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安衝過來就準備抓捕周尚。
周尚猛的站起來,氣勢如此凌人,那兩個保安拿著電棍呆呆站著,一時竟然不敢上前。
周尚對護士說道:“我兄弟傷得這麼嚴重,爲什麼沒有護士看護,爲什麼不轉(zhuǎn)移到專門的監(jiān)護室!”
“醫(yī)院每天都有傷員,哪來那麼多的監(jiān)護室,在醫(yī)院就要按醫(yī)院的規(guī)矩來……”這兩個護士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主,說起話來滔滔不絕,道理一套一套的。
她們靠伶牙俐齒的不好惹,周尚就更不好惹!
周尚一拳砸在病房的桌子上,桌面頓時凹陷一大塊,桌子上的不鏽鋼杯子叮叮震盪個不停:“趕緊轉(zhuǎn)移我兄弟,不然拆了你家醫(yī)院!”
兩個護士嚇得跑出病房,拿出手中的對講機:“保衛(wèi)科,快來3010病房,有人鬧事!”
沒多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帶著大批的保安小跑著趕到了。都是一手甩臂小跑,一手按著腰間的電棍,姿勢標準,都是隨時準備拔出電棍戰(zhàn)鬥的準備姿態(tài),可見平日訓練嚴格。
周尚認識爲首那個保衛(wèi)科的科長,上次來青春醫(yī)院的時候他見過,被稱爲崔科長。
崔科長見到周尚好像也有點面熟,仔細想了一下,也想到那天的事,想起那天周尚帶著大傻他們鬧醫(yī)院的事情,不過那天自己正要抓住周尚的時候,周尚可是被趙天趙總給保護下來的。
如果這個周尚是趙總的人,那麼自己一個小小的保衛(wèi)科科長,對付他還是有點棘手了。
想到這裡,崔科長穩(wěn)了穩(wěn)局勢,迅速通知了青春醫(yī)院的院長,魯雄。
其他人見到保衛(wèi)科科長都不敢對付周尚,這纔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看重起來,看他穿著也不是很高貴,沒想到讓崔科長都這麼忌憚。
很快,青春醫(yī)院的院長魯雄也被驚動,趕了過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也不是走在最前面,最前面的是一個少女!
她穿著全黑色系的衣服,全部是意大利手工大師量身定製,暖玉一般的手腕上戴著簡單的寶石手鍊,低調(diào)、奢華。
見到她的一瞬間,周尚恍惚了,心智也差點亂了。
他見過她,在照片上見過一次,那次她眉毛彎彎、笑靨如花。在電視上見過一次,那次她淚眼紅腫、梨花帶雨。
這個少女正是——任家萱。
她今天正好來視察自家的醫(yī)院,不想到聽聞保衛(wèi)科報告有人搗亂,魯雄老院長當然地陪著當家的任家萱大小姐來了。
任家萱的身邊是一個爆ru美女護士,正是曲涼,周尚想起來曲涼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她和任家萱的關係很好,那麼現(xiàn)在她站在任家萱旁邊也不意外了。
兩人的身後,跟著五個戴著墨鏡的保鏢,這些保鏢體型並不是全部都是高大型的,有的個子並不很高,有的瘦瘦長長的。
周尚很快就看出這些保鏢和那些保鏢公司租賃的不同,任家萱的保鏢實力個個都很強,而且每個人應該都有不同的絕技,武功互補。
以任家萱的財力和勢力,請這些保鏢應該不難。
周尚第一次見到真實的任家萱,面對這個父親死在自己手裡的少女,周尚心裡各種滋味都有,他見過任家萱的笑,更見過她的悲痛欲絕。
換個更直接的說法,自己就是她的‘殺父仇人’!
想到這裡,周尚不由自己也打了個冷顫,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不會殺任家強了吧。
可是人生就這麼無常,任家強是自己作爲殺手最後一個目標,卻偏偏讓自己觸動最大,如果自己早一天退出殺手業(yè),任家強也就不會死在自己手裡了。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自己和任家萱的恩恩怨怨也許早就註定了吧。
當然,現(xiàn)在任家萱還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
曲涼看到面前的情景,立刻就明白了又是周尚惹起的事端,首先衝出來:“喂,怎麼又是你!”
說完又貼著周尚耳根說道:“你別在這裡鬧了好嗎!家萱一個小手指頭就能捏死你,我就說你是我朋友,給你求求情,你快走吧!”說完,她又補充道:“你別得意,我可不是關心你,那件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周尚看了看曲涼的表情,嘴上雖然否認,事實是對自己還是有些關心的。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而且,如果我真想要你的內(nèi)褲,也不會去偷,會正大光明的從你身上脫走的。”見到曲涼那爆好的身材臉蛋,周尚不知不覺就想調(diào)戲了。
氣得曲涼跺了跺腳:“我不管你了!”
任家萱這時候走過來:“涼姐姐,你們認識?”
“我纔不認識他呢!”曲涼依然餘怒未消。
任家萱這才詢問周尚爲什麼要鬧。她的態(tài)度並沒有那種千金小姐的架子,聲音也很端莊文雅,顯出良好的家庭教育。
周尚把李尋煙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說了。
任家萱看了看牀上的李尋煙,又問道:“你是他家人,親戚?”
“不是。”
“那是?”
“我是他朋友。”周尚聲音裡透露著一種感情,一種責任。
僅僅是朋友?周圍人包括任家萱都對周尚有些刮目相看,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別說朋友,就算親戚都不一定靠得住,而這個男子,爲李尋煙如此不顧後果大鬧醫(yī)院,竟然只是他一個朋友而已。
“你對朋友真好。”任家萱看著周尚的眼睛說道。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
周尚也注視著她的眼睛,但周尚的目光就複雜的多了,裡面有愧疚?有凝視?有愛憐?有理解?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任家萱率先移開目光,微微偏過頭對身後人命令道:“給他的朋友安排獨立的護理病房,好好照料。”
後面人領命而去。
很快,李尋煙就被推上了移動病牀,帶去了更好的護理病房,經(jīng)過周尚身邊的時候,李尋煙艱難的伸出手握拳,和周尚對碰了下拳頭:“周尚……”
周尚碰了碰拳,輕輕拍了拍李尋煙的肩膀:“我會再來看你的。”
李尋煙眼角滑下淚珠。
一片安靜,在場的無不爲這兩人的朋友兄弟情動容。
“謝謝你。”周尚最後看了任家萱一眼,沒敢再多看。
“如果以後需要幫忙,我會盡力!”周尚沒看她,但是誠懇的說道。
“不用了,希望你朋友早日康復吧。”任家萱淺淺笑了笑,她並不是客氣,憑她的勢力,如果她辦不成的事,周尚又能幫什麼忙?
當然,現(xiàn)在,她只不過以爲周尚是個普通市民罷了。
周尚沒再多說,他也知道任家萱自然當自己是普通人。
這就是周尚和任家萱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