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何父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到底經歷的事情多了。
多年的涵養在那裡。
並沒有著急的發火
而是先拿起剛纔陳父扔在茶幾上類似信封的文件袋。
打開一看,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信封裡的照片上是自己的大兒子何於修同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
在一個小飯館裡兩人說說笑笑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而且照片不只一張。
從各個角度拍攝了兩人狀似親密的舉動。
何父看了靜默了下,然後將照片扔了回去。
“就憑這兩張照片,就這樣咄咄逼人?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陳父哼道:“這只是一部分,還有更多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如果你們家要離婚除了賠償我女兒青春,精神各種損失外,就得登報道歉。否者我就將那些照片都撒佈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號稱正直無私的書香門第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何父嘴緊緊的抿著。
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不雅的照片在對方手裡。
同時又覺得憑藉自己大兒子的人品不應該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裡。
但事關大兒子的前程,他又不敢冒險。
正躊躇間。
何於修已經寫好了離婚協議出來。
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準備好,可見協議上的內容曾經在他腦海裡設想過無數次。寫的時候根本不用思考,才能這麼快。
此時全部寫下來。於何修只覺得鬆了口氣
將離婚協議放在茶幾上。
還不待陳父開口,已經自己撿起茶幾上的照片。
隨意翻了兩下不由露出嘲諷的笑容。
接著毫不在意的繼續扔回茶幾。
轉身對何父鄭重道:”爸爸,我行的正坐得直,什麼都不怕,您要相信我。“
何父聞言才放下一大半的心。
兒子這樣說,就是肯定沒有什麼把柄落在陳家手裡了。
同時又對陳家的造謠生事齒冷。
陳父聽了也是一愣。
他確實就只有這一點照片。
再多的還真沒有。
不過是爲了詐唬詐唬何於修。
以己度人,總覺得何於修既然看上去跟著女人關係有一般。男人誰有不偷腥的,肯定有更親密的事情。
自己就是想讓他心虛,乖乖聽話。
沒想到對方這樣光明磊落,飛快的想了一下。
乾脆拍了桌子哼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了。要想離婚就我說的條件,要不想就跟我女兒好好過日子。誰也不是傻子,你們家對我女兒怎麼樣大家都清楚的很!“
而此時陳婉婉已經同母親看完了離婚協議。
老實說從字面上看,何於修道真是沒有佔一點便宜。
幾乎算的淨身出戶了e
只是陳母依舊不滿意,淨身出去,淨的不過是何於修自己。
就他那點破工資能有多少存款?
要淨就要刮乾淨何家的錢。
正撇撇嘴要說這個協議不行。
就聽於何修冷然道:“這婚今天一定要離。我將我名地下的所有財產都給了陳婉。至於你們說的登報道歉,我也同意!”
“大哥!”
“於修!”
他這樣一說,何家父母同何文新都忍不住打斷他。
何於修卻安撫的對他們擺擺手。
“但登報道歉只是我自己。陳婉,從你嫁進我們家,我就不說了,我父母什麼時候有對不起你過。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所以不管對錯都是我一個人承擔。不要扯上我爸媽!”
陳婉覺得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懂得何於修的心思。
他話裡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她肯離婚,他哪怕付出再多代價都肯。只要她離開何家。
想到這裡直覺一股股火燒起來。
“放屁!美的你,何於修,你想離婚門都沒有!”
她這樣的嘴臉顯然沒有出乎何於修的預料。
他看著陳婉的眼裡閃過深深的厭惡和倦意:“我不喜歡你,雖然努力過,但不行就是不行。再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找一個對你好真心愛你的人不更好?”
陳婉聽他就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話。
忍不住哭著大罵起來:“你不愛我你娶我幹什麼?你想結婚就結婚,你想離婚就離婚,我告訴你何於修,我就不離婚,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何文新再也忍不住了,這些年雖然已經變的好了很多。
但骨子裡他終究還是那個暴脾氣。
“這婚是我哥想結的嗎?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非要嫁給我哥,拒絕了就各種鬧騰,逼得我哥娶了你,你還有臉說了,我真不知道我哥這些年來是怎麼忍受你這種潑婦的,這婚必須離,趕緊離。你這樣的女人誰娶了誰倒黴!”
