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讓你驚成這樣?”姚思思跟著一起走來了,原本臉上還是看戲的表情,可是當看清楚之後,不敢信心的擡頭看著太子,他真的敢呀,竟然那老皇上的生辰八字來說事。
尤其,這前段時間所有人都知道,老皇上可是病了多年,剛剛好轉(zhuǎn),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這麼一出。
自然讓人聯(lián)想到很多,而只是一個簡單的木頭人,可週圍的這些人竟然這麼震驚,顯然事態(tài)嚴重。
姚思思看著太子,不得不佩服,他做事的魄力,怪不得這樣的人會成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呀。
連自己的老子都能推出來利用,顯然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玉兒,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太子輕輕一彈姚思思的額頭,因爲此刻姚思思應該在大牢中,自然不敢叫‘思兒’,而是改口叫‘玉兒’,太子‘細心’的解釋道,“這可是妖術(shù),萬萬碰不得,別看這一個小木人,然後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埋在地下,那是詛咒之意,被詛咒之人輕則重病,重則可能會危及到生命,不過幸好,這隻有一個,事情還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這要是集齊五個,就算是神醫(yī)也束手無策,怪不得這段時間父皇的身子剛好,可這幾天竟然身體突然變差,現(xiàn)在想來,一定是這假扮右丞相的惡人做的壞事……”
太子看是爲姚思思解釋,臉上也是少有的緊張與害怕,可是那音量控制的極好,不會太大聲,讓別人覺得刻意,但有不會聲音太小,讓別人聽不到。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這?這右丞相府怎麼會有這種骯髒的東西?”姚思思似乎突然驚到了,連連躲開太子手中的小木人。
太子的臉色速沉,冷冷的望了一眼還在和禁衛(wèi)軍打鬥的金泰寧,神色極冷,“立刻把這假冒朝中重臣之人拿下,死活不論!”
死活不論?
顯然是動怒了,原本,禁衛(wèi)軍本來還想要活著這個假冒之人,可在發(fā)生這事情之後,顯然是動怒了。
原本還有些顧忌的禁衛(wèi)軍,此刻完全算是放開了。
“哎呀…這…這不是…這不是絲雲(yún)錦嗎?這是怎麼回事呀,聽說當初進貢的非常少,不是都送給皇上都賞賜給皇后了嗎?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小木人的身上?”
人羣中不知道有誰這麼喊了一聲,原本把目光都集中在金泰寧身上的人,此刻再次看著小木人的時候,目光幾乎都集中到孫秋蘭的身上。
對這絲雲(yún)錦,當初皇后賞賜的幾人,可其中就要一個就是孫秋蘭,就爲了這絲雲(yún)錦,孫秋蘭可是一直在右丞相府中顯擺,就連每次右丞相府設宴的時候,孫秋蘭都會拿出來說事。
相比,這京城中的人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
而右丞相府府中的這些姨娘和庶女們雖然很少出去走動,但也還是知道一個大概。
原本遠離孫秋蘭等人,此刻更是連連退後幾步。
孫秋蘭一臉的錯愕,一臉的緊張,更帶著明顯的怒火,原本端莊的臉龐,卻被一連的打擊更是陰沉的可怕。
“什麼?”太子一看確定真的就是絲雲(yún)錦,本就氣惱,一時間,臉色瞬間的陰到了極點,如同從牙齒中擠出來的字一樣,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降低,“真的是絲雲(yún)錦。”
“該死,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妖婦一起抓起來,一定是她勾結(jié)外人把右丞相掉包,這等惡婦,就不該活在世上!”
