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匱乏的時代里,精神娛樂產品顯然是擁有巨大的市場的。
《灰風鎮保衛戰》屬于政治劇,不是用來盈利的,張迅的想法是通過出版小說賺錢,由于在這個世界,印刷技術還并不很好,所以他可以不用太擔心盜版問題。
這個主意還是因為上次思考取悅女王的時候,有的靈感。
張迅提供的兩個短篇其實是從網上找的,一個是很古老的來自千百年前的外文小說譯文,另外一個則是有著西方背景的網絡言情。
除開給女孩子們,他又給實驗室的少先隊員們發過去另外兩種,同樣分別是來自古代的譯文以及……玄幻。
扯一點沒關系,主要是試探口味。
張迅可選擇的余地不多,由于兩個世界的不同,所以只能選擇純架空。
系統自帶翻譯,可以講藍星的文字翻譯成鷹揚的,但同時,這個翻譯質量只能做到明確流暢,你若是要它翻譯出什么文學性美感出來,也太強系統所難。
所以,因為翻譯的客觀原因,張迅只能選擇對文學性要求較低,純粹以故事取勝的故事。
這樣一想,可不就是自己的老本行么……
經過了一番市場調查,張迅大概弄清了鷹揚人的口味,其人民的審美還是比較偏正式的,在不同的國家時期,不同范圍下,人們的審美也是不同的,所以選擇故事不能過于娛樂,比如系統文這種玩意,就算再如何改頭換面,鷹揚人民也接受不了。
他們能接受的,大概還是類似于網文零幾年的起點的那種風格。
“已經有的都需要進行一些處理,不能照搬。”張迅琢磨了下,干脆將自己的要求寫成了個帖子,發在作者論壇,然后私下約稿,價錢開的極高,這部分只能自己把關,好在同行們手速飛快,做個套路模板,然后按照要求做設定,把控風格,只是在質量要求是比較高,但在交稿數量上又比較寬松,張迅琢磨著按照以前的那種小單冊出版,一冊幾萬字的出版模式來做,先手稿,不怕多,到時候多印一些,能火一本就算賺。
……
在收稿期間,蒸汽機也正式打響了名頭。
“陛下,多隆伯爵、森普侯爵、德力西子爵等等共同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您駕臨。”
張迅再一次降臨的時候,就看到蘭蔻將手中的一個折子遞了過來。
“嗯?他們什么時候過來的?我記得,這幾位平常都在自己的領地忙,不常住王都的吧。”張迅嘴巴里說著,開始翻開名單,晚宴的組織人竟然有足足二三十個,粗略一掃,頭腦中自動開始出現盧克對這些人的印象,其中大小貴族都有,唯一的共同特點便是其都有自己的世襲封地,而且都擁有礦產生意,屬于那種領主級別的貴族。
這些人平常都在經營自己的老巢,很少往王都跑,這次悄然齊聚舉辦宴會,既然邀請了國王,那么顯而易見,其肯定也將王都的顯赫貴族高官都請到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有意思。”張迅若有所思。
參加晚宴問題不大,讓盧克自己去也行,但張迅左右無聊,便也有些對那晚宴產生了些興趣,只是晚宴約定在數日之后,自己還需要按照以往大概估測的時間流速比例,來計算下一次進入的時機,由于有流速波動,這個很難估測,只能是暫且應下,至于是否能親身趕上倒沒法確定。
“好,回復說我到時會去參加的,記得提醒我。”張迅說完,便有逢財政大臣來訪。
財政大臣近來起色好了很多,主要是因為今年由于產業開源,導致年終財報相比以往好看許多,這也讓他這個可憐的角色終于不用再拼命拆東墻補西墻。
整個鷹揚所有的重臣中,要說就算財政大臣最是苦逼,也最不容易。
所以,張迅對他還是很和顏悅色的。
“陛下,這是今年的財政總賬目,請您過目。”財政大臣微微有些佝僂的腰彎著,捧書冊而來。
張迅不由笑道;“這種事隨便派人來送就好,你干嘛親自跑一趟?”
財政大臣苦笑,隨即也有些感慨地說:“按照您的新名詞來說,快入冬了,按照時節算,差不多這也是我的年終總結了,總覺得自己過來更正式一些。”
“是啊,快入冬了,我執政也滿一個年頭了。”張迅也有些感慨地稅。
“這一年真的很充實,不是恭維,我真的認為您會帶領鷹揚走向富強。”財政大臣突然說。
“會么?”
“我覺得會,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比如說,今年的賬目終于沒有赤字。”
“……總覺得,你這個理由聽得我好心酸。”張迅有點無語,隨后搖頭輕笑,聊了幾句,突然問道,“你知道最近鷹揚的那些領主們要舉辦的宴會吧。”
“知道,臣也在受邀之列,陛下您會去么?”
“那么多領主請了,怎能不去?就是不知,這次是為了什么事呢,平常也不過來,突然聚在一起,還挺讓我好奇。”張迅笑道,半是試探地說。
財政大臣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微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我倒是有些猜測。”
“哦?說說?”
“東境的幾大貴族的產業因為珍妮機的出現,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縮水,據說,為此,現在東境王室和貴族們的關系更加尖銳,這件事,已經慢慢被五國所知了,如果說東境是一面鏡子,那么很多商人大概會意識到一個新的機器的出現,會打破一些平衡,在東境出現的是珍妮機,在鷹揚,怕就是蒸汽機了。”
張迅一怔,財政大臣這番話并不算含蓄,他略一思索恍然道:“難道我們的領主們害怕自家產業被蒸汽機威脅?”
久坐此位的財政大臣笑瞇瞇地說:“陛下覺得不會么?”
張迅抿了抿嘴,哈哈笑了起來,顯然,財政大臣早已看穿了一切。
而作為終生貴族,沒有大片自己領地的財政大臣在利益上算是個旁觀者,加上以往因為籌款的原因經常在各大貴族領主們面前吃癟,這一次,能看到諸多領主急切起來,他自然有一種作壁上觀的灑脫,或者說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