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握著拳頭,“你。”
經欣蕊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王上給欣蕊一點時間,欣蕊初入宮中,一些事情還是一知半解,求王上格外開恩,暫時,暫時先不要與欣蕊,與欣蕊。”她咬了咬唇,“不要與欣蕊同房。”
“如果我說不呢!你既然已經入了這皇城,就應該知道,生生世世都是我烏拉世騰的人,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對我說一個不字,也沒有人敢跟我講條件,經欣蕊,做了王的女人,你要記得一件事,那就是永遠的臣服,懂嗎?”國王聲聲入耳,卻叫經欣蕊抖得更加厲害。
當他再次靠近她的時候,我本能的想要幫她,卻被班霽攔了下來,“別輕舉妄動,再看一看。”
刷的一聲,烏拉世騰的衣服被經欣蕊手中的匕首劃破,她拿著匕首的雙手在微微發抖,“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烏拉世騰咬了咬牙,“你竟然如此大膽,敢行刺孤王。”
經欣蕊的臉色蒼白如紙,“你,你。”她索性將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王上深明大義,是個好君王,是個好父王,欣蕊相信也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請王上給欣蕊一些時間,若是王上定要強人所難,那么欣蕊唯有一死。”
好絕強的女子,怎么看也不是會傷害鶯兒的人啊!還是她偽裝的太真,所以連我都看不出端倪來,不過,她既然會來到宮中,就說明她已經做好了做烏拉世騰王后的準備,又為何現在寧死也不讓烏拉世騰碰她一下,這又作何解釋呢!
“哼!”隨著烏拉世騰一聲冷哼,他的人已經摔門而出,再不回頭來看一眼楚楚可憐的經欣蕊。
當烏拉世騰走后不久,經欣蕊似乎才在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已顫抖的將匕首扔在了地上,接著雙手敷在面上痛哭起來,一面哭一面喃喃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父王,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父王?為什么她會是這樣的說詞,父王?這句父王指的又是誰?是經格,還是烏拉世騰?
班霽手掌變換,片刻之后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接著他小聲在我的耳邊說道:“我們先離開這里。”
徒步走出皇城之后的我們,隱云結界已經撤去,我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么?”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才會那么急著離開。
班霽若有所思的看向我,然后道:“鶯兒的靈魂此時正在經欣蕊的身體中,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拒絕烏拉世騰的親近。”
原來如此,難怪她寧死都不肯烏拉世騰碰她一下,難怪當班霽窺探鶯兒之靈的時候竟然查到了那間屋子,原來真相就在這里,可是,當我想到這些,卻又忍不住陷入了深思中,在這個烏拉國里,究竟會是誰擁有這么大的本事,究竟是誰會將鶯兒的靈魂轉換到經欣蕊的身體中,他這么做的目地又是什么?這一切都太令人匪夷所思,而且,若是鶯兒的靈魂到了經欣蕊的身體中,那么此時的鶯兒又會是誰的靈魂,難道是那個經欣蕊的嗎?
“會是師傅他
們嗎?”我懷疑的問道。
班霽搖頭道:“絕對不會,你師父和無良老人,此時并不在這里。”
“不在這里?”我皺眉。
班霽道:“你師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可能要晚一點才能來到這里,而這個時間他絕對不會分身來到這里并做下這種事情,何況,這樣的事情對他沒有一點好處,更加對解他和鶯兒的劫沒有幫助,所以不會是他。”
我道:“對啊!可是究竟是誰呢?這么做到底對誰有好處,為什么要轉換她們的靈魂呢!”
班霽搖了搖頭,“我們先回去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進入經格府邸的時候,他們家的人還沒有回來,想來今夜是因著女兒出嫁,所以留在王宮中了,所以我們很快的回到了屋子中。
班霽自進了屋子之后,便和衣躺在床上,微閉著眼,一動也不動地。我替他蓋好了被子,然后坐在床邊靜靜地陪著他,他每次想些深入問題的時候,總是這個樣子,我也不去打擾,只靜靜地注視著。
一面陪著他,一面也在心里思考著鶯兒靈魂轉換一事的受益者,只是我實在想不出,這件事情對誰會是有利的,更想不出會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鶯兒靈魂轉換,變成了經欣蕊,照此下去,經欣蕊必定不會得寵,反而會被烏拉世騰遺棄,并很有可能遭來殺身之禍,而鶯兒身體中的那個靈魂,如果是經欣蕊的靈,那么她本就是想做王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現在既然做不成王后,依照王上對待公主的寵愛,她也必定能平步青云,唯一的阻礙就是成為王后的人,那么她對付一個不受寵的王后,豈不是更加容易,可是替她靈魂轉換的人又是誰呢?!
