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忍清林似乎是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已經(jīng)找回了失去的記憶,全部的記憶。”我輕輕回答。
永香琦咬著嘴唇,“難怪你會。”
“是。”我不等她說下去,已截口道:“所以我才可以制服你。”
“別忘了,我曾經(jīng)是你的師傅,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你。”
“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也曾在我最狼狽的時候企圖殺了我,收了你不是狠,而是在救你。”我手掌抬起,緩緩地向著她的額頭而去。
永香琦大驚,“雪兒,不要這么做,不要。”
“縉綾。”永香琦的阻止沒能打動我,可是接下來的這個聲音,卻叫我停下了手勢。
我轉(zhuǎn)過身,一個溫暖的身體便擁住了我,“雪兒,你回來了,太好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要發(fā)瘋了。”她淚水如雨的說道。
我雙手抬起擁住了她哭的發(fā)顫的身體,“是,我回來了!這一次,是真的回來了。”
在同一片天空下,我們終于有著相同的記憶站在屬于這片我們的天空之下享受著陽光賜給我們的溫暖,水珠滿心歡喜的看著我,突然淚水再次打濕了衣襟,“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盼著這一天的到來,我原以為這一天再也不會到來了,可沒想到,只是。”她默默地低下頭,“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我露出微笑,“好不好的,總是要面對的不是么!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是好的。”
王孑塵的身影也若隱若現(xiàn),當他來到我們的面前時,他露出一個一目了然的微笑。
“珠兒,快救救師傅。”永香琦如見救星般的看著水珠。
水珠瞧了她一眼,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
“珠兒,我是你的師傅啊!你難道也想背叛我嗎?”永香琦啞聲道,嘴唇干裂出了一道口子,顯然是被魔法困得太久的緣故。
王孑塵突然開口道:“你還有臉提起你是她的師傅嗎?當你設計利用她來跟武羿談那個條件的時候,當你為了利益將她送到武羿的身邊之時,你早已經(jīng)不配當她的師傅。”
“你。”永香琦氣急,卻說不出一句辯解的機會。
水珠含淚道:“那件事情我早已經(jīng)知道,因為你曾是我的師傅,所以我不想深究,因為我還把你當成師傅,所以我乞求自己忘了那些,可是師傅,你做了這么多的錯事,又有誰能救得了你。”
“我有什么錯,我不過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好而已,我有什么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沒有錯。”她嘶聲力竭的喊道,身體卻慢慢的消失。
我默念咒語,待它變回珺雨石的那一瞬將它的本體留在手掌之中,再次念起口訣,將她封印在某個無形空間里,隨著它的消失,我漸漸地感受到了小顏的嘆息。
“小顏?你在嗎?”
“主人。”
我心中一喜,默默道:“終于感受到你的存在了,小顏,你怎么樣?”
“我在主人的身體里養(yǎng)傷,好的很呢!主人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我還一
直擔心你會有什么不習慣,也一直怕你怪我不跟你商量就將你。”
“主人。”他制止住了我的話語,“我本就是主人的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現(xiàn)在能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是我的榮幸,放眼六色珺雨石誰會有我這樣的榮幸,可以生生世世的追隨在主人的身邊,永遠的不離不棄。”
我被他的話語逗笑了。
“好了,主人,我會以我的靈力幫你領悟到其它珺雨石的下落,事不宜遲,我們按照無良老人所說的去做吧!”
“恩。”我點頭道:“我知道了。”
“雪兒,你怎么了?”水珠擔心的看著我。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沒事,我感受到小顏的話語了,珠兒,孑塵,你們還沒說,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班霽怕你們應付不過來,所以讓我和孑塵過來幫你們。”水珠說道。
“他怎么樣了?”
水珠道:“你們府里的那個丫頭似乎是萬齊圣獸的手下,她知道莎娜絲和孩子的下落,班霽才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不過那丫頭精明的很,好像還沒有什么進展,不過班霽說他會盡快的來跟我們會合的。”
“我也該走了。”忍清林說道。
“大哥。”
忍清林道:“我在這里也幫不上忙,我回去把思婉帶走,好叫你們沒有后顧之憂。”
“大哥,謝謝你。”
他擺了擺手,人已轉(zhuǎn)身離開,望著他的背影,想著他為我做的這些事,別有一番滋味纏繞在心頭。
“縉綾,我們總算又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我挽過她的手,仔細的瞧著她,突然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有演戲的天賦呢!”
