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雲曉雨正在給何夢柔餵飯,卻見金宇赫又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著金宇赫出現在自己身邊,雲曉雨心下是好奇的。
“跟我走,”再一次,雲曉雨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拉出病房。
這一次雲曉雨沒有吃驚,只是平靜著加快步伐地跟著。
“一會乖乖在車上,看到什麼都別說話,”金宇赫對雲曉雨下了命令,然後開門下了車。
雲曉雨看到自己現在身處的是一個碼頭,金宇赫將車停在很偏僻的地方,但是卻可以對金宇赫所在的地方一覽無餘。
雲曉雨看向車外,發現有兩夥人正在相互靠近。
他們在說什麼在幹什麼她都不知道也聽不到,所以雲曉雨選擇低頭玩手機。
?!?
“凌警官?”雲曉雨很奇怪,凌肅居然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曉雨,在吃飯嗎?”
雲曉雨對著車頂翻了個白眼,“吃了,”已經晚上九點半了,能不吃過了嗎?
雲曉雨看看車外,兩夥人還在溝通,周圍安靜極了,好像連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到,安靜裡帶著詭異,雲曉雨放低了聲音,“凌警官,我現在有事,先不說了?!?
正想掛掉電話,裡面傳來凌肅著急的聲音,“等等,其實我是想和你說說金宇澈的事情的?!?
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雲曉雨聽著凌肅在那邊分析著,可是始終沒有個重點。
聊了差不多十分鐘,凌肅終於開口,“啊二環出了一起交通事故,我要先處理一下,回頭聊啊。”
“怪人,”放下手機,雲曉雨看到金宇赫往車子的方向奔跑過來,身上還帶著傷。
打開車門想下去看金宇赫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金宇赫卻是先一步上了車,飛快地駛離了碼頭。
當郝冬晨等人趕到海邊別墅的時候,金宇赫已經失血過多處於昏迷了。
處理好金宇赫的傷口,大傢伙聚攏在一樓談論著,“這次行動一定有內賊。”王天絲用手機看著手下彙總的慘樣,心裡是憤恨的。
王天絲的話讓雲曉雨一驚,當初自己猶豫著沒有把線索告訴凌肅,如果告訴了,是不是一切都變了?
“哼,說不定就在我們中的某一位,”硬跟著蘇強來的蘇貝妮已經都知道了大家的行動,眼睛不停地意有所指地看著雲曉雨。
雲曉雨站在一邊,沒有反駁,這讓蘇貝妮更加肆無忌憚,“有些人啊,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是要博誰的同情呢?”雖沒指名道姓,大家也完全聽出在說誰了。
郝冬晨白了蘇貝妮一眼,“蘇貝妮你不要亂說話!”誰不知道這女人胡亂捏造的功夫最厲害了。
“我纔沒有亂說話,我親眼看到她和凌肅一起去吃飯,”蘇貝妮吼了出來,她就要看這次雲曉雨怎麼死。
“吃個飯就有問題?那你沒息影前和那些大導演一起吃飯是不是和他們都有一腿?”郝冬晨直接對蘇貝妮反問出來,他不容許有人誹謗雲曉雨。
“你!”蘇貝妮氣得說不出話來,郝冬晨說的沒錯,她和一些導演確實有點什麼,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怎麼,被我說的無力反駁了?”郝冬晨一陣笑,“如果你不是蘇強的妹妹,我早把你壓到手術檯上千刀萬剮了。”
“有本事你就千刀萬剮一個,反正事實被大多數人看在眼裡,”蘇貝妮說著,靠在蘇強身邊巧言俏兮。
“蘇貝妮,你個胡說八道的怪物,”想到當初他也是被她這樣有一句沒一句被冤枉,郝冬晨就覺得一陣火大。
“她沒有胡說八道,”金宇赫的聲音出現在樓梯口。
大家往上一看,金宇赫居然醒了。
“小赫赫,”見到金宇赫醒了郝冬晨自然是很高興,但是金宇赫的話讓他一陣鬱悶,“你也聽這女人胡說八道?!?
“我說了她沒有胡說八道,”金宇赫自然堅持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雲曉雨。
“給我一個證據,”他不會相信任何無理由根據的話,眼睛看到的尚且有假,何況一個曾經謊話連篇的人說的話呢。
“她和凌肅去吃飯我也有看到,”因爲雲曉雨的顧左右而言它,金宇赫決定跟在她身後一探究竟,結果可想而知,他看到了雲曉雨和凌肅在一起。
“這不能說明什麼,”郝冬晨據理力爭,他會一直堅信雲曉雨的。
“那麼這個呢?”蘇貝妮舉起手中的手機,一雙利眼看向雲曉雨。
郝冬晨上前將手機拿下,順便將金宇赫攙扶到沙發上坐著,“就是一個通話記錄,不能說…”接下去的話消失在郝冬晨的嘴裡,因爲他看到,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的署名人是凌肅,而且通話時間正是昨晚兩幫派對戰的時候。
“曉雨,這是什麼?”郝冬晨拿著手機到雲曉雨面前,滿臉是不可置信。
雲曉雨看著手機上的顯示,“這不是很正常嗎?”她覺得自己很無辜,凌警官給自己打電話,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變成嫌疑犯。
看著雲曉雨一臉的理直氣壯,蘇貝妮更是憤怒,“誰做了賊會承認呢?你敢說你不是在幫派對戰的時候打電話告訴凌肅地址?”
