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接著頓時明白了過來,他跟我說的我的兄弟指的就是章曉,看來那幫來我場子里的人跟他有關。
我的臉色頓時變的十分的陰寒,冷冷的對著電話的那頭開口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了一聲,接著開口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是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了吧,你還記得的上次在你的賭場被你打的那個人日本人嗎?”
說著他頓了頓,聲音便的十分的氣憤,“陸堂主,你要為你自己的不誠信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次只是個開始,往后我就不敢擔保你的兄弟還能不能有機會被你送到醫院去了。”
被他這話說的我一愣,我瞇了瞇眼,冷冷的開口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我也不管你說的什么,也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的勢力有多大,你動了我的兄弟,那么你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慘痛到你后悔莫及的代價。”
我最后一句話近乎是從牙縫里說出來的,而且說的也十分的重,對于這種自認為牛逼到能將別人的生殺大權握在手里的人我見的多了,說不定到最后反過來被人家玩死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我說完這番話之后,不僅沒有顯出一絲害怕的意思,反而哈哈的大笑了兩聲,接著換上一副陰冷的口氣道:“陸堂主,你恐怕太過于自信了吧,別說你只是青幫區區的一個堂主,就算你是青幫的幫主我們都不放在眼里,上次我們已經讓了一步了,但是沒想到陸堂主你竟然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你也會因為你的不誠信而付出代價的!”
說著那頭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便把電話掛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手機屏幕發了一會兒呆,被他最后那句話說的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把手機放起來之后,望向深長的醫院走廊,默默的我了握拳頭,我不管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總之打了我的兄弟我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接著我就讓歪瓜裂棗帶著他手下那兩個人先回去,我和高個在這看著,讓他回去把游艇上的事情處理處理,然后再帶人過來替我和高個。
現在醫院里必須保持三個人以上,而且是身手不錯的三個人在這里保護章曉,因為我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再回來報復,無論如何,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本來我想讓歪瓜裂棗將章曉的這個女朋友也一起帶回去的,但是她求我說讓她留在這里,她想在這里陪著章曉。
我見她紅腫的眼神里透著堅定,所以心軟了以下,便沒有強求她,讓她留了下來。
醫生說現在章曉的情況還不穩定,所以我們還不能進去看他,只能呆在重癥監護室的外面。
等歪瓜裂棗他們走了之后,我便和高個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我沖章曉的女朋友招了招手,示意她也過來坐下。
她囁嚅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便走過來隔著一個位子坐在了我身旁,低著頭,一副難過的樣子,時不時的抽泣抽泣。
我看了她一眼,接著安慰她道:“放心好了,章曉不會有事的,這小子命硬著呢。”
她聽完我這話之后,也沒有開口,依舊低著頭,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她跟章曉好了這么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囁嚅了一下,輕聲道:“遙哥,我叫艾雨瑤,你叫我雨瑤就行。”
我摸了摸鼻子,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起來,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要不然她老這么哭哭啼啼的,我和高個心里也不好受。
艾雨瑤給人的感覺很像一個樸實無華的鄰家,長相清純靚麗,性格也比較隨和,也會關心體貼人,所以章曉這小子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女孩子。
經過聊天之后,我了解到,她的家庭也很普通,父母都是普通職工,屬于中下游階層,要不然她也不用來游艇這種地方打工。
其實這樣的家庭背景還是挺適合章曉的,要是找個家里條件十分優越的,人家家里人也未必同意。
說完之后,她看了我一眼,囁嚅道:“遙哥,我這段時間想請一下假,在這里陪著章曉,等以后章曉好了,我再回去,你能不能先不要辭退我……”
我嘆了口氣,現如今這樣的女孩實在是越來越難找了,我覺得自己都有點羨慕章曉這小子了。
我沖她笑了笑,開口道:“好,等章曉好起來,你回游艇的時候,我給你升職,以后讓你當領班。”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多謝遙哥了。”
我低下頭,緊緊的我了握拳頭,心中道,章曉,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為了這么好的女朋友你也要快點好起來。
大概過了有一個多小時,歪瓜裂棗就帶著幾個人過來了,說讓我和高個回去歇歇,他帶人在這守著就行。
我剛想開口,這時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微微的吃了一驚,竟然是老板給我打來的。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難不成是和今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想著我不敢怠慢,便趕緊接了起來,若無其事的開口道:“老板,今天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我還想改天有空專門去看看您呢,多謝您上次在澳門那邊幫的我的大忙。”
他等我說完之后,輕輕笑了一聲,直接開口道:“不用謝,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你欠我個人情嗎。”
說著他頓了頓,疑聲道:“聽說你和一幫日本人產生了一點摩擦?”
果不其然,看來他真的就是為這件事情而打電話的,我記得唐駿跟我說過他跟日本那邊有點關系,所有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不過看來那個所謂的鴻野武道館并不簡簡單單的是一家武道館,肯定與日本的黑道有所關聯,要不然老板也不會知道的這么快。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知道了,那我也不好隱瞞,便應了一聲,說:“是,不過不是小摩擦,現在看來算的上是大摩擦了。”
那頭的老板愣了一下,接著沉聲道:“怎么了,你受傷了?”
“沒有,不過和我自己受傷了差不多。”我冷冷道,“我的一個好兄弟被他們那幫人打到住院了。”
那頭的老板嘆了口氣,接著開口道:“我也是剛聽說了這個消息,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跟這幫人較勁兒了,他們的來頭很大,是日本黑道上的人。”
我聽完他這句話之后,多少放心了一些,聽他的語氣,看來他和這幫人并不是那種很密切的合作關系,所以我輕輕的笑了笑,開口道:“我不管他們是什么人,也不管他們來頭很大,但是既然他們敢跑了我們的家門前,打了我的人,那他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里不是在他們日本,走路可以橫著走,既然他們不懂規矩,那我就教教他們怎么做人。”
那頭的老板沉默了一下,好半晌才開口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也沒辦法,而且在這上面,我也愛莫能助,這里面牽扯的事情很多。”
其實他不阻撓我我就挺感謝他的,所以聽他這么說,我心里便有底了,笑了笑,跟他道:“多謝老板的好意,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就好。”
那頭的老板嘆了口氣,便把電話掛了。
我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望著前方,輕輕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