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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琪兒像美韻兒一樣,混血兒,多一份清純,少一份成熟。
有些船員雖有心想多瞧瞧這位美人兒,但想到她是天罰先生的女人,突然甩起自己一個巴掌,斷絕這個念頭,讓旁邊船員莫明其妙的。
謝居安像一只避難的兔子,天天飄忽不定;可他怎么能逃得過布滿眼線的小狐貍,而且是美狐女呢?船員們一個示意的眼神,總會讓謝居安行藏敗露。找到了,要是敢飛身消失的話,一雙淚汪汪而狡黠的雙眼,總泡得謝居安無計可施。最后沒辦法,謝居安只能縱身入海,從此南太平洋多了美男魚傳說。
晚餐后,美琪兒已經綁定了謝居安,箍緊了謝居安的胳膊。
海由龍與徐鴻民對視一笑,“這熱帶的風情果然不同。與國內相比,這邊的女人大方,少了含蓄。”瞧了劉運升與美韻兒正在那邊接吻,海由龍瞪了他們一眼,“真是毫無顧忌的,這小子也不體諒體諒那些悶漢子們。”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海頭,是不是很羨慕啊!要不我這親王下道旨令,為你們倆個考慮考慮。”劉運升摟著美韻兒,回頭對他們喊道。
“你小子夠臭屁的,也不照照你那八卦臉,不過為你的狗屎運,感到高興!”海由龍由衷地說。
“我剛才和海頭商量一下,我們是不是該離開的時候,天下無不散的誕席。當然了,劉大你可以留下來。”徐鴻民冷靜地說道。
謝居安也點了下頭。
“這樣吧,叫上所有的船員,咱們今晚也來個民主投票如何?”海由龍附和著徐鴻民。
“既然你們說的民主,應該包括我們吧,我們也是船上的成員哦。”美韻兒此時挺身而出,“我首先表示不同意你們現在離開,你們華夏有一句話說什么呢,‘好人做到底下,送佛到西方的天上’。我們圖安王國被陰謀擾亂著,還要借助你們的力量,幫我們平復叛亂,這次海盜活動的主謀是我們王國叛徒指使的。當然,你們所擔擱的費用,由我國來承擔。怎么樣呀?我親愛的先生們。”眼睛卻盯著謝居安。
說平叛,沒有謝居安的話,眾人都自身難保。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謝居安的身上。
謝居安沉吟良久,望向徐鴻民問道,“這樣一來一去的,要多費多少時間。”
徐鴻民如實回答道:“要回到我們所確定的航線,要二十來天,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要費一個月時間啊?”謝居安倒了一句,皺起眉頭,低下了頭,難以抉擇啊!無意間碰到美琪兒那似幽怨似無助的眼神,百鋼也要化指柔,“哎!我們就去吧,當作大家航海生涯中添加一抹色彩。遠在A國的人,就讓他多快活一個月。”
美琪兒高興極了,偷襲上了謝居安的雙唇。
眾人想笑不敢笑,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待美琪兒心得所愿,千里之行,邁開了重要一步,跑到美韻兒身前,擊掌相慶。而謝居安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自然逃竄到最安全的窩,卟通!傳來入水的聲音。
眾人才轟然大笑
在謝居安處于溫柔陷阱的水深火熱中,F省也處水深火熱中。
省委書記在這短短幾天里,雙鬢多了幾許華發,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靠在沙發上,揉著兩邊的太陽穴,舒緩了頭痛,坐直身體,嘆道:“專家們找到了他們的病因么?到現在這時候,連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小安同門所為的。”
蕭部長昨天先回京城了,陳部長和譚震天則留下來,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已越來越復雜。
眾人沉默不語,臉色陰沉。
這時,老張急匆匆地闖進來,“報告首長,省里部分高校已經出現了學生罷課,我們掌握的消息,有人在背后組織和不斷煽動,只是目前還沒找到幕后的那些人。”
陳部長霍地從沙發站起來,凌厲地看著老張,“出現這種狀況多久了?怎么到現在才匯報?”
老張慚愧地低下頭,做為安全部長的駐地辦事處,人員本來配置不多,許多外圍人員還是與其他部門兼著,“首長,我們工作出現了失誤,沒有料到有人先從校園入手。”
譚震天干笑了幾聲,替老張排除道:“你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安全部門的人就那么些,自然顧此失彼。”
老張感激地看了譚震天一眼。
“錯誤和失誤要坦然承認,人無完人,誰人無錯。我也疏忽了,你們現在要盯緊那些異動的高校校園,這班熱血青春的學子們,切不可被別有用心的人所誤導,做出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陳部長緩緩地說,字如千鈞,心也沉如千鈞。
“我們現在得召開緊急會議,不僅針對教育系統,更要針對所有的干部。統一思想,一切以穩定大局為主。”省委書記突然間急切了起來。
“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小譚你去公安系統布置工作,我呢?去那些鬧得最兇的校園走走。把前幾天的緊急狀態提高一個級別。”陳部長無奈地說。
“老陳你”
“首長你”
“好啦!不就是學校的娃兒嘛,和這群最有激情的人接觸,也能活得十年少哦。”陳部長大笑地離開座位,老張緊隨著。
孤江河畔。F省大學,占地近萬畝,校園里有個小山丘,喚做厝山。校園的林蔭小道上,走著三人,領頭的是一位老者,哪兒熱鬧便往哪兒湊。
在中文系的階梯教室,有位學生在慷慨激昂演說,不時有熱烈的鼓掌聲,這些沖擊著陳部長神經,嘀咕道:“你們所說的,客觀也存在,但也不能以偏概全啊。”
這嘀咕聲被旁邊的學生聽到了,責問道:“這位老先生,請教了。試問,那謝居安既然是A級通緝犯,還多次犯案,為何現在還逍遙在外,至今未受到法律制裁呢?”
“未受法律制裁,不等于不制裁。聽說公安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是目前未得有結果。”陳部長耐心地解釋道。
“我是不是可以這么想,如果公安系統存在不力的行為,就有可能讓他一直逍遙法外呢?繼續為害下去呢?”學生追問道。
“這位同學,你可是先入為主。謝居安有沒罪?不是說通緝令就定罪了啊,也不是人人傳言就有,是要法院判決定罪才算數的。即使他是A級通緝犯,只能說明他的犯罪證據確鑿,目前最多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的范疇吧?”
“嗯,這倒是我們未曾想過的。受教了!”學生起身走出了教室。
這次辯論觸動了陳部長的靈光,陳部長一拍額頭,“我怎么沒想到這種辦法了,因勢利導嘛,到時看看,會跳出什么角色。”
覺得大計已定,陳部長也悄悄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