雲曉雨不說話,只是拿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衆人,告訴衆人她什麼都沒有做。
“我相信她,”金宇赫終於開口,站起來,瘸著腿走到郝冬晨身邊拿下手機,“這些都不能說明什麼。”
“哼,”
一場鬧劇因爲金宇赫的一句話落下了帷幕,但是卻在每個人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歐都。
“赫少,這次雙方損失都很大,”賀敏拿著筆記本計算著,突然,手上的筆記本不見了。
“你知道筆記本輻射有多大嗎?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郝冬晨抱著賀敏的筆記本,對著賀敏吼著。
“我數三聲,把筆記本給我,”賀敏冷下聲來,利眼看向郝冬晨。
躲到金宇赫身後,郝冬晨鐵了心不把筆記本給赫敏,“有本事你就通過小赫赫來拿啊?!?
誰知賀敏冷睥了郝冬晨一眼,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一部ipad來,“赫少,我們繼續?!?
“喂喂,你也太過分了吧,”這點子產品可真是防不勝防啊,這樣下去,他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要遭受這麼多現代產品的毒害啊,一心想著和賀敏鬥智鬥勇的郝冬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已經完全把賀敏肚子裡的孩子當成自己的了而不自知。
“總經理,你找我,”這時柳百格推了門進來。
郝冬晨一下子停住和賀敏的交戰,直勾勾地看著柳百格。
賀敏轉身也看到柳百格,退到一邊坐著,冷眼看郝冬晨一門心思放到柳百格身上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酸酸的。
“恩,我想和你談談本季度增強公司系統安全的事宜,”金宇赫看到原本正在嬉鬧的兩個人突然沉默下來,心下了然,“這樣,你和我到會議室來一下?!?
金宇赫和柳百格前面一走,郝冬晨後面就跟泄了氣的皮球,癱在金宇赫的辦公椅上。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子,喜歡她就去追,還有,我和奇奇已經搬家了。”賀敏對著郝冬晨略顯疲憊的臉掃看,見他沒有半點回應,便走出辦公室。
她還是那樣清純,即使走入職場,郝冬晨沉浸在柳百格進來的樣子中,根本沒有聽到賀敏在說什麼。
當晚。
“大媽,這家人不在嗎?”郝冬晨好脾氣地問房東,他一下班就買了條鯽魚到賀敏家準備燉給她吃,結果一來卻發現家裡根本沒人,正好見到房東經過,趕緊上前詢問。
“哦你說小敏啊,她和她兒子昨天就搬家啦,”房東大媽看郝冬晨一表人才,用著有色的眼光看著他。
“搬走了?”袋子裡的鯽魚跳了跳,好像在說他是傻瓜一樣,“居然給我搬走了!”黑著臉走開,不理會房東大媽在後面不斷地呼喊著。
“真沒禮貌,長的這麼帥,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雖然這樣,我還是要回去和老頭子說我今晚看到一個大帥哥,對趕緊回去,”見郝冬晨已經走遠,房東大媽也加快步伐回家去了。
“你搬到哪裡去了?”走到暗處,郝冬晨拿著手機撥了賀敏的電話。
“我在忙,”賀敏將手機架在肩膀上,“很多東西要收拾。”
“你一個孕婦家家還想收拾東西!”郝冬晨一聽,吼了出來,“是不是在搬大件?給我住手知道嗎?”
“你很吵,”賀敏將手機拿離自己,放成擴音,“我沒有搬大件,”很難得地對郝冬晨解釋著,賀敏覺得一定有“妻”管嚴。
“你一聲不吭就搬走了,還敢說我很吵?”郝冬晨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袋子裡鯽魚飛快地蹦著,把水都濺到他的褲管上,“再跳再跳,一會就把你煮了吃。”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郝冬晨在說什麼胡話,賀敏奇怪地問,“我搬走不搬走好像和你無關吧?”
和鯽魚較著勁,郝冬晨沒有聽清楚賀敏在說什麼,“你說什麼?這樣吧,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
半個小時後,郝冬晨出現在賀敏家裡。
“這裡真亂,太糟糕了,”以郝冬晨相當嚴重的潔癖,很快就給這裡打了負分。
環著手,“不然呢?”
郝冬晨麻利地燉了鯽魚湯,又炒了幾個小菜,讓賀敏和賀景奇舒舒服服地吃著,自己則開始對著房間大幹一場。
等到賀敏和賀景奇吃完,就見房間煥然一新。
“沒想到你做飯有一手,收拾家務也有一手,”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家裡的家務都是賀景奇幫忙收拾的。
“看我像二世祖是嗎?”好笑地看著賀敏,“我從小就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會做家務不足爲奇?!?
這是第一次郝冬晨在賀敏面前剖解自己,但是賀敏卻是尷尬地轉過頭,“今晚的鯽魚湯挺好喝,你怎麼知道孕婦要多喝鯽魚湯?”
見賀敏沒有問下去的想法,郝冬晨有點失落,但是還是扯開了臉笑,“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
賀敏突然想到,沒錯,這個男人是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