班霽卻在此時突然的坐直了身體并睜開了眼睛,“班哥哥,可是想到了什么嗎?”
班霽看了看我,然后眼中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味道,“我還不知道此人是誰,不過,既然我們在這里,就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現在我就去將她們的靈魂轉換回來,如此一來,只要小心的守在她們的身邊,從中作梗的那個人很快地就會現出原形。”
“這無疑是一個好辦法,只是我擔心轉換回來之后,鶯兒會再次受到經欣蕊的迫害。”
班霽道:“若是她打定了主意,不管經欣蕊的靈魂在誰的身體中,她一樣有能力叫鶯兒不好過,我立刻去將此二人的靈魂轉換過來,如果經欣蕊在這之后解開了與國王的隔閡,那么就說明,對于這件事情,她必定是知道的,我們也可以在她的口中探聽真情的真相。”他一面說著,一面已經下了床并穿好了鞋子,“我去去就回。”
“我陪你吧!”
班霽搖了搖頭:“我自己去就好,你先休息吧!雪兒,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他拍了拍我的手,接著便推門而出。
自他走后,我一直擔心的睡不著,雖然我不擔心他現有的魔力,但是畢竟此時的他是班霽不是亞異與,我很擔心那個禍首若是出現在這會是怎樣的情形,而且,擁有可以靈魂轉換的能力,那個人就算不是塢垴族的人,也必定是很久之后依靠什么而過
來的人,因為烏拉王國早已經不存在了,等一下,對了,將鶯兒的靈附身在經欣蕊的身體中,此人對付的不止是鶯兒,還有烏拉世騰才對啊!
天微微發亮的時候,班霽回來了!我趕忙起身迎了過去,“你回來了,我好擔心。”
他攬過我的肩膀,將我的頭扣在他的左肩上,“我說過沒事的。”
雙手緊緊地擁著他的腰,“都好了嗎?”
他似乎沒有力氣,“雪兒,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嗯。”我扶著他來到了床邊,背部的滾燙卻叫我驚了一驚,有液體流淌在我的手上,紅色的血沾滿了我的手掌,“班,班哥哥。”
而他卻在還沒有走到床邊便倒在了地上。
“班哥哥。”我大呼著,趕忙將他扶到了床上去,解開他的衣服,見后背有著一個好大的傷口,傷口正在緩緩地往外淌血,這個傷口,怎么會是這樣的眼熟,白振寒,曾經白振寒也是有著這樣的一個傷口,那時是被萬齊圣獸所傷,那么這一次,萬齊圣獸已經消失了,還會有誰能以這樣的手法傷人?而且會將他傷的這么重,此時的我,好后悔沒有跟他一起去,一定是在他使用靈魂轉換的時候才中了惡人的法術,才會如此的不偏不斜傷到了背后,當時我就該跟著他的。
見他因痛苦而緊皺的眉,我的心疚痛了一陣又一陣。
使用醫治傷口的法術,替他醫治那很重的傷,傷口在片刻之后便小了許多,但是我知道,這樣的傷不是我所能醫治好的,我也不過是暫時能制住它不再擴散而已,如果時間太久找不到醫治他的辦法,那么很有可能,他很有可能就會像振寒哥一樣,不要,我不要。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落下淚水,俯下身輕輕趴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肩,“怎么辦?怎么辦?班霽,我該怎么辦!”
“雪兒。”他的手搭在我的肩頭,“我沒事,別擔心。”
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向他,我哭得不能自己。
他卻微微一笑,“別哭,總這樣對孩子不好。”
我挽著他的手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告訴我,到底是誰?”
他的眉頭驟然一緊,卻遲遲沒有再說話。
“班哥哥。”我無奈的又叫了一聲。
“真的沒事,不要擔心了。”他再次開口安慰著我。
我道:“我怎么可能不擔心呢!先是轉換了鶯兒的靈魂,再是傷了你,此人會有如此高深的法力,根本不在師傅之下,什么人會有這樣大的本事,追隨在我們的身后來到了這幾千年前的烏拉國,他的目地究竟又是什么?班哥哥你不說,雪兒怎么可能不擔心呢!”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傷不是無藥可救的,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是你該相信我,就算受了多重的傷,我都不會死掉的,因為我不放心也不忍心把雪兒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我更怕。”他玩味的一笑,“我怕別人搶走了雪兒,我可不想雪兒被別人搶走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這樣的玩笑。”我輕斥道,卻被他的言語說的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