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來我是想快快樂樂的過個好年的,但是鄭新子今天白天噹啷來那麼一句,我這心到現在也不能平靜下來。
倒不是不願意跟鄭新子成親,只是心裡裝個事兒,總不是那麼自然,走到哪裡都的想著。
“啪啪啪,啪啪啪”一陣陣鞭炮聲傳來,震耳欲聾,好像一個硝煙戰場一樣,槍聲不絕於耳。
哎呀呀!我點了一個鞭炮,剛剛點著,也不管別人,自己趕緊轉身就跑,剛跑沒幾步,就聽後面啪啪啪,啪啪啪,紅屑四散。
“哈哈哈”……那個年頭的時候,也就這點兒樂趣了,哪有春節聯歡晚會呀,吃得好,穿的好,玩的好,就叫過年了。
點了鞭炮之後,我跟衆人低頭一笑道;“那什麼,我上趟廁所啊,你們先回去吧”。
其他人都會屋子裡了,倒是老葉,轉過頭來跟我弄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點點頭,也沒好意思多說話。
顯然他是知道我幹什麼去,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應該去拿回訂做的那件衣服了。
我敲敲門,同我早晨來的時候一樣,沒什麼人,那老闆坐在凳子上,見了我,也知道我來的目的。
擡頭跟我道;“來了啊,我都給你弄好了”,說罷,從裡面拿出一件女式上衣遞給我。我接過來,在手裡看看,還不錯,心底下暗自臭美道;“我送他的,他怎麼會不喜歡?”
我拿著衣服,把剩下沒給的錢給他,也不停留,轉身出門,滿心歡喜的就往回走。一邊走我還一邊想著,一會該怎麼說呀,最好是個沒人兒的地方,這樣比較方便。
“哎哎哎”,我在門口叫著正在屋裡說話的鄭新子,鄭新子擡頭疑惑的望了望我,還是起身出來了。
我拽著他的袖子,把它領進了我的屋兒,這一道上,鄭新子的嘴也不停,嘚嘚嘚的直問我幹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到了屋子裡,我把衣服遞給他;“那什麼,這是送給你的”,啊?鄭新子顯然是有些不信,有些玩味的道;“誰呀,誰送給我的呀”。
“嘶!我送的唄,還能有誰。”一聽這話,鄭新子呲牙樂了起來,接過衣服在那裡觀摩了一會兒;“嘖嘖嘖,思良同志呀,真是想不到,你太讓我驚訝了,非常的謝謝”。
不行不行,鄭新子略想了一會兒道;“那哪能行呢,你這麼摳搜的人都送禮給我了,我也得……”。
我還以爲他要拒絕的,剛忙搖搖頭道;“不是!那什麼,就送給你了,我不會在往回要了,你就拿著吧,我也穿不了”。
鄭新子十分淑女的掩口一笑;“我是想,你都送我東西了,大過年的,我也不能不回禮呀,你過來”。
“啊?,我過哪去”,鄭新子勾勾手指;“你耳朵過來,我想要跟你說兩句話,留作回禮”。
我聽他這麼幼稚的回禮,笑著把頭湊過去了;“你可真是,人家回禮都是那個東西啥的,你回禮就給我兩句話,你那兩句話能……唔”。
還沒等我說完一句話,鄭新子拿著迅
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捧著我的頭,都沒等我反應過來,“叭”的一聲響,就這麼嘴對嘴了。
當時我腦袋“嗡”一下子,頓時就麻了,我都沒想到鄭新子來這一招,登時讓我…讓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一次到了風口浪尖。
我沒張嘴,只是停留在嘴對嘴的境界,但是饒是這樣,在那個年代也是夠放肆的了,我慶幸我選在一個沒人的沒人的地方,完成這一系列的工作,不然的話,大庭廣衆之下來這一招,那我以後不用見人了。
那個年代,再怎麼說也是保守的年代,不像現在這樣,男男女女大街之上也不管多少人,捧著就在那親,一點兒也不注意影響。那個時侯,我在屋裡我都覺得羞澀呢。
大概能有個五分鐘?或者一個小時?那時候,我完全沒了時間觀念,我腦袋裡也不知道想什麼麼,也不知說過了多長時間了。
鄭新子撒開我了,我看他也不太好意思,我也是不太好意思,我們倆就在這坐著,自顧自的在那嫋悄兒的在那笑。
就這我們倆,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老葉這個攪屎棍終於發揮的他的作用了。
老葉有禮貌的敲敲門,我也沒想到是他呀,開口顫顫悠悠的問了句;“誰,誰呀”。
老葉道;“我可以進來麼?”呼,我一聽是老葉呀,還好還好;“敲什麼門啊,快進來吧”。
吱嘎一聲,老葉推門進來了,“媽呀,張思良你咋的了,鄭新子你打他了?怎麼給他打這樣事兒的呢”。
鄭新子拿著我的衣服擡頭望了望老葉;“葉哥,我沒打他呀,那什麼,你們先聊,我出去上個廁所”。
說罷,借這個機會,扭扭噠噠的出去了,老葉看他走了,湊過來問我;“他怎麼把你打這樣事兒的,你也不吱個聲的”。
我驚訝的問;“沒有,他沒打我,你瞎說啥”,老葉伸手把著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沒打你,你臉咋這麼紅呢”。
呃!我吧唧吧唧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現在心裡還沒完全的平靜下來呢,只得問道;“你幹啥來了?”
