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沉著臉喝道:“又說什么氣話,還不出來,你們想在這里呆多久,還覺得沒有丟夠臉嗎?”
出了來他抓緊衛(wèi)紫的手,跟顧淮景說:“是男人的,就把你所有的事處理得好好的,別讓誰為你擔(dān)心。”
“你以為你就是男人啊。”衛(wèi)紫不樂意地說一句:“大哥怎么了,不就是想要離婚么,就不可以有自已的自由,自已的追求了嗎?你叫他處理好他自已的事,你自已的事,你以為你就處理得很好嗎?”
顧淮墨擰起眉:“衛(wèi)紫。”
他不喜歡有人當(dāng)面就拆她的臺,即使他知道接下來她會說什么。
“我沒有說錯,你們一個個有什么資格說大哥,大哥和楊素言的感情不好,就非得讓大哥一直將就嗎?”昨天晚上喝酒,大哥說了很多話。
雖然顧淮景也是位居高官,但是他和所有顧家人都不一樣,他很低調(diào),而且他很和氣,眉眼很溫和待誰都一樣。
衛(wèi)紫特別喜歡他身上那種溫和與儒雅的,相談很歡。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顧淮墨心情越發(fā)的不好了,一夜未歸,還喝得醉薰薰的,她還敢這么放肆。
顧府的人也說她亂說話,他也這么看她,心傷啊:“我一直都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人,不是嗎,顧淮墨,以后你也不要再來接我了,你什么時候把主臥的東西清干凈,你就什么時候再來找我吧,其實我真的很介意,我介意得不得了。”甩開他的手,一個人大步地就出去。
外面正好有計程車,她坐了就走。
一會兒司機問她:“小姐,去哪兒?”
去哪兒?她似乎不知道,她好像也沒有什么地方可去。
衛(wèi)家沒有她的立足之地,顧府一樣是,口袋里沒有半毛錢,還能去哪兒呢?就連手機也沒有帶。
有點可憐地說:“司機大哥,我沒有帶錢。”
“沒錢你還坐車,趕緊下車。”
她被趕了下來,可是不想在這大路上走,一會兒也許顧淮墨會看到,她不喜歡她的狼狽,她地種種無助讓他看到。
倔強的性格,注定自已要吃虧,她知道,但是有些時候,她變不了。
她并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受了氣,一樣會遷怒。
如果拋開一切來說,的確,她是真的很喜歡他,所以那主臥越來越讓她難受,一天天忍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不用再忍。
他家的人,沒有幾個能看得起她,她忍,可是泥人亦會有三分土性子,何況她并不是一個好性格的女孩子。
走出另一條大街,她想,她除了阮玉梅那兒,似乎無處可去了。
也許,在那兒可以讓她住二天吧。
他會來接她的,她想,會的。她也是現(xiàn)在心里很不舒服,夫妻之間的吵架,不就是二三天又和好的嗎?
她也沒想離太久的時間,主臥的事,還是這樣說了出來。
他如何處理都好,他總會給她一個答復(fù)吧。
也許,一些東西比她還重要,那么她也得看著自已的心,不能再往前了。
愛一個人,也有個界限,不能再無盡地愛下去,她也怕受傷,她也怕粉身碎骨。
這里到她媽住的地方,是遠(yuǎn)得緊,b市發(fā)展得十分的先進,二塊錢就可以坐地鐵轉(zhuǎn)遍整個城市,公車又便宜點,但是沒有錢,你卻只能望而卻步。
體育館離這里不是很遠(yuǎn),衛(wèi)紫從小路繞過去,那邊走的話會近一些,不用繞太遠(yuǎn)的路。
依然是名車亂放著,火紅色的瑪莎拉蒂她有點熟眼,還有好幾輛那天看到的車,如果沒有讓錯的話,冷亦安應(yīng)該在里面,他還欠她一千元呢。
下次真要離開的時候,應(yīng)該要學(xué)著聰明一點不帶卡也要帶手機,帶錢在身上才好。每次這樣,吃苦的可是她自個,無名指上的鉆戒,那一定是很值錢的,但是她不舍得啊。
這是顧淮墨送給她的,再窮,再苦,也不能把這戒指拿去當(dāng)錢。
她攏緊衣服繼續(xù)往前走,火紅的跑車過了頭,又停了下來倒了回來,車鏡落下,冷亦安一張欠捧的臉露出來:“喲,這不是衛(wèi)紫嗎?”
“是啊,怎么,你還認(rèn)得我啊,我以為你不認(rèn)得我了呢,你還欠我一千元沒還,我以為你看到會繞路而行了。”
冷亦安笑得很無奈,笑得很痛苦。
要是這樣的話讓第二個人聽到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為他冷亦安欠了她幾個億不還,看到她得繞路走,太可笑了吧。
衛(wèi)紫一笑,手心向上:“冷少,該還錢了。”沒錢的時候有人送上門來,多好啊。
“不就一千元。”
“是,就一千。”一千也是錢啊,這些死小孩家里有錢,都把鈔票當(dāng)柴火點的,一千元她可以買多少東西啊。
“本少爺沒這散錢,不過本少爺今兒個要去山上賽車,你敢去嗎?這,一萬元吧。”他拉開車?yán)锏囊粋€小箱拿出一疊扎得很整齊的現(xiàn)錢:“上山去給我助威賽車,給你一萬元,要是本少爺勝了,再給你多加一萬。”
衛(wèi)紫有點心動了,她沒有錢回去阮玉梅也不見得會說些什么話,要是有這些錢,阮玉梅肯定會笑臉相迎的。
雖然有些親情要用物質(zhì)才能買到,然而她太想要,只要能看到,也不會去想要付出些什么了。
“怎么,不敢啊?”冷亦安聳聳肩:“原來我錯看你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很有性格的女生,我冷亦安多少人支持著助威著,少你一個不少。”
“冷少,走不走?”
叫阿楓的美少年也在,開著一臺藍(lán)色的跑車有點怔怔地看著衛(wèi)紫,好吧,就沖著他是國家隊的選手,聲名應(yīng)該還好,衛(wèi)紫就不擔(dān)心太多了。
“誰說我不敢了,你過去,我來開。”這車,看得她有點手癢癢的。
冷亦安心里一樂,卻說:“上車吧。”
“怎么,我還以為冷大少爺是個大方的人呢,不就是臺破車嗎,你還看重得。”
這么一說,冷亦安不談定了,于是下了車:“不就臺車么,你要喜歡,我送你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