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認得我,說起來還欠你一個人情?!敝x居安率先開口道。
二少爺見謝居安還活著,與原來得到消息相悖,不由得喜出望外,“我以為你已經去了,沒想到”
“沒想到我還活下來吧。過去的我已經死去,現在活在你面前的是,新生的我?!敝x居安自嘲地笑笑,“名字就叫謝蕪芯吧。”
“謝蕪芯?”二少爺重復地倒一句,迷惑地打量謝居安,發現與過去確有許多的不同,顯得有些出塵,武功更達到自己未知的程度。
“心若荒蕪,情何以堪?人在天涯,心在流浪!”謝居安喃喃自語,眼里抹過一絲傷感。
二少爺嘆了口氣,雖不明謝居安此時心境,但對于謝居安的所有經歷是明明白白,“我叫司徒亮,大家都稱我小亮。以后該稱你是?”
“蕪芯吧!”
“蕪芯大哥,這樣叫不介意吧?!彼就搅燎葡蛑x居安,見他嘴角一笑,便放下心來,此時注意到謝居安穿著如原始之人,冰冷慣的臉上居然牽出笑意。
這時,天色暗了下來。
“走吧,明天再進山來祥談,此處不方便留你過夜。明天給我帶套衣裳來,這個樣子倒是失禮了。”謝居安與蛇王們相處數月,對于穿著倒一時忘卻。
司徒亮終于哈哈笑起來,朝謝居安抱拳告退,壓下樹枝,籍力彈身縱向谷口。
目視著司徒亮離去后,謝居安如浮云一般,輕飄到那溫池邊,見三條蛇王正舒服地泡著熱水澡,一頭扎進水里,曾經燙得讓自己無法忍受,此時變得溫和。
這夜,謝居安仍擠進蛇群中,卻一夜無眠。明天將是離開這個地方的日子。
司徒亮一大早進了這山谷,雖扛一大包東西,步履卻顯得輕快,到了昨天會面的樹頂,便喊道:“蕪芯大哥!”
“小亮,你稍等一會。我和幾位兄弟告別一下?!?
謝居安相繼抱了三條蛇王,尤其那條受傷的蛇王,“老兄,我暫時離開,以后還會回來的,你們也要保重!”然后飛身射去,不敢回過頭來。
那蛇王們齊齊昂著首,目送著謝居安,蛇吟著“呼呼噓噓”
換上一身白衣套裝,現在司徒亮面前,豐朗俊俏的男子,臉上那一劃的傷痕,不僅沒破壞它的美感,還增加無窮的魅力,那憂郁而明亮的眼睛,不知又有多少人迷失在其中,司徒亮瞧呆了。
謝居安輕咳一聲,才把司徒亮喚回神來,“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走吧?!睌y起司徒亮的手,從懸崖登上了山頂。
“說吧,需要我幫你什么忙?”謝居安站在崖邊的巖石上,如飄飄欲仙。
聽到這似縹緲的聲音,司徒亮心安下來了,“蕪芯大哥!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幫我登上家主的位置?!?
“家主?”謝居安聽了,皺皺眉頭。
司徒亮在心里掙扎了許久,才決定要把家族的一些秘密告訴謝居安。
“司徒家族是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世家,家族從來都是都是以殺為生,因此我們的分部都稱為‘樓’,總部稱為‘殺樓’,我們的分樓已經遍布全世界,在殺手界處于前三甲的之內。因為殺手不能浮于水面,所以同行們戲稱為‘暗界’。當今世界,科技日益發達,暗界的殺手們已經很難如約完成任務,這不得不說暗界在衰退。但只要有爭斗的地方,就有我們的存在?!?
司徒亮看到謝居安并沒有感到震驚,便放心地接著說,“這暗界里最出名的是一殺、二風電。一殺指是我們的殺樓,二暴為R國‘暴風’和歐洲的‘閃電’;還有近數十新興的‘猛虎’。其他大小的組織,有數百個之多。我們殺樓接單的原則,秉承著祖制,除非特殊時期,很少接國內的單。暗界里近十年來最出名的殺手,華夏的‘暗手’已五年不見蹤影,J國的一照久未出手,目前風頭最勁莫過于R聯國的‘冰魘’”
司徒亮將暗界大約情況介紹了一遍。
“那你邀我去當殺手?”謝居安淡淡地說。
“不!蕪芯大哥。”司徒亮摸不準謝居安的想法,“我只想在今年家族試考中,到時你能來幫忙?!?
“試考?”
徒亮點點頭,“試考就是家族接到幾個大單,由選派的家族繼承人去完成,不管拿出什么手段,只要完成任務就行。今年我爺爺想退隱下來,選了包括我在內的七個子弟,安排了試考任務。只要任務完成好,我一定能被選中的,繼承世家的家主位置。我一定要當上這個家主!”說到后來,聲音漸高,雙手握緊拳頭,幾乎要吼了起來。
謝居安有些驚訝地轉過身來,平靜看著這位剛才還是沉穩的人,此時象位倔強的孩子。什么原因讓他變得如此瘋狂執著,雖有疑問,卻懶得問,倒覺整日里混身蛇群間,過得很快樂。
“柔兒,你是我的。我不會讓其他人奪走!”
“小亮!”謝居安暴喝一聲,待司徒亮情緒稍稍平靜后,嘆道:“我幫你就是了?!?
司徒亮聽了,居然哭了起來。
“不過我丑話要說在前頭,你們刺殺的目標,是我所不認同的,我不但不會幫你,還要阻止你,找出幕后黑手。小亮,你可聽明白了!”謝居安鄭重地說。
司徒亮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了,事情已談好,我們下山吧。”謝居安走了兩步停住,似乎感到自己這身裝扮不妥,“小亮,我既然改了名字,就是暫時不想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們殺樓里有面具么?”
“蕪芯大哥,你可問對人了,這面具是殺手必備的東西,可以假亂真。我身邊帶著好多付?!彼就搅翉囊路鋵又校冻鏊膹埫婢邅恚f給謝居安。
謝居安接過來仔細端祥后,搖搖頭說:“這些面具長像太好,我要的是越丑越好?!?
“越丑?”司徒亮不理解地看著謝居安,“其實要變丑很容易,在貼面具時,可以稍行多加些手法。不信,我可以幫你試試。”接過謝居安手中的面具,選了一張,開始忙弄著。
一小時后,一張全新的臉,一張比謝居安受傷時的臉,丑得不惶多讓。這一俊一丑的兩人走在橫溝村中,對比之下,司徒亮頓時成了村民們目光的聚焦點。
“蕪芯大哥,這時我才明白你的苦心,被人盯著的滋味實在不好受,特別是那位老大爺。”司徒亮深有感觸地說。
謝居安丑臉一笑。
令人村民們感到驚奇的是,丑的人走得趾高氣昂,俊的卻垂頭喪氣,議論紛紛。
“蕪芯大哥,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F省的省城一中上學,別告訴我,你們沒辦法?”
“哎,那我們就去那兒上學吧,我們叫登叔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