老葉道;“韓金龍讓我招呼你吃飯了,不告訴你下午三點吃一頓團圓飯麼,把你幸福的啥都忘了啊,哈哈”。
哎呀!我站起來跟老葉往正屋走去,心裡想的都是剛纔的那一個片段,以至於老葉跟我說什麼我都沒聽進去。
韓金龍望了望我道;“呀,思良你怎麼地了,臉怎麼這麼紅啊”。我看大家都做好了,鄭新子也坐在裡面望著我偷偷的笑呢。
“啊,沒事兒,可能是太冷了,凍得吧,沒有事兒,沒有事兒”,我怎麼能夠開口告訴人家,我跟女的親嘴兒羞得,只得瞎編了唄。
哎呀,我做到位置上,看著這一桌子菜,有雞有鴨,有魚,有排骨,有狍子肉,有兔肉,豐盛的了不得。
還爲靈空大師,靈靜大師分出來一小塊兒是素宴,道道菜都是精美的不得了,韓金龍提杯,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我們大家紛紛開吃。
不時的嘮嘮嗑,說說話,相當的高興了,我看得出來,青山道長十分的看好老葉,這頓飯桌之上,竟然都表露出要收老葉當徒弟的意思。
當然,老葉是一點也沒發覺,我心暗想著;“看來,吃完飯之後,找個機會,我得告訴老葉這件事兒”。
就在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圍在飯桌之上三三兩兩的嘮嗑說話的時候,管家領進來一個婦女,懷中還抱著一個八歲大的小孩兒。
在場的李家兄弟是跳神兒的,本身並沒有戰鬥力,鄭新子就不用說了,韓金龍是個武術高手,但是並不懂得道術。
真正又會武術又會道術的,只有我,老葉,青山道長,永德寺兩位大師。所以那婦女抱著孩子進來,別人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但是我們這些會道術的,俱是一驚,我們五個不約而同的站起來了,韓金龍見狀,趕忙上前問;“這位大嫂,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那大嫂道;“別提了,我還得請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呀,剛纔孩子在外面玩兒,回來了就說肚子不舒服,我問他吃什麼了,他說一個爺爺給它水喝了,還莫名其妙的說讓他找到這裡,有人救他”。
啊!我趕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就在剛纔,現在這孩子就昏迷了,還不停的抽搐,我可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呀”。
這大嫂越說越激動,淨是抹起眼淚來,韓金龍扶起大嫂,安慰了幾句,答應一定把孩子給他送回去,他在這會礙事兒的,讓管家把他送走了。
反正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把孩子放到牀上,青山道長上前爲他把脈,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
與此同時,奉天城外,一個廢棄的義莊中,站著七個日本人,分別是五男二女,要是我在的話,我就能夠認得出其中有豐臣木下和北川美月他們。
最特殊的就是這幾個年輕人當中,有一個大概一米五六那樣吧,抽抽巴巴,一臉陰霾的一個老者。
如果這小孩看到這老者,一定能叫得出,這老者就是給它水喝的老頭子。只見這老頭子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擺了一盆水,墨綠色,好像是長毛了一樣。
這老頭朝豐臣木下點點頭,豐臣木下出去,叫了一個日本兵進來,那小兵也是夠可憐的了,剛剛進來,只覺得背後讓人重擊,昏倒過去。
只見那老者雙手掐了個古怪的手印,默唸日本咒語,一指那一盆水,涼水奇蹟般的網上冒泡,咕嘟嘟,咕嘟嘟的像是燒開了一樣。
水中依稀還有那小孩兒的影子,不一會兒,水中翻出一個結結實實的冰塊兒來,呈三角形,四面鋒利的不得了,冰裡面依稀還有小孩兒的影子。
只見那老者拿著冰塊,從哪個被打暈的日本兵天靈蓋那裡,噗哧就是打進去了。刷!日本兵睜開了眼睛。
無論是正在把脈的青山道長還是在旁邊看的我們,齊齊的擡頭,四處瞬間被一股無名的力量籠罩了。
而手底下的小孩兒,也掙開了眼睛,這感覺同老葉擺替身草人那回,如出一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