“啊?”水珠定睛看著我,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
“百合之家,你和班霽在屋子里。”我低首一笑。
“討厭,那還不是為了你。”她嫩臉一紅,忙低下頭去,輕推了我一下,“還說呢!若不是你堅持著不嫁給班霽,我們也不用絞盡腦汁的撮合你們,到頭來被你那喋喋不休的嘴這一頓大罵,真不知道,失憶之后的你,怎么會和以前有著那么大的改變,以前會的不會,以前不會的卻玩的比誰都好,特別是罵人的本事。”
我沒在意她最后說了些什么!只是定睛瞧著她,我的好朋友,這輩子無論我在哪里,都有她在我身邊,有他們已經(jīng)夠了,不管我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后悔可以想起他們來,我握著她和孑塵的手,“有你們在真好,謝謝你們?yōu)槲易龅倪@一切,謝謝。”
“傻瓜,我們是好朋友啊!”水珠又一次淚如雨下。
我們上了小船,細細的聊著我們錯過的事情,聊了好多好多,包括他們沒有失去記憶的事情。
水珠道:“那個時候,我們正巧在月鳳島,所以躲過了抹去記憶的時間,月鳳島像是一個復蘇的媒介,任何人都沾惹不了的地方,只不過不知道這一次為什么會改變這么多,永香琦為什么能在月鳳島跟你動手!”
“因為以前一直是師傅他保護著這個地方的啊!如今師傅危在旦夕,所以他沒有能力保護這塊土地了。”羕枍,你這個
傻瓜,我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的付出,寧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護的我周全,雪兒怎么值得你這樣的無悔付出呢!
“你說你見到了無良老人?”王孑塵問道。
我點頭道:“是,他跟我說了很多,而且,就是他告訴我?guī)煾副蝗f齊圣獸困住的事情,叫我盡快的去解救他,怎么,你認得他么?”
王孑塵道:“在我還是烏尤子的時候,曾經(jīng)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是天地間唯一一個不受三界管制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在天地之間存在這么久的神人,記得我的父親石烈而顏曾經(jīng)說過,他的出現(xiàn)不是意味著大喜,就是大悲,所以一般人既怕見到他又想見到他。”
“那么他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究竟意味著什么呢?”我皺著眉。
王孑塵道:“既然他叫你去救人,那么就說明是來幫我們的,所以我們大可以不必擔心這種大喜大悲的事情,救人才是緊要的。”
水珠道:“在我們意念一族也有著這樣一個傳說,說是無良老人是一位真神,他可以預知天下之間任何一件事情的發(fā)生,也可以阻止任何一件悲喜之事的交融,無良老人,無心無良,所做的事從來沒有法旨,隨心隨性而行,因此無人知曉他的善惡。”
“怎么我沒有聽說過關于他的事情?”
王孑塵笑道:“他從不曾出現(xiàn)在塢垴族,就連我見他的那一面,也是只在塢山之上,你是塢垴族的守生者,不可隨意出入塢垴,外人又不能隨意近身,聽到的傳言也是屈指可數(shù),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鶯兒?”我突然叫了它的名字,是因為我感受到了它對我的呼喚,它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傷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什么?”水珠皺了皺眉。
我驚訝的站起了身,“快走,鶯兒有危險,它在找我。”
王孑塵面容一緊,“紫色珺雨石鶯兒嗎?”
我點了點頭。
王孑塵道:“它在哪里?”
我閉上眼睛,仔細搜尋著她所可能在的每一處角落,好像是在蓬萊島的那一方向,只是那里似乎應該沒有人居住才對啊!莫不是又有誰去到了那里還是又是萬齊圣獸的手下搞的鬼?“蓬萊島。”
當這幾個字從我的口中說出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推動本身的魔力使得小船快速的向著蓬萊島的方向而去,鶯兒,你千萬不要有事,鶯兒,等著我,等著我。
陽光刺眼,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我焦急的巡視著蓬萊島的島嶼,它不會沒有原因的呼喚我,若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它不會打擾我,那么究竟是什么事?究竟她又遇到了什么!
就在我焦急的心緒緊跟著鶯兒的身邊時,意外的竟然在她的周圍似乎有著另外珺雨石的浮動,只是頻率小的可憐,那仿若是白色珺雨石霧白的影子,可是又像是藍色珺雨石的樣子。
總算在我焦急的期盼中漸漸向蓬萊島而來,當我的腳邁向蓬萊島的那一瞬間,鶯兒的身影忽現(xiàn)在我的面前。滿臉的蒼白,滿臉的淚痕,它的手竟然比它的本體珺雨石還要冰,“主人,蝶兒,我總算盼到你來了!”
她奄奄一息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