“不,不是的,這不是我做的,太子聽我解釋……”孫秋蘭一雙眸子一一掃過衆(zhòng)人,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停留片刻,可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陷害她,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這不是臣婦做的,而這雲(yún)似錦當初並不是只賞給臣婦一人,臣婦的絲雲(yún)錦還都好好的收藏著,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婦,而臣婦的絲雲(yún)錦還好好的都在……”
孫秋蘭一直以來把絲雲(yún)錦當成寶貝一樣的珍藏著,不時的拿出來看兩眼,就在前幾天,她還拿出來看過,一直都好好的收藏著。
想來因爲珍貴,她都是親自收場,就連只跟在她身邊的平玉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所有人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可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身邊那蒙面的女兒,想到那天她無意中撞破一次,難道是……
這個時候看到蒙面的金元靈竟然把目光看向太子的時候,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
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如同寶貝一樣的對待自己這個女兒,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不會因爲這次沒有讓她成功的嫁給太子,真的是她從中作梗的吧?
心裡害怕、震驚、不敢相信,連忙讓平玉去她藏著絲雲(yún)錦的地方取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久,當宋平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的時候,孫秋蘭一直強撐著的那口氣在這一刻瞬間消失了。
只見原本好好的雲(yún)似錦,在這個時候竟然被剪得一塊一塊的,而那減去的部分正好是這小木人身上的布料,可顯然這並不是只剪了一個小木人的衣服。
太子在震怒的同時立刻下令尋找。
此刻禁衛(wèi)軍正好把金泰寧打的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此刻他全身都血流不止。
會武功的人一眼就看出,此刻的金泰寧的手筋腳筋已經(jīng)全部被挑斷,就連他身上多出受傷,而處處都在要害,此刻的他只不過是用最後一口氣吊吊著,只要這口氣沒有了,自然人也就活不了了。
禁衛(wèi)軍首領(lǐng)蒙奇,只是讓幾個人看守著金泰寧,而他下令跟著在四周一起尋找。
不久,衆(zhòng)人先後在又找到三個小木人,同樣的上面的也刻著老皇上的生辰。
“哼,你這惡婦這還真是夠毒,一個不夠,還用四個,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這麼恨父皇,竟要這般的詛咒父皇。”太子動怒了,一臉的憤怒。
“不,不是的,這不是臣婦做的,一定是有人在誣陷臣婦,請?zhí)用鞑欤 睂O秋蘭這回知道害怕了,縱然是有皇后的關(guān)係,可是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想要脫身很難,而這個時候皇后不見得會爲他說話,現(xiàn)在只能依仗太子幫忙。
“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難不成,你還想要把這件事情誣陷給母后不成?”太子冷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孫秋蘭。
對她的惡行,他可都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沒有動她,那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可這些年,孫秋蘭仗著皇后的作威作福,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次,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的太長,就連太子府也想要伸進去,那就是找死的節(jié)奏。
孫秋蘭似乎微愣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可是當明白這太子是什麼意思之後,整個人跌落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太子,好像他從來沒有認識太子。
姚思思對今天的太子感到吃驚,可是看到鬆同拿在手中那幾個小木頭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原本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總覺得是迷信,可是看到衆(zhòng)人在看到幾個簡單的小木人,每個人的臉色變速變,一臉的恐懼,身子似乎還微微的發(fā)著顫。
悄悄的靠近鬆同,小聲的問道,“這幾個小木頭人真的這麼可怕?”
鬆同愣了愣,一臉疑惑的看著姚思思,不會吧,這京城的人可全都知道,就算是在閨閣中的不曾出門的千金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可這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竟然不知道這個?
想到姚思思以前在京城中的風評,說不知道還真的覺得不可能,可是看到此刻姚思思那無辜的小眼神,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太子正在右丞相府的人鬥發(fā),轉(zhuǎn)眼間看到自己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和自己的屬下眉來眼去的,難道他是個死人不成。
狠狠的瞪了鬆同一眼,看到他識趣的離開之後,再次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
姚思思正疑惑鬆同的變化,當看到太子的目光,這才覺得原來影帝也有開小差的時候,看了一眼那攤在地上的孫秋蘭,在看看那奄奄一息的金泰寧,怎麼覺得還差一位女主角。
太子壓下心中要噴血的激動,大手一拉,直接把姚思思抓到他的懷中,不顧那麼多人在場,不顧周圍那要死要活的那些人,低頭直接靠近她的耳邊開始耳語。
“不要小看這幾個木頭人,這可是妖術(shù)中最毒、最陰狠的五鬼毒,按著一定的方位埋下五個小木人,只要五天的時間,那被咒之人必亡。”
“啊?”一時間姚思思真的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太子,他這樣對她的老子真的好嗎?
