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介先生,你願意接受沈箬心爲妻,作爲你的合法妻子嗎?不論貧窮與富貴,健康與疾病,順境或逆境,都一直關心他、照顧他,相攜走完這一生?”神父手捧聖經,莊嚴地問道。
江介皺緊眉頭,一臉的不爽,良久沒有迴應。
新郎冷漠的態度令觀禮的賓客生疑,席間發出窸窸窣窣的質疑聲。
箬心緊張地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臨時拒婚,那這場婚禮該如何收場?又該向母親如何解釋?
“江介先生,你願意嗎?”神父再提醒了一遍。
江介攥緊拳頭,不耐煩地擡起頭。
“願意行了吧!”
神父不舒服地皺了下眉頭,轉向沈箬心:
“那麼沈箬心小姐,你願意接受江介先生,作爲你的合法丈夫嗎?不論貧窮與富貴,健康與疾病,順境或逆境,都一直關心他、照顧他,相攜走完這一生?”
箬心望了他一眼,別過慌亂的眸子。
“我願意。”她嚴肅地回答,用自己最誠摯的聲音。
雖然這場婚姻來的諸多牽強,但當她邁進婚姻殿堂的那刻起,她就報以全身的熱忱。
“嗯。”神父點點頭,“那請新郎新娘在婚書上簽字吧,簽上了名字,你們在法律上就成立了夫妻關係。”
箬心由花童拖著裙子,提筆在婚書上籤了字。
她轉頭看到江介的表情,是那麼不加掩飾的睥睨和厭惡。
在場的賓客都不禁爲新娘捏了把冷汗。
“嗯哼!”江泰四顧了左右,故意大聲清了清嗓子。
江介厭煩地邪嗤了一聲,目光接觸箬心的剎那,充滿仇視,令箬心不禁毛骨悚然。
接下來,他幾步走到婚書前,草草簽下自己的名字,就扔掉筆,扭頭走人。撂下箬心一個人,狼狽地應對所有賓客異樣的目光……
但凡參加婚禮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江介並不情願娶她。
註定是場無愛的婚姻,對他而言,這同一場只有金錢關係的買賣無異。
晚上喜宴進行到一半,江泰心疼箬心強撐了一整天,讓她先回房休息,並向她保證,今晚江介一定會回“新房”。
坐在軟綿舒適的大牀上,箬心的美目泛著濃重的憂傷。
一整天的強顏歡笑,已讓她疲累不堪。
視線不經意間落到手腕上的翡翠玉鐲,這是婚前媽一直強調要自己隨身帶著的,老人家迷信,說這是當初的訂婚信物,一定要妥善保管。
夜,漸漸深了,他還沒有回房。
喜宴還沒散嗎?還是世伯說服不了他?
或許,今晚他不回來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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