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的內(nèi)容很簡短,顯得有些匆匆忙忙,我心中有諸多疑問想要問他,卻被他那句“不要聯(lián)系”遲疑了。我知道,韓曉那邊一定很不太平,先不說他妹妹的病,就那三個追殺他的怪人,恐怕都會讓他焦頭爛額。
他讓我最近小心,盡量少出門,估計是擔(dān)心那三個怪人報復(fù)我。
一夜都沒睡著,就這么躺在床上,想著心事,滿腦子都是謎團(tuán)。
第二天我早早出了門,前往了青春旅館,進(jìn)房間后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下午1點才起來。
洗漱了一番,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黑眼圈都出來了,臉色顯得有些憔悴,不禁苦笑連連。
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突然接到班導(dǎo)劉老師的電話,他問我昨天為什么沒有回寢室?
我一頭霧水,說我回了啊。
“是嗎?那學(xué)生會早上來檢查,為什么你的床位是空的?”劉老師冷冷地說道,“唐同學(xué),我希望你不要撒謊。”
聽到這話,我很是驚訝,心想學(xué)生會不都晚上查勤嗎?
頭一次聽說,還有早上來突擊檢查的?
我跟劉老師解釋,我昨天的確是睡在寢室的,只是早上起得早,所以學(xué)生會來的時候沒看到我,這一點,我們寢室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作證?”劉老師冷笑道,“可是他們都說,你昨晚沒在寢室睡啊?”
聽到這話,我頓時愣住了,說:什……什么?他們是這么說的?
“是的。”劉老師回答。
我皺起了眉頭,不說話了。
他們什么意思?
集體陷害我?
問題是,我跟他們有仇嗎?
好吧,那個GAY里GAY氣的家伙,昨天的確和他有些摩擦,但也是他不對在先。
后來他放話,要叫他“男朋友”修理我,如果是他的報復(fù),我能理解,那大塊頭和另一個呢?
“他們在撒謊。”我憤怒地說道。
“撒謊?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在污蔑你?”老師驚訝地說道。
“沒錯。”
“不可能吧?你和他們都是第一次認(rèn)識,無仇無怨的,他們有什么理由污蔑你?”劉老師說。
“那是因為……”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辯解了,以后注意下就好。”劉老師不高興地打斷我的話,“雖然我們學(xué)校管得還比較寬松,但對學(xué)生安全這塊是很重視的,以后不管怎么樣,都得回寢室睡覺,這次就算了,要是再犯,我就要對你進(jìn)行處分了。”
我還想說什么,劉老師卻已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jī)里“嘟嘟嘟”的聲音,我心情煩躁不堪,一團(tuán)怒火在胸口燃燒,我真的想不通,這些家伙為什么要針對我?
好好和平相處不行嗎?非要搞事?
行,你們要搞事,老子奉陪到底!
不然還真以為老子唐珂好欺負(fù)!
想到這里,我立刻往D棟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等我推開寢室大門,準(zhǔn)備質(zhì)問一番時,眼前的景象差點把我氣瘋。
只見我的床上,堆滿了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零食垃圾袋,那三個混蛋坐在我床上,一邊打著牌,一邊嗑瓜子。
瓜子殼不用說,自然是隨手扔在上面,而我的枕頭,被大塊頭一屁股坐在上面,腳丫子就墊在被子上。
昨天和我起沖突的那個基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張開嘴,一口濃痰吐在了床上,見我進(jìn)來,不但沒有絲毫驚慌,反而笑嘻嘻地說道:“哎呀呀,看看是誰回來了?”
大塊頭畢竟收了我的錢,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沒立刻下床。
而另外一人,就像沒看到我似的,繼續(xù)打著牌,還不耐煩地催促著:趕緊的啊,趙剛,到你了。
我握緊了拳頭,腦袋“嗡”的一聲,瞬間被憤怒填滿。
我相信,如果此時手上有把刀,我就是下一個馬加爵,定把這群殺千刀的狗東西砍成稀巴爛。
“下來。”我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三人無動于衷,繼續(xù)打著牌。
“下來。”我咬著牙說道。
還是沒人理我。
“最后問一次,下不下來?”我開始到處尋找,有沒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大塊頭皺起了眉:你別這么小氣好吧?不就是借一下你的床嗎?
我沒說話,繼續(xù)找東西,最后在廁所找了個拖把,把上面的棍子抽了出來,然后走到了他們面前,一棍子下去。
這一棍子我打得很用力,仿佛要把昨晚一肚子的怒氣全部發(fā)泄出來。
而第一個目標(biāo),當(dāng)然是那個對著我床上吐濃痰的死變態(tài)!
砰!
死變態(tài)慘叫一聲,從床上掉了下來,我不依不饒,對著他身上就是一陣抽打。
“你夠了啊!”
大塊頭沖到我面前,一把搶過我手上的棍子,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狗B崽子,你別太得瑟,要不是看在昨天你給了我兩百塊錢的份上,老子早就想削你了!
