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卡通世界里,綠色的草地,卡通造型的黃色小屋,錯落有致,這一切顯出設計者的獨具匠心。
放開心菲,三個不同年齡段的人,在此重復著孩時的童趣,可后面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嬉鬧,充滿無限的羨慕。
三個小時輕松過去了,謝居安抱起有些累的陳小杰,“累了吧?我們歇歇,等下再到哪兒玩呢?”
“師傅,我想玩刺激一點的,去新建的太空城玩玩,好不好啊?”
天小杰最大了,師傅也聽你的。”
出口處前方空地,站著一位老者,華發的老者。
隨意地站著,卻散發著似有似無的威壓,周圍近丈范圍內,無人敢靠近。
謝居安在三十米開外,就感受那一種戰意,強烈的戰意鎖定自己。便把陳小杰交給了陳定南,隨手一揮,米奇的外裝如爆花般地裂開,布條像天女散花,飛飛灑灑,散落在周圍。
邁著輕松的腳步,迎向那華發老者。
步伐從緩慢逐漸輕盈,步距越均勻一丈外站定。
華發老者率先開口,“雷幫的幫主雷敬濤!”話語不多,卻顯出十足的霸氣,雙眼不離開謝居安的周身。
“華夏謝居安!”
謝居安聲音那么地空洞,仿佛整個人融入空氣中,變得空靈。
陳定南護著陳小杰站在遠處,而他們的身旁卻站著一只米尼。
“今日來打擾,只想讓你放過馮老三。什么條件都可以談。”
“放過?”謝居安鄙夷一笑,“別人要他放過時,他放手了么?”
“這么說,謝先生決意不放手嘍?!”
“我想放過他?但九泉之下的兄弟在瞧著,被他禍害過的人在瞧著。”
“既然這樣,那我明日恭候謝先生光臨!”鐵頭鷹轉身就走。
謝居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這時,新建的太空城方向傳來凄厲的警報聲,游客們都望向太空城。
謝居安展開身影,快速地掠向左前方的太空城。
陳定南只見那一溜人影,如飛箭般,剎那間消失視野里,黯然長嘆,不到自己這些年窩在國外還夜郎自大,今日一見,差距太大了。”
旁邊的米尼突然講起話,嚇得爺孫倆一跳,“先生,我覺得這位年輕的功夫不如那位老先生。”
陳定南不可置否一笑,“那個雷老頭,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他絕對受不住那年輕人的全力一擊。其實他們倆孰高孰低,一眼便可以看出,雷老頭內氣外放,雖然霸氣十足,但是剛不能久。拳怕少壯吶!”
“小杰,我們得趕緊去尋你師傅了。”陳定南扯著陳小杰就走。
陳小杰卻回過頭,狠狠地瞪了那只可惡的米尼一眼。
“師傅?”拿下蓋頭,馮默然顯然對陳定南的說法,信疑參半,臉上由原來的自信,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
機械故障,百多米的鐵軌上停著一輛軌道車,在鐵軌下方的空地上,早鋪著一塊藍球場大的尼龍網,網下還稀落的墊上墊子。這個游樂場已經臨時關閉,場內的游客被疏散走了,但游客們仍滯留在太空城周圍。
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游客、記者,都在關注著軌道車上的游客安全。
一條人影在狹窄的鐵軌上奔飛,黑發飄飄,正快速地接近那軌道車。
謝居安見太空船上有四名游客,一對夫婦和一雙兒女,那名少女已嚇得失聲哭泣。
“不要動!”謝居安輕易地敲碎前方的整面玻璃后,一只手扣住窗沿,一只手伸進窗口,喊道,“慢慢地解開帶子,伸過手,一個一個來。”又重復地喊一遍,才定住他們的神。
那小女戰戰兢地解開安全帶,由謝居安帶出來,緊緊箍住謝居安的脖子,還在不住地哭著。
“要是害怕的話,就閉上雙眼。”
而那少年雖臉色蒼白,比少女鎮定多,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口,抱住謝居安的胳膊。
謝居安左右夾住他們,如履平地般,將他們送到地面后,又返身上去,快靠近軌道車時,或許剛才卡住的輪子松動,緩緩地向謝居安沖來。
“你們不要怕,我和你們一起玩玩這所謂的驚險刺激活動,記住綁好安全帶。”大聲喊著,卻翻身上了軌道車,站在車頂上。
軌道車從百多米高,順著鐵軌,向下俯沖,從慢到快。
地面上的人群發出驚呼聲,人人手里捏了把汗。
而謝居安卻似乎無視這樣的高度和速度,背著雙手,如磁鐵一般,吸在車頂上,管它如何上沖上爬,急轉變。
車子終于安全到達了終點,但車頂上已消失了那位黑發飄飄的神秘人。
人群爆發出經久不歇的鼓掌聲,洛市的一位記者有幸拍錄下這驚險的片段。
在陳定南爺孫身旁,突然出現了謝居安,陳小杰馬上跳過來摟住謝居安的脖子,像小樹熊一般地掛著。
“師傅,你太棒了!”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謝居安把陳小杰扛起,躲避人群的搜找。
當晚,洛市的電視臺在黃金時段重復播放著這僅有數十秒的片段,電視臺主持人代表迪斯尼公司向這位神秘人致謝云云。而遠在加國溫市的疤羅漢驚喊一聲,“這個人就是我們的那個對頭!”
馮查理才平息一路上的憤憤不平,卻深深地擔憂,“羅二叔,你說雷伯伯能敵得過么?”
疤羅漢長嘆一聲,并不作答。
馮查理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闖下了大禍,便深思不得其法,“羅二叔,你說他是從華夏來的?”
主早你臨去華夏之前,就刻意交代過你,只去建立網絡。你倒好,掛上了幾條人命。華夏奇人,不像A國人這樣高調,常隱跡于俗世間,游戲紅塵。”
“羅二叔,我不能讓雷伯伯有閃失。如果萬一有閃失,我怕媽媽會傷心的。我一定要回去!”馮查理連忙起身收拾物品。
“老三,老三”疤羅漢多番勸阻,可馮查理硬是不聽勸,便斷喝,“老三!你覺得還夠亂么?幫主已經把雷幫的一半現金給我們了,難道你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不!我從小就當雷伯伯是我父親一樣,可我不能讓媽媽再傷心了。如果我去了,媽媽還有雷伯伯照顧;可我活著,便一直像老鼠一樣躲著,以后連見親人一面都難。我還是那句話,禍是我闖下,我自己能扛上的。雷幫沒了我,一樣可以繼續下去,沒有了雷伯伯,第二天就會散的。求求你,羅二叔!”馮查理跪在疤羅漢的面前,聲淚俱下地哀求著。
“老三啦,你可是雷幫未來的繼承人羅漢無法做出決定。
“羅二叔,你如果今天不讓我回去,我這輩子只能活在陰影中,還談什么雷幫繼承人。二叔,我求求你啦,你從小就疼我,求你了。”馮查理不住地扯著疤羅漢的褲管。
疤羅漢何償不想回去,記得當年被人辟了一刀,差點喪命,是鐵頭鷹救了自己一命,從此似兄弟、似屬下,相處了數十年,“老三你當真想回去?”
“二叔,我要回去!”馮查理站起身來,堅定地說。
疤羅漢無語地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