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揚省毗鄰的槐省:
一名麻衣老者,正泛舟湖上。碧波映照出他的眉目。正是那日在京城算命,
后又睜開天眼,窺探天機的老人。
老人為了追查殺死龍蟒道人的真兇,從京城一路向南。
本來以他的遁術,這點距離,幾日可到。
只是這麻衣老者每經一地,都要好好游覽一番當地山水。
這樣走走停停,過了大半個月,距離榕城,卻還有好長一段腳程。
“嗯。。”麻衣老者原本正瞇縫著雙眼。躺在小舟上似睡非睡。
忽然間猛的跳了起來,神情變的陰冷無比。
“我二仙山第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代掌門也死了。”
麻衣老者,雙眸冰寒的望向南邊。
“而且,又是死在榕城。”
“究竟是誰,敢如此欺我二仙山。”
麻衣老者的臉上,布滿寒霜。
齊帆連殺二仙山四位掌教的影響,不僅僅限于榕城。
通過網絡傳播。這件事情,甚至震動了華夏大半個古修行界。
二仙山雖然是金仙末流,卻也是金仙道統,絕不容輕視。
而那幾位,可是一個大教的數代祖師。
塑像都是被供在祖師堂里的。
現在他們的祖師,卻被一個徒孫輩的年輕散修,如同殺雞般輕易殺死,四個一起團滅在榕城。
這簡直是把二仙山的臉按在狗屎上,狠狠碾上幾腳之后,又抬起來,展示給所有人看。徹底踏碎了一個千年大教的尊嚴。
有很多散修,和小門小派出生的古修士,都忍不住為齊帆點贊。
他們一直被各大古教所輕視。
如今,也終于有見大教吃癟的一天。
實在是,忍不住的想笑啊!
還有一些人卻在嘆息。
他們雖然驚嘆齊帆的戰力,卻也都認定,他恐怕時日無多。
這么囂張,勢必會引來千年古教中真正的大人物,結局不會好的。
正因為相信這點。
齊帆展現的力量再驚人。
他的門前,依舊冷落蕭條,無人問津。
榕城各大家族,寧可跪下來,去抱各大古教的大腿,也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瓜葛。
世人不識凌云干,直到凌云始道高。
齊帆對此,渾不在意。
不管世人是尊崇,還是冷落,他只做自己。
但齊帆斬殺二仙山四祖后。袁大掩對齊帆,卻是徹底的心折。
天罡派的山門在槐省,在問過齊帆的意思后。袁大掩就決定回槐省一趟,把天罡派的山門整個都移過來。
不過,顏如玉這個小丫頭卻被留在了齊帆身邊。
“公子,有人找。”胡九敲門走進齊帆的房間,一雙水淋淋的杏眼不知為何,竟有幾分哀怨的感覺。
“有人找,你干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齊帆奇怪。
走出別墅,他就看見了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
但更吸引人的,卻是靠在法拉利上的女人。
流金般的長發,婉約的眉目,靜若深海的漂亮眼睛,溫柔的氣質,魔鬼的身材。
這個女人,幾乎揉合了東、西方美女的全部優點。會讓人嫉妒上帝對她的偏愛。
她手里拄著一把精巧的雕花陽傘; 穿著一席香檳色的長風衣。
但因為個子過于高挑的緣故,風衣的下擺處,還露出了兩截線條完美的玉腿。
那驚人的長度和彈性,足以讓每個男人都血脈噴張。
正是已多日不見的李文雪。
“尊敬的導師,你能陪我去兜兜風么?”
李文雪眨著一雙能把男人活活淹死的美眸問道。同時已經拉開了車門,似乎自信齊帆絕不會拒絕一樣。
齊帆果然沒有拒絕。
李文雪得意的眨了眨眼,就一踩油門,將車開下山去。
“你有心事?”
車上,齊帆道:“而且,還是讓你非常頭痛的心事。”
“啊。”李文雪驚訝的叫了一聲,差點沒把車開到榕江里去。
她吃驚的望向齊帆,道:“齊先生,為什么我感覺我的一切,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那是因為你太年輕。”齊帆微微笑道。
等李文雪漫長的壽命,活到他這個歲數的時候,她就會發現,閱歷能給她一雙洞察秋毫的眼睛。
“但是你看起來并不比我大多少。”
李文雪看著齊帆,“嗤嗤”的笑道。
“但是,齊先生,我相信你說的,你看起來雖然年輕,給我的感覺,卻像是一個歷經世事的長者。”
李文雪望著齊帆,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神秘感,很吸引她。
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翻開和讀懂他。
“我們這是要去哪?”
齊帆望著車兩旁滑過的街景問道。
李文雪美眸一亮道:“導師,前幾天,我發現了一家夜排檔的手搟面做的非常不錯,我想帶你去嘗嘗看。”少女面露回味之色的道:“導師,我發現,華夏真正的美味,并不在那些老字號的餐館中,反而是在這些市井巷弄中,才會有真正令人難忘的美味。”
齊帆看著她那張洋溢著歡愉笑意的美麗容顏,心中忍不住悠悠一聲嘆息。
若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想必可以就這樣無憂無慮,快樂的度過一生。
可惜,做為一只吸血鬼的宿命。 她心中的歡樂,注定會被荒涼和孤寂,一點點的碾碎。
這,就是長生必然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