“哦。”我應(yīng)了一聲,冷不丁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大塊頭就是大塊頭,這一拳下去,他只是往后退了幾步,臉上驚愕之色,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敢動手。
“操!”一聲怒罵,大塊頭瘋了一般沖了上來,抬起腳,狠狠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措不及防,被踢得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臉上就又挨了一腳,緊接著頭發(fā)被大塊頭扯住,往走廊外面拖。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學(xué)生下午上課的時間,走廊上人潮涌動,男生們的目光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媽的,你挺牛逼啊?還敢對老子動手?”大塊頭抓著我的頭發(fā),怒氣沖沖地罵道,對著我的臉,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了上來。
啪啪啪!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羞辱。
我想反抗,可是身體剛一動,被大塊頭扯著的頭皮就一陣刺痛,痛到神經(jīng)都開始發(fā)麻。
我不知道被他打了多少耳光,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旁邊嘲笑我。
我只知道,沒有一個人愿意上來幫忙。他們冷漠的目光,就像一道道利劍,穿透我的身體。
中途,那個死變態(tài)也趁機(jī)對我大打出手。
不過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打人的方式也另類,他是用手抓的,就跟女孩子一樣,抓得我滿臉都是傷痕,真他媽痛啊……
我突然想笑,笑自己真是凄慘,這還沒開學(xué),居然就被人打成了狗。
“這小子笑什么?該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大塊頭笑呵呵地說道,用手拍了拍我的臉,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覺得無趣,轉(zhuǎn)身哼著小曲準(zhǔn)備離開。
就是現(xiàn)在!
我眼中露出兇光,嘶吼一聲,猛地?fù)湎蛄舜髩K頭。
大塊頭顯然沒料到我還敢還手,一不小心被我撞在身上,腳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老子和你拼了!”我怒吼著,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大塊頭也不是善茬,用力掰開我的手,和我廝打在了一起。
本來準(zhǔn)備離開的圍觀群眾,又停下了步伐,繼續(xù)饒有興致地欣賞起這戲劇性的一幕。
這場戰(zhàn)斗看似不分勝負(fù),但因為體格,力量的差距,很快我還是落入了下風(fēng),被大塊頭打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
最后可能是大塊頭實在打累了,罵罵咧咧,威脅了幾句,終于放開了我。
我靠在墻上,整個人氣喘吁吁,都快虛脫了。
扭頭一看,見那死變態(tài)正一臉得意地望著我,我頓時心頭火氣,從地上爬起來,朝他沖去。
死變態(tài)嚇得哇哇大叫,一溜煙地逃走了。
“別跑!”我還沒追出幾步,就雙腿一軟,栽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我徹底是起不來了,腦袋嗡嗡作響,全身上下痛得幾乎都要麻木了。
走廊上,我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路過的人從我身旁走過,最多就是看一眼,沒有人管我。
此情此景,我突然想到了吃雞里面的伏地魔。
是的,我就是伏地魔,一個悲慘的伏地魔……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終于有兩個好心的同學(xué)路過,把我扶到了醫(yī)務(wù)室。
躺在醫(yī)務(wù)室的病床上,我忽然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記得以前在初中常常被打,醫(yī)務(wù)室算是我的家常便飯,沒想到時隔多年,居然又故地重游,真是諷刺啊。
我嘆了口氣,心情說不出的郁悶。
“小小年紀(jì),嘆什么氣嘛。”醫(yī)務(wù)室的護(hù)士姐姐笑著說道,她穿著白大褂,很年紀(jì),大約27,8左右,相貌端正,尤其是身材,那叫一個正點,前凸后翹的,去做模特都沒問題。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躺好了,別動哦。”護(hù)士姐姐用棉簽蘸上藥水,輕輕涂抹在我傷口上,有些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
中途,護(hù)士姐姐問我怎么受傷的,我不好意思說被打,謊稱是摔傷的。
“誰信吶,這一看就是打架弄的。”護(hù)士姐姐噗嗤一笑,“你也別覺得丟人,我在這上了幾年班,什么傷者沒見過。大部分,都是因為打架受傷的。”
我臉一紅,轉(zhuǎn)移話題:這里經(jīng)常有人打架嗎?
“可不是嘛,三天兩天就有學(xué)生被送過來,都是打架弄得唄。”護(hù)士姐姐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學(xué)生呀,一天到晚爭強(qiáng)斗狠,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好好學(xué)習(xí)不行嗎?”
我笑了笑,沒說話。
“好了,你先躺一下,我再去給你換副藥。”護(hù)士姐姐說道。
“謝謝。”
我看到護(hù)士姐姐轉(zhuǎn)過身,走到醫(yī)務(wù)柜那里正在擺弄著什么。
隨著她的動作,她那渾圓而結(jié)實的臀部,一上一下的,被白大褂緊緊地包裹住,就像呼之欲出的蜜桃一般,幾乎都能看到里面黑色打底褲。
“要是能摸一下,肯定爽死了!”
我心里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發(fā)干。
該死,我怎么能有這種思想?
雖說男人好色是人之常情,但護(hù)士姐姐可是白衣天使,我怎么可以去褻瀆白衣天使呢?
我暗罵自己無恥,揚起手,想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點。
結(jié)果我這手剛一抬起來,怪事發(fā)生了……
我的右手,居然不受控制地,朝著前方伸出,對著空氣抓來抓去。
臥槽,這是怎么了?
我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我的右手。
突然間,一股巨力突然從右手傳來,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被這股巨力帶得站了起來,朝著護(hù)士姐姐的位置撲了過去。
“對了,你是因為什么打架呀?是不是又是……“
護(hù)士姐姐背對著我,話才說到一半,忽然閉上了嘴巴。
因為我的手,居然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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