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他第一本書賣了二十多萬……
聽到這個數字殷遠鈴眼神有一點放空。好吧，殷遠鈴其實一直都知道方野在鼓鼓搗搗地弄些什么，但是她沒想到方野能賺這么多。
過了會，殷遠鈴就“哦”了一聲。
“真多。”她評價道。
方野：“……”
——
二月里冰雪消融，雖然并沒有春回大地萬物復蘇的景象，雖然吹到身上的寒風仍然是刺刺的，但新年結束后逐漸復興的商圈還是從另一方面驗證了春暖花開的說法。
方野陪溫穗穗來挑衣服。
她不算嬌小，身材勻稱。所以不管什么衣服穿在溫穗穗身上都很襯她。
方野就看著溫穗穗去那家店里試旗袍，她一件一件試，試完又覺得不好看，然后又去了另一家試連衣裙。
他坐在旁邊等她，完全不敢說無聊。
溫穗穗把這家店的衣服試完了。
“啊……”
她驚呼一聲。
方野立刻打起了精神，他坐直了，直起肩膀，微笑道：“是有想買的了嗎？”
買完了他就可以快樂地解放了。
“沒有。”
溫穗穗只是覺得她身上這件裙子不好看。不如隔壁店的那家旗袍，所以她有一種想去隔壁店里把她剛剛試的那件最好看的旗袍給買回來的沖動。
果然人要經過對比才能知道哪個是好的。
她站在試衣店前，開始豬八戒照鏡子。
“你覺得這件好看嗎？”她問。
“好看。”方野想也沒想地就回答。
溫穗穗不滿意，又轉過身在鏡子里看了自己兩眼：“我覺得你在敷衍我。”
方野：“……我沒有。”
溫穗穗沒理方野，她又進了試衣間，把她自己的衣服換回來。
她出來，走到方野面前，然后開口說道：“比如說我想讓你說一句很高級的話來夸我，就是夸我好看之類的。”
……難道這樣就不算敷衍嗎？
方野略微思考一下：“柳腰春風過，百鳥隨香走。我覺得這句就很適合伱。”
“誰寫的？”溫穗穗問。
“曹植寫的。這句在曹植的《美女篇》里面。”
曹植。
原來是老熟人。
溫穗穗：“他為什么什么都寫？”
他又稱象，又還寫詩，又還要當皇帝，又還要看美女。好吧，當了皇帝之后看看美女也沒什么，
方野并不懂溫穗穗話里的什么都寫的含義，他只照常回復道：
“那要去問曹植。”
“如果我有機會，我一定去問他。”
溫穗穗感嘆了一聲，然后得出了一個真理，“果然男人不管什么時候都喜歡看美女。”
從古至今，從未改變。
方野：“……”
她不管這些男人的臭毛病了。溫穗穗抬手拍了拍方野的肩膀，“走吧，陪我去隔壁店買衣服。我想要我剛剛試的那件旗袍。”
她說完，就跟大小姐一樣地走在了前頭。
勤勤懇懇的小弟方野跟在了她后面，見溫穗穗走了，他順口問了一句：“你剛試的那件要不要？”
“不要。”
“哦。”方野應了一聲，然后轉頭對著導購說了句，“麻煩幫我包起來。”
他是真覺得溫穗穗剛剛穿的那件很好看。
就算她不喜歡也沒關系，可以買回去了扔在角落放灰，說不準她什么時候就改變心思了。
溫穗穗并不在意是不是多買了一件什么東西，只要她買到了她想要的那件旗袍，她就很開心。
方野其實在思考一個問題。
“你們女孩子大冬天的穿裙子真的不冷嗎？”
“冷啊。”溫穗穗很自然地回道。
于是方野隱隱就有點崩潰：“那你還穿？！”
溫穗穗又下意識說：“因為好看啊。”
方野：“……”
溫穗穗：“如果不是因為好看，那誰會穿裙子呢？”
“想得到什么，就會失去什么。比如說我得到了美麗，就會失去溫暖。”
溫穗穗覺得她已經領悟了人生的真諦，此刻她就是一個大哲學家。她試了一件美麗的衣裙，又覺得冷，然后又給自己披了一件小毯子。
她蠻累的。
“我想一下子就到六十歲。這樣我就不用上班了。”溫穗穗說。
漫長的時間隱隱有點難熬。
她迫不及待地想飛躍時間到達二十二歲，迫不及待地想完成一場婚姻，最后飛躍人世間的所有苦難和所有磨煉，到達他們充滿幸福的六十歲。
這樣她就不用為了上班苦惱。
他們可以清早起來去看日出，上午聞花，下午賞魚，傍晚看黃昏。
方野聽著溫穗穗的夢想，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對溫穗穗說：“我有一句話你要聽嗎？”
“什么？”溫穗穗機警了，她下意識地覺得方野說的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方野就說了：“你六十歲的時候還在因為一個研究生寫的博士論文而生氣。”
溫穗穗：“……”
六十歲還會生氣會是一種什么操作？
她沉默了許久，然后緩緩開口說道：“我都六十歲了，難道沒有被氣死嗎？”
很明顯，溫穗穗剛剛萌芽的夢想就這樣破滅了。
“……為什么人生要如此痛苦？”她很痛苦。
方野：“年輕些也挺好，可以隨便吃吃喝喝。老了什么都要注意，那個不能吃這個不能喝。”
溫穗穗：“不，只要我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就不用在意。”
方野：“……”
溫穗穗嘆息著，她又痛苦地拍了拍方野的肩膀：“其實我已經老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后你就懂了。”
……
……
不過方野的話確確實實地對她產生了一點影響。
回家后溫穗穗仔細思考了一下方野的話。如果六十歲都要被氣得半死的話，那這個班不上也罷。她想要更多的自由的閑暇的時間。
“我不想去打工。”
她思考了良久，最后給方野打了視頻。
方野愣了一下，然后就點頭說道：“可以啊。”
溫穗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當一位教授。”
方野：“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反正我的錢有你的一半，只要你開心的話，你在家里躺到六十歲都行。”
溫穗穗自己的語言邏輯都有點混亂了。
“我以為你想要一個數學系的教授的。”
“但是我并不想復刻別人的路再走一遍，我曾經的夢想已經有人幫我實現過來了。現在我想要一個新的夢想，成為一個新的人而不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最近其實不是很會起章節名，所以干脆不寫了。
嗯……
還是逼逼叨叨幾句話吧。
……
我看見有讀者說因為我頻繁請假有了想養書的想法。這個我完全支持，反正也準備收尾了，你們可以養到完結再看。
請假的原因其實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有點卡文，另一部分的原因是蛋仔。羞愧。
卡到現在我復盤了一下，可能是我心中沒有對戀愛的沖動了，所以我不知道要寫個什么東西出來。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盡力給它寫好。
其實最近蠻累的，在碼字的時候我在心里想了千八百句話要說，結果真要說的就不知道想說什么了。
總之我盡力給一個很完美的結局。
番外的話在完結后會補，到時候具體看完本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