再次看著太子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恐懼。
太子幾乎在看到姚思思的那個眼神時,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脖子扭斷,難道在她的心中,他就只一個這麼不值得信任的人。
先不要說這是他剛剛命人埋下的,就算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老皇上一點事也沒有。
對與老皇上真正的生辰八字怎麼會如同外界傳的那樣。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老皇上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這都是皇室密文,不要說是老皇上的生辰八字,就連任何一個皇子、公主的生辰八字,連近身的人都不知道,何況是這些外臣。
看到姚思思的那個眼神,太子還是忍不住的在姚思思的耳邊咬了一下,算是警告,靠近她的耳邊,“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信不信現(xiàn)在我就把你的脖子擰斷?”
極小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帶有一些陰森,說完之後,那手自動的敷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好像真的要動手似得。
姚思思嚇的心肝都在顫抖,如果說,原來覺得太子不是這樣的人,但經(jīng)過今天之後,她真的還有些害怕,本能的轉(zhuǎn)頭想要看著太子的臉,可是就在剛轉(zhuǎn)頭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她的紅脣擦過太子的臉頰,太子的臉色瞬間變好,可他不想引起姚思思的誤會,極小的聲音解釋道。
“那不是皇上真正的八字。”
姚思思聽到這話,先是一愣,但很快又似乎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想要對太子保持隔離的心,此刻也慢慢的迴歸正位。
“好你個毒婦,竟然要這樣害父皇?”轉(zhuǎn)眼間太子看到孫秋蘭還想要逃脫,一臉的悲憤的怒吼著表示他的深通惡絕,表示他對老皇上的孝心。
“說,還所有誰是同謀,一定饒不了她!”
說話間,卻是有意無意般的望向蒙面的金元靈,神情間的狠絕一閃而過。
對於五鬼毒的妖術(shù),在場的人幾乎都聽說過,尤其是這些下人,在沒事的時候,總願意對這些聽途說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
原本右丞相府的這些姨娘、庶女們整天被孫秋蘭關(guān)在府中不得出去,唯一的愛好變是在從這些丫頭們的嘴裡聽說這些外面的見聞。
聽說在以前,原來黃山的老莊主就是被人使了咒,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走著走著路,突然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性命,最後還是少莊主命人查探,這才查出是被人詛咒了的,好像聽說就是用的這種五鬼毒的小木人。
想來那黃山的實力多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畢竟這黃山可是專門針對這京城中的權(quán)貴而開設的,對捲入到朝廷中的奮鬥中也無可厚非。
可那黃山的勢利,又有幾個人能看的清楚,那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富得流油,有幾個人不眼饞。
而每個朝中的勢利,如果有了黃山的支持,那還不都是如日中天。
黃山老莊主的死就是一種禁忌,更是對世人的一種警告。
此刻,右丞相府的人妄想用這種陰毒的招數(shù),想要害當今的皇上,只用五天便會取人性命,而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一想到這些,有哪個人不害怕,這事情又是發(fā)生在右丞相府,就算是沒有做,也會受到連累。
原本這些年,右丞相府的姨娘、庶女們對孫秋蘭就有衆(zhòng)多的不滿,在這個時候被她連累的去送死,那還不把這麼多年來的怨氣都發(fā)泄出來。
幾乎,不用太子的人動手,此刻孫秋蘭就成爲別人的公敵,而一直跟在孫秋蘭身邊的金元靈難免不會收到連累。
撕扯中不知道是誰把金元靈的面紗撤掉了,不知道是誰驚呼一聲,最終哪怕是金元靈的身上被人揍得有些地方開始流血,可還是被人一眼就忍住來,這人就是金元靈。
如果金元靈在這裡,那麼那棺材裡的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