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梁山伯與祝英臺》裡,祝英臺爲了不和馬文才同睡一張牀而使用的方法,我也可以試試啊。說做就做。
我假裝睡著了,開始打起呼嚕來,我相信這個聲音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然後我慢慢的掙扎來掙扎去,將好不容易裹在身上的被子踢到一邊去,這樣手腳就可以靈活運動了。
我本是面朝牆壁的,我嘟噥一聲,轉(zhuǎn)過來,也不敢睜眼,只是隨手一揮,其實還是滿用力的,可是預(yù)期的打在臉上的清脆聲響卻是沒有。我的手被他給抓住了,我不動聲色的將手收回來,看來這有武功的人還真不好對付。
我大腿一揮,哈,這下中招了,我象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死死的,心下還高興著,可是我卻是被他一點,這下全身都動不了了。被點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全身僵硬,還疼得不得了。
我忍著忍著,可是還是忍不下去,我睜開眼,看著他正好笑的看著我,我換做楚楚可憐的表情:“我錯了。”
“我說你能堅持多久呢,想不到現(xiàn)在就受不了了。”
你還不是仗著自己有武功,我在心裡嘀咕。
“三公子,我錯了,你就解開我的穴道吧。”
他又在我身上一點,天啦,自由的感覺真好。我收回我的手腳,將被子拉回來,又完全裹在身上。就當他是空氣吧,我困了。
如果我要是知道他將給我?guī)碓鯓拥臑?zāi)難,將把我以後的生活完全推上危難重重的道路,那麼我絕不會讓他在這裡待上一秒鐘,可是世事又哪裡有那麼多的早知道呢,誰也無法預(yù)知後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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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醒,已是發(fā)現(xiàn)三公子不見了,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我起牀,叫上有琴飛吃過早飯就去三皇子府。其實我叫有琴飛並不是因爲我起的早,而是太晚,我已是和有琴飛說好,以後我都要睡到自然醒,叫他不要打擾我,所以了每天的行程都要以我的起牀時間爲準,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舒服啊。
昨日說好要去三皇子府的,因爲聽說三皇子廣遊各國,收錄有無數(shù)的奇珍異寶,有便宜普通的地方特色產(chǎn)品,也有昂貴精美的玉器玩件,甚至有聞名於世的各類寶劍,反正是種類多多,當然這自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反正是沒事,何不前去看看。
在這將都周圍的寺廟我?guī)缀跏侨ケ榱耍梢琅f是一無所獲,我只好到其他地方走走看,不過我暫時還不會離開將都。
三皇子府真的很讓我吃驚,府內(nèi)的建築裝飾,奇異花草不亞於錦歌山莊,這下我才知道除去戀舒有打理花草的技術(shù),這三皇子也是有,說不定還會高過戀舒。原來在這古代真的是人才衆(zhòng)多。
這天五皇子鳳拂衣也是來了的,這下子熱鬧起來,我們一行人逛過皇子府,再去欣賞了一下三皇子收藏的珍貴物件。三皇子大發(fā)慈悲的讓我選一件東西作爲留戀,我想定是我那兩眼的明光出賣了自己,可是好事擺在這裡我有怎麼能推辭了,結(jié)果我選了一把刀,作爲以後防身用,所謂未雨先綢繆就是這樣。
這把彎刀雕刻精美,我不否認第一眼還是它的外邊吸引了我,小小的刀身,放在身上極爲方便,據(jù)三皇子說這刀可削鐵如泥,我看過那麼多古代電視,也是聽聞過,不過這真真的放在我手裡還真的激動得難以言語。
逛過三皇子府,我和有琴飛終於到了卷天的卷靈府,心想這下那該死的三公子不會闖進皇子的府邸了吧。可惜我還是失算了。
晚上,三公子準確無誤的到達,我見識到他的臉皮厚之後便也無心和他爭論什麼,乾脆就裹著被子自己睡自己的,就當作是自家的寵物狗睡在旁邊好了。
要是這三公子知道鄭凡歌把自己當做寵物狗,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這晚,三公子跟著鄭凡歌身上的自己放的飛雨香尋來,見著她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裹著被子自顧自的睡了,不由得嘴角上翹,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呢。若是其他女子怎會讓一個男子睡在自己牀上,而她卻是還能睡得如此香甜。
三公子依舊是泰然自若地上了牀,不把被子給自己麼,練過武的人怎會怕這一點寒冷,反倒是她身上的病讓人堪憂。
攝魂香的副作用就是摧殘被施者的身體,現(xiàn)在鄭凡歌的身體雖說還沒到脆弱不堪的地步,卻是越發(fā)的難以抵制外來的傷害,比如說寒冷酷熱,若是受了傷就會比常人重上一倍。
最近幾日三公子日日都會來給她輸送內(nèi)力,甚至是在她不覺的情況下喂下一顆九轉(zhuǎn)蛇靈丹,這樣纔是能幫她抵制住這冬日的寒冷。
三公子看著開始發(fā)抖的鄭凡歌,心中一疼,將她身上的被子解開,把她擁入懷裡,臉上已無不羈的笑容,而是嚴肅心疼的神情。
鄭凡歌突感溫暖傳來,不禁向來源處靠近,身上的顫抖才漸漸停止了下來。三公子抱著懷裡的人,感到她正往自己懷裡擠,淡淡的笑開來,寵溺而又溫柔,他輕輕的擁緊她,輕輕的像是保護易碎的心愛東西一般。
自己怎麼會就對她動了心呢,三公子想著,腦裡迴旋起鄭凡歌的粗魯,大大咧咧,馬虎,她那裡有女子該有的氣質(zhì)該有的形象,可是自己怎麼就會對她動了心呢。三公子緩緩將自己的內(nèi)力輸送過去,暖流在鄭凡歌體內(nèi)流竄,她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不是這樣的,吸引自己的不只是她的這些,還有那份堅強,故作堅強,這幾日的夜裡,她總是會在夢裡喚著一個人的名字,默默的流著眼淚,也許她自己也是不知道。這樣的丫頭真的讓人心疼。
莫凡莫凡,你是怎樣的人呢,竟是被她如此心心念念著。三公子酸酸的想,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他不由得嘲笑起自己來。
天將泛白,三公子鬆開鄭凡歌,將她用被子裹起來,起身離開,走上一步,又回過身來,低頭吻她,輕輕的在脣角吻她。
“莫凡,又偷香,小心我罰你,罰你。”鄭凡歌嘟噥一句,側(cè)側(cè)身繼續(xù)睡,
三公子苦笑著,轉(zhuǎn)身離開。越過卷靈府的房頂向後飛去,三公子停在一所屋舍房頂上,目光落在卷靈府中的幾棵樹上。樹上隱藏有人,他早已知道,這幾日他都發(fā)現(xiàn)有人暗中跟蹤著鄭凡歌,不過逃開他們的視線是易事,想必是錦歌山莊的人。
君公子,你是不放心她的身份,還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