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這人有個十分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仗義,把酒店的人干翻之后,他就跟一座山一樣堵在了門口,不斷地揮手抬腿利落的干翻門口想沖進來的一群人,頗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這一擋,外面的人根本就涌不進來,而酒店里面還有戰(zhàn)斗力的對方的人也就剩十多個了,這可輕快了我們里面這三十幾號人,兩三個打一個,就連剛才被人家打的退到墻角的小黃毛那幾個人此時也一下子來了氣勢,張牙舞爪的就充一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大漢撲了上去,對這人家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慘狀我都不忍目睹。
因為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所以里面還剩的對方的這十幾號人馬沒一會兒就被我們這幫人打的徹底的癱在了地上,而我們這邊能站著的還有二十多個人。
畢竟外面的人太多了,而鐵頭再怎么厲害也是個血肉之軀,雖然練過硬氣功,但是挨幾下棍子還行,這要是片刀往身上扔,就算不要命,那最起碼也得留下幾道口子,所以現(xiàn)在鐵頭身上便多了幾道口子,雖然砍得不重,但是都往外滲著血。
我一見,猛地往前沖了過去,從鐵頭右側(cè)身旁踹飛一個拿著片刀偷襲他的光頭,跟鐵頭并肩站在門口,一腳一腳的踹翻前面撲上來的眾人。
這時剛才還在那抽煙的那個刀疤臉注意到了這一幕,眼里顯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把掐滅了手里的煙,一臉嚴肅的看向這邊。
我和鐵頭打著打著慢慢就往人群里擁了進去,因為我的目標是那個刀疤臉和陳隆,而此時唐駿也領著章曉和傻大個那幫人沖了出來,所以打斗的主要場地也由酒店內(nèi)部移至了酒店外的街上。
因為剛才鐵頭守在門口的那通打斗,所以對方的人數(shù)其實折損了不少,加上鐵頭的拳頭太過于結(jié)實,被他的拳頭掃到的人基本上都瞬間失去了戰(zhàn)斗力,所以一時之間,我們雙方有點勢均力敵。
而在打斗的同時,我也找機會慢慢的往陳隆和刀疤臉那個方向移了過去。
鐵頭平日里雖然看起來憨憨的樣子,但是其實和傻大個不同,他一點都不傻,他瞅了瞅我移動的方位,接著瞅了瞅在對面的陳隆和刀疤臉,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圖,便往我這邊移動了過來,幫我打著掩護。
有了鐵頭幫我打掩護之后,我瞬間輕松多了,趁機找到一個突破口,一腳踹飛外圍的一個小毛寸頭,便突圍了出來,接著迅速的朝陳隆和那個刀疤臉奔去。
刀疤臉和陳隆見我朝他們奔了過去,臉色一下子變了,尤其是陳隆,比當初我在酒吧讓他時的表情還難看,下的臉都白了,和那個刀疤臉一起轉(zhuǎn)身就要跑。
我跑著跑著用力的用腿一蹬地,蹭的躍了出去,一腳踹翻刀疤臉,接著順勢給了陳隆一個手肘,瞬間將他放倒。
轉(zhuǎn)眼間,剛才還鎮(zhèn)靜自若,氣定神閑的兩人此時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臉上一副痛苦的模樣。
我站在他們倆中間,一腳踩在了刀疤臉身上,沖那邊還在纏斗著的眾人喊了一句:“都他媽給老子住手!你們老大被我擒住了!”
