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感覺頭頂上一陣陣的巨痛。
伸手摸了摸,發(fā)覺只起了幾個小包。于是并不在意。
現(xiàn)在他眼中只有齊帆,意識中,只有殺了這個人的念頭。
虎斑貓見龍虎如意砸了幾十下,竟然還沒能讓金一掉根頭發(fā)。
當(dāng)即也怒了。
它張口一吸,把龍虎如意重新吸回了肚子里。 又張嘴,吐出一座閃爍著四色寶光的方形小塔來。
正是那日紫衣道人所用的四象塔。
姚夫人小爪子一揮,四象塔立刻迎風(fēng)就長。很快就長的有五、六米高。
在姚夫人的控制下,四象塔直接橫了過來。
巨大的塔底對著金一的腦袋。
“轟轟轟轟。”粗大堅硬的塔底懸在金一頭頂,朝著他的腦殼直接砸了數(shù)百下。
饒是以金一的體格,這一下也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姚夫人得意的踱到他那顆滿頭大包的腦袋邊。一張貓嘴對準(zhǔn)了他的鼻孔,猛的一吸。
可憐金一的三魂七魄,就在無意識中,被姚夫人直接從鼻孔中吸了出來,就這樣吞了。
同時,姚夫人身上一道紫氣閃過,天道降下了功德。
雙重大補下的姚夫人,身上氣息驟然一變。
瞬間便有了一股萬獸之王,俯視眾生的霸氣。
那雙金色貓瞳掃過全場,讓被盯過的所有人,都有種心頭一顫,尾椎骨直冒寒氣的感覺。
只要睜開天眼,就能看見,這只虎斑貓的頭頂,也跟齊帆一樣,隱約有了一片薄霧。 這是宗師踏足天關(guān)的標(biāo)志。
只要這片薄霧完全成形,化成白氣沖空,就是智人境界。
連一只貓,都是天關(guān)宗師。
看到這一幕的古修士,心中都感覺一陣憋屈。
但憋屈也沒有用。
這是一位天關(guān)宗師,當(dāng)姚夫人那雙金色的貓瞳望過來的時候,他們都要露出恭敬的表情。
向這只貓示好。
要不然此貓如果脾氣古怪一點,看你不順眼,小貓爪子一揮,你或許就不明不白的小命嗚呼了。
齊帆站在金庭山十二護教金剛流出的血泊中。
一身白衣,卻依舊纖塵不染。
他冷冷的提劍,指向那一百名身著藍(lán)袍的清風(fēng)山弟子。閑淡的問道:“下一批是誰,你們么?”
他獨自一人。面對著近百名,千年大教的門徒。
神情卻閑淡疏離的,像是看著一群稚童。
但看著地上十二具護教金剛的尸體。
感應(yīng)到他身上,如淵如海的氣勢。
卻再無人敢把他當(dāng)成一個無知狂徒。
一百名清風(fēng)山的弟子,都同時站了起來。
齊帆讓他們感覺到了忌憚。但心中更多的,卻是屈辱。
堂堂一個千年大教,百名人中龍鳳的精英弟子。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竟都會感到心中發(fā)寒。
這深深的傷到了,他們屬于名門大派的尊嚴(yán)。
“沒錯,齊帆,要取你狗命的,正是我清風(fēng)山同門。” 一個矜傲的聲音淡淡傳來。
唐龍穿著一身婚服,走至一群同門的中間。
雙目戲虐的望著齊帆,說道:“看到我這身喜服了么,我殺了你后,就會迎娶你的未婚妻。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汝死后,汝妻吾養(yǎng)之。” 眾人均以同情的目光望向齊帆。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屈辱。
唐龍就是要用這種最殘酷的手段復(fù)仇。
這是最屈辱的一種死法,死后,一定會死不瞑目。
“就你這樣的三流貨色,她還看不上。”齊帆看著唐龍,冷冷的嗤笑一聲,道。
那種眼神,那種語氣,充滿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屑與輕蔑。
“你——”清風(fēng)山眾門人,聞言均都大怒。
一直以來,唐龍在年輕弟子中,就是像神靈一樣的偶像,是清風(fēng)山的驕傲。
在古修行界,從來無一人,用這種輕蔑不屑,如俯視螻蟻一樣的口氣跟他說話過。
唐龍更是面色森寒無比,雙頰隱隱泛青。
因為他知道,某種意義上,齊帆確實說對了。
“布萬劍陣,送他上路。”他揮袖,冷冷道。
“是。”百名弟子,齊聲應(yīng)諾,同時摘下了腰間葫蘆。
“你既然自視甚高,何不親自動手?” 齊帆冷笑道。
“讓我親自動手殺你,你還不配。”
唐龍冷笑,矜傲道:“我唐龍的對手,都是各大古教的曠世奇才,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者,心性根骨功行均為上成的天驕,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做我唐龍的對手?”
唐龍的話,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卻沒有人覺得他傲慢,均覺理應(yīng)如此。
“我只是可惜這一百人,都要為你的愚蠢陪葬。。”齊帆閑淡道。
“等你看見萬劍陣的時候,就會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狂妄有多可笑。”
隨著唐龍一聲令下,百位清風(fēng)山弟子同時拔掉了葫蘆的塞口。
頓時有凜冽劍氣沖天而起,讓周圍的屋檐覆上薄霜,草木剎那枯黃。眾人均覺雙頰刺痛。
只見密密麻麻的飛劍,如同蜂群,從百只葫蘆口中飛起,雪亮的劍光耀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每個葫蘆一百把,共是一萬把。
這一萬把飛劍的劍尖,同時對準(zhǔn)了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