“你說你什麼?何文新你個王八蛋……”
陳婉婉氣的立刻跳起來朝何文新撲去。
何文新敏捷的一閃身。
對方就撲了個空。
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反倒弄倒了自己。
陳母連忙跑過去拉自己的女兒。
陳父黑著連恨恨的站起來:“好你個何家,這樣欺辱我的女兒,這件事情我跟你們沒完,咱們走著瞧!”
說著然給自己老婆拉著自己已經哭鬧不休的女兒離開。
他們三口一走。
何家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隨即就發愁起來。
這臉終於撕破了。
但以後怎麼辦?陳家現在實大,又不是什麼厚道人家。
只怕以後會處處跟何家作對使絆子。
想到這裡何於修不僅有些後悔:“爸爸媽媽,文新對不起。今天是我太沖動了,爲家裡帶來了麻煩。”
“哥,這怎麼能怪你,那種潑婦,誰能受的了,你就是不跟她離我都要勸你離,再說他們陳家還沒本事一手遮天。要真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咱們何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何母立刻附和道:“對,於修,這也是媽想說的,這事都怪我。都是我當初非要你娶陳婉的,沒想她以前的乖巧都是裝的竟然是這樣蠻不講理的女人,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這婚一定要離,媽不能看著你被這個女人毀了一輩子!”
說著將眼神放到一直沒說話的何父親身上。
何父長長的嘆口氣:“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回頭了,不過恐怕這婚不是那麼好離的。於修你要做好準備,也許……”說到這裡便住口不言,頓了下走到何於修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總之這一次爸爸一定站在你這邊!”
何於修的眼睛頓時酸澀起來。
何文新看到自己父母和哥哥如臨大敵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沉重。
但隨即又鬥志昂揚起來,大不了何家敗落一無所依,只有自己和哥哥肯努力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一家人分頭行動對陳家萬一翻臉做準備。
但一天過去了。
一向睚眥必報,氣量狹小的李家竟然一點動靜都沒。
原本依照何家對他們的瞭解。陳父回去會立刻給他們一個教訓的。
這樣平靜還真讓何家人摸不著頭腦。
何文新此時想起顧熙。
她早上不告而別,因爲家裡出了事,他一時也沒顧上,此時眼看一天過去。
陳家沒有動靜,他忙裡偷閒便想起來。
覺得很遺憾,最起碼親口告別一下。
然後又想起昨夜她打的那通古怪的電話。
雖然不解加不信那個電話的作用
只是覺得顧熙並不像是無的放矢的輕浮之人。
不由跑到書房找父親和大哥。
“爸,你們對柳家最近的事情熟悉嗎?我從一個朋友那裡聽說柳家家主同之前所有的老婆都離婚了又新娶了老婆。”
何父皺眉想了下:“我好想也聽人這麼說過,但柳家跟我們太遙遠,我也沒在意,如果是這樣,也許那位柳四夫人現在應該顧不上給陳家撐腰吧!”
何文新搖頭:“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您別忘了那位柳四夫人還有個兒子。跟我歲數差不多,老婆可以離婚,兒子總不會敢出去的,……”說到這裡看著父親和大哥緊緊皺著的眉頭,心裡也很沉重,只是突然問道:“那個柳四夫人的兒子叫什麼名字您知道嗎?”
何父不明白他突然問這些做什麼。
但這時候也不知道陳家下一部會怎麼做,正好了解下可能面對的敵人也不錯。
最起碼能轉移注意力。讓心情不難麼緊張。
何父對柳家並不是很熟悉。
誰閒的沒事做能記住那些世家家主各種老婆子女的名字。
不過想打聽總能打聽出來的。
何父打了幾個電話,拖了關係。因爲原本也不算什麼機密的。所以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根據對方提供的資料,何於修排列了一份柳家所有成員的名字背景列表。
最後意外發現裡面竟然還有顧熙的名字。
並且名字後面備註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何於修指著名單上顧熙的名字道:“文新你看,這裡還有顧熙的名字,難道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顧熙?”
說出後自己也不相信,哪有那樣湊巧。
何文新聽了連忙將單子拿過來。
一眼看上去竟然看到除了顧熙外兩個也有些眼熟的名字。
柳思雅,柳思嶸。
不由想起昨夜的那個電話。
顧熙在電話裡是稱呼那個聲音很好聽的女子思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