因為我聲音夠大,所以那邊的人基本上都停下來,看向這邊,陳隆帶來的這幫人看到這邊的情形后臉色都變了,互相看了看,有點不知所措。
而章曉和傻大個那幫人看到之后,則流露出一臉的興奮,鐵頭則沖我點點頭,憨憨的笑笑。
我用力的踹了刀疤臉一腳,對著他和陳隆帶來的那幫人說:“不想你們這兩個老大現(xiàn)在就咽氣的話,都把手里的家伙給我扔了。”說著我指了指酒店的外面的墻邊,接著道,“然后順著墻給我抱著頭排成一溜蹲好。”
那幫人面面相覷,有點躊躇。
我緊接著又一腳踢在了刀疤臉身上,他悶哼了一聲,接著我高昂頭看向那群人。
那群人現(xiàn)在乖了,把手里的東西一扔,非常聽話的跑到墻根處抱著頭成一列的蹲了起來。
這可高興壞了小黃毛他們幾個,上前去對著那群人一邊罵一邊給他們一人一腳。
我把踩在刀疤臉肚子上的腳拿了下來,剛想開口,誰知他先開口了,一臉陰森的看著我說:“你完了,你這次踩到硬茬子了。”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問他:“硬茬子?有多硬?來來來,你告訴我。”
他怨恨的看著我說:“城南的虎哥聽過沒。”
“什么虎哥、狗的,沒聽過,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么要起畜生的名字呢?”我笑了笑,對著他說道。
現(xiàn)在我和孫崇文都成了仇家,我還有什么好怕的,他口中的硬茬子就算是再硬,在城南這一畝三分地上能贏得過孫崇文?
他不屑地哼了聲,咬著牙跟我說道:“現(xiàn)在你先嘴硬著,你等著吧,有你好瞧的。”
我沒理他,直接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的陳隆,一臉戲謔的開口道:“陳少,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你這么對我?”
陳隆陰森著一張臉,看著我說:“陸遙,有你的,但是你別高興地太早,我們走著瞧,看看這胳膊到底能不能擰的過大腿。”
我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燦爛的笑容,標準的八顆牙齒,同時迅速的一腳掃到他腳踝處,剛剛才站起來的陳隆瞬間又趴到了地上。
我低下頭俯視著他,依舊帶著笑,看著他說:“我不習慣跟你這種人平視著說話,你還沒這種資格。”反正這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我也不怕鬧的再大點,很明顯我和陳隆已經(jīng)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他看著我,一臉的陰沉,突然笑了,笑的非常的開心,近乎瘋狂了都,嘴里說著:“陸遙你高興不了多久了,你的老底我都摸清楚了,你竟然敢和蕭尹兒走的那么近,那你就離死不遠了。”說著他眼里閃爍著恨意的光芒,開口道:“你慢慢等著吧,哈哈哈哈。”
我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他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心想興許這貨是瘋了,在這危言聳聽呢吧。
這時唐駿一下子沖了上來,對著陳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里罵著:“你他媽囂張什么!手下敗將一個!”
陳隆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著唐駿說:“老子就算是輸也不是輸在你手上,廢物!”
他這句話直接惹惱了唐駿,所以引來了唐駿更加瘋狂的毆打,陳隆弓著身子縮成了一個蝦狀,承受著這些打擊,但是愣是沒哼一聲。
我見差不多了,便拽住了唐駿,跟他說:“可以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放他們走吧。”
唐駿看了我一眼,有點疑惑,我對著他再重復了一遍:“放他們走。”他才極不情愿的收手,跟章曉那幫人喊道:“讓他們快滾。”
刀疤臉爬起來之后,趕緊跑過去把陳隆攙扶起來,同時招呼著其他人快點上車。
陳隆和疤臉男走之前都用一副異樣的眼神看著我,那樣子好像再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令我很不舒服。
看著他們車子遠去的方向,我緊鎖著眉頭,想不通陳隆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放他走絕不是被他那句話嚇到了,而是我發(fā)現(xiàn)我除了放他走別無選擇,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我不可能這么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況且他身份也比較特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只能放他走。
我摸了摸鼻子,松開了皺著的眉頭,笑了笑,心里想著,還不一定誰死誰活呢。
接著我轉(zhuǎn)過身來,掃視了唐駿在內(nèi)的那幫人一眼,緩緩的開口:“有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