰來源!那么劉霞身上的鬼嬰蠱事實上就沒有被揭開,此時沒有了碧云飛的精血壓制,那么,碧云飛想到他檢查那半截女尸時,一團團的黑se小蛇在里面蠕動要破體而出被自己封印的情形,心中一陣發麻發抖,一滴滴冷汗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