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血看著迎面走來了一群統(tǒng)一白色長袍的人,雙眉一挑。這幾個人的胸口都佩戴著一枚金黃色的徽章,徽章的中間是一把黑色的斧頭。
看那一副傲慢的樣子,想必身后的勢力必定不小。
這時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這些人都是金木公會的成員,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的父親就是是大長老的死對頭,金木公會的會長。而說話的這個人是金木公會的副會長鄭川?!?
“金木公會?”冰血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剛剛開口主動告訴自己的一位師兄。
只見那位師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沒錯,金木公會在煉藥師界的地位不次于我們心火,而且在這百年當中,不知道從哪里召集來了一大片年輕的煉藥天才。隱隱約約竟然有超過我們心火的意思,相比這次比賽也是有備而來的,如果這次讓他們得到冠軍的話,以后必定會處處壓著我們心火?!?
“呦,這么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能做什么???別到時候火焰不夠,反而被反噬,可就丟大人嘍?!?
鄭川長相還算英俊,臉色卻略顯發(fā)紅,看起來很怪異。寬大的煉器師白色長袍包裹在那副還算是精壯的身上,反倒顯得他有些矮小。一雙帶著點點精銳的眼眸中在看向心火公會眾人之時充滿的嘲諷與心血。
而鄭川說話的功夫便走到了心火公會眾人的跟前,雙手環(huán)胸,高傲的仰著下巴,輕蔑嘲諷的看著心火公會的眾人,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鄭川整個人看起來痞痞的,給人一種不靠譜的吊樣。但是冰血卻沒有放過那一抹從鄭川眼中劃過的精銳。
冰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看來這人沒有表明上看起來那么沒有腦子嘛。
“鄭川是金木公會會長第二十五個兒子,他的母親從嫁到鄭家就不受寵。當初在爭奪副會長位置之時,沒有一個人相信得到,最后得到這個位置的人竟然是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鄭川。也是從那時起,金木會長才開始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兒子,鄭川也才開始慢慢在人群中亮相?!?
冰血的耳邊不斷地傳來那位師兄輕聲細語的八卦。這讓冰血轉過頭微微一笑,頓時覺得其實心火的人還是蠻可愛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八卦,連這些小細節(jié)都打聽的如此清楚。
煉丹師并不是如同魔法和斗氣一般,多多少少跟血脈有著幾分憐惜。通常家中長輩是魔法師的話,那么所生育出來的孩子百分之八十會成為一名魔法師。
但是煉藥師和煉器師卻不會因為血脈傳承而延續(xù)下去。通常都是經(jīng)過從小到大的耳熏目染,加上一點點天賦的原因才會成為一名煉藥師或者是煉器師。不過大多數(shù)的公會都會去外面尋找挖掘人才來不斷地擴充自家公會的實力。
哪怕是一個煉藥師公會或者是煉器師公會的會長,繼承人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子女。如果他們的子女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得不到公會其他人的認同,那是無法繼承這個位置的。很有可能連公會的大門他們都沒有資格進入,最后公會的會長只能在公會內(nèi)需找另外一名有能力的會員來繼承自己的位置。
同樣的道理,公會中其他的重要位置自然也是能者居之。
而鄭川之所以能成為金木公會的副會長,而且還是在自己身為如此尷尬的時候,可想而知鄭川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冰血淡淡的看著鄭川,沒有因為他剛剛的挑釁而有意思的動容。
對于冰血的這份氣度和心性,讓一直暗自觀察冰血的幾個人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幾分的震撼。
“鄭川,你們金木的位置好像不在我們身后吧?!币坏狸幦岬穆曇魪谋热松砗髠鱽?,引來的所有人的矚目。
冰血聞聲回過頭,正巧看到身后的心火會員自動將隊伍分成兩排,中間空出了一條寬敞的過道。一名長相陰柔冷魅的紅衣男子緩緩走了過來,嘴角掛著一抹妖異邪魅的笑容,卻笑不達眼底,給人一種陰冷陰冷的感覺。而那件寬大的紅色長袍將男子那原本有些柔弱的身體包裹在其中,顯得他更加纖柔。
不過男子胸前那掛的歪歪妞妞的徽章,讓冰血看清楚了此人是何身份。
冰血很自然的轉過頭看向剛剛跟自己講話的那位師兄,雙眉一挑,等待著他開口。
那位師兄微微一愣,額頭滑下一顆無奈的冷汗,嘴角一抽,小聲的說道:“心齊師弟,這些就是大長老的二徒弟紅心知,也是我們的二師兄?!?
冰血輕輕點了點頭,剛剛轉過頭來的時候,余光便看到了停在自己身邊的那抹艷紅色。
冰血嘴角微微抽動,腳下不由自主的向著旁邊挪了挪,然而就在她雙腳動了一瞬間,肩膀頓時一沉,讓冰血那張原本淡然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龜裂的痕跡。
冰血面色難看的看著大大方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頭,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克制著想要丟開紅心知的沖動。
然而紅心知好似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正靠在一個怎樣危險的不定時炸彈的身上,嘴角依然掛著那抹邪魅的笑容,滿眼戲謔的看著鄭川,悠然的說道:“鄭川,我好想聽到你剛剛說我家小師弟的壞話啊?!?
“哼,紅心知少用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來惡心本副會,不過是聽說你們心火來了一個擁有神火的天才罷了,所以本副會便帶著兄弟們來見識見識,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弱娃娃。當真是浪費本副會的時間?!?
聽完鄭川的話,冰血雙眼微微一瞇,眼底深處快速劃過一抹殺氣,然而這股殺氣來快,去的也快,就連離她最近的紅心知都沒有感覺到,也只有與她有著契約關系的墮翼和小玄武感覺到了。
“呵呵,我還當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就是一個靠屁股上位的小白臉啊。就算這下子擁有什么神火,相比也煉不出什么東西。就這么個小體格,用神火也是被反噬的貨,想放出來,簡直是找死的行為嗎。就算能釋放出來火焰,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和靈力去淬煉高等草藥,也是白費的。竟然還敢?guī)磉@里丟人現(xiàn)眼,以本少看你們心火這根本就是自取滅亡,自己打臉玩,哈哈哈!”
然而還未等鄭川身邊的男子笑玩,一道清脆的聲音頓時響起。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篇原本有些嘈雜的高臺上響起,頓時引來了無視雙眼睛的關注,而剛剛還議論紛紛的眾人,此時都閉上的嘴巴,安靜的看著心火與金木那邊的情況。
紅心知緩緩直起身,滿臉陰柔的看著剛剛開口說話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一抹嗜血的笑容,懶洋洋的向著那名男子走去:“鄂浪,誰給你膽子竟然敢如此放肆的侮辱我紅心知的師弟,看來你們已經(jīng)忘了我紅心知的另一個身份了。”
男子隨著紅心知越走越近的身影,臉上便越發(fā)的慘白,眼中充滿的了驚恐,磕磕巴巴的說道:“青年……青年天才……排行榜,十大少主……少主之一的紅……紅心知少主?!?
聽到男子準備的報出自己的名號,紅心知滿意的一笑,一臉妖異的看著那名男子,陰柔的說道:“呦,還記得那!本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記了,本少另一個身份是什么了呢。不過……”紅心知說道這里卻再次擺出一副害羞的表情,看著那名面部肌肉已經(jīng)有些抽搐的男子,輕柔的說道:“不過,你其實也不用時時刻刻都記得,畢竟本少現(xiàn)在可是心火的紅少。”
“是,是,紅少?!蹦凶討?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了點頭,隨即連忙低下頭再也不敢抬起頭去看紅心知。
然而一旁的鄭川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一分,就好似剛剛被紅心知威脅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人一樣。
紅心知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名男子,隨即側過頭看向鄭川,臉色突然一變,變得刺骨陰寒,眼中竟然還帶著幾分怒氣:“鄭川,還是那句話,只要心火有我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去?!?
鄭川聽完這句話,竟然沒有任何發(fā)怒的跡象,反而嗤嗤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心知,你太夸張了。誰不知道心火公會可是煉藥師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大公會,誰敢欺負啊?!?
“你明白最好!”紅心知冷冷的看著鄭川,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隨即單后一會,低吼道:“我們走。”
然而走在隊伍中間的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鄭川,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從頭到尾冰血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更加沒有向那些懷疑的人證明自己的實力。就好似這一切完全與她無關一般,又或者……在這場爭斗中,她不過是一個旁觀的看戲客。
當然……這樣的身份只是暫時的。
就好比那句話,是金子哪里都發(fā)光。
而冰血就好似一顆無法掩飾光芒的鉆石,無論如何的想要低調(diào),都沒有辦法掩飾掉自己身上那份與生俱來的光芒。
況且……這次……她根本就沒有想過低調(diào)。
------題外話------
終于弄明白了一件事,為毛最近我碼字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今天我問道朋友:他們碼字的時候身邊有人還寫得出來不。統(tǒng)一回答: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我喵了個咪哦,貓貓還以為是貓貓是矯情,特性,愛走神呢。
現(xiàn)在孩子還放假,每天早上他小侄女就來報道。貓貓又不好意思關門,真是煩死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