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嘎一挑眉，“你們打聽到什么了？”
馬麗妮笑瞇瞇地把她和李武旺知道的事給張小嘎和郭慶明一說，這兩人也郁悶了。
“誰能知道跟咱們一個級別的小縣城，里頭關系那么復雜啊。”
張小嘎聽得心情極為不爽，“對了，你們說的那小帶著手鏈的小子都交待什么了？”
“他啊，正好我做的這個文件就是他的筆錄，你看看吧。”
說著馬麗妮就把電腦上的文件給傳到了張小嘎的信箱里。
張小嘎翻開手機……
原來這小子還真是李大樹的朋友，不過李大樹本人不是本地人，跟這小子也不過是個酒肉朋友那一路的。
經他的交待，玉石廠盜竊案中，第四個嫌疑犯他也是熟識的。畢竟都在一個縣里，混在大街上，誰不認識誰啊。
那人算得上是家傳了，從爺爺輩開始，就是個偷，他爹也一樣。
其實這小子從小要是學好的話，開一個開鎖的小店，也不是不能過活。
可誰讓人家有家傳呢，所以時間長了，又在街上混，自己就認識不少更惡劣的。
興隆玉器廠，也就是馬麗妮聽說的鄰縣老常家開的廠子。
前頭都說了，人家上頭有人。一回本鄉本土開家廠子，自然有人巴結。
姜淮跟他家干的一個買賣，興隆玉器廠建廠之初，人家也沒告訴別人，他們的玉器是什么層次的。
但這廠子是誰家開的，人人卻都知道。這么一來，看姜淮笑話的人可就多了。
你知道，這種口口相傳的流言其實最不好控制，所以傳來傳去，也就失了真。成了和淮興玉器一個級別的存在。
縣里誰也不傻，上頭的領導自己沒人敢亂來，可下頭的小官，比如派出所什么的，看著人家在自己地盤上，自己就想著怎么巴結。
然后，這個慣犯就這么被放出來了。
于是，有了淮興玉器第一次的盜竊案。
剛才也說了，派出所想要的是巴結，可不是什么想要盜竊的物品，但淮興玉器廠現在好端端地開在那里不動呢，這怎么行？
所以他們就拖。一拖二拖的，時間一長，姜淮也不是看不懂別人的臉色，當然就有點明白了。
但是他不是本地人啊，雖說知道對方也在建廠房了，但從外面看來，跟他的廠子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姜淮就誤會了。他以為對方故意不想他干下去了，要攆他走。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姜淮在這里干了有幾年了，也有些門路，他也托關系找人。
但是了，除了知道對方背景更加絕望之外，也沒什么好說的。這時，他就萌生了一種，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你不是派人來偷嘛，就不信你們手里的東西不出手，所以他把另一批的玉珠給加重了味道，添加了許多其它本不應該用的試劑。
另外，還加裝了許多的針孔攝像頭。然后他帶著錄下來的視頻，找上了派出所報案，這才有了玉石廠盜竊案的發生。
都將了對方一軍，姜淮哪里還敢再呆下去，于是張小嘎看到的，就是姜淮搬家要走的樣子。
而派出所那頭人家要的是人情，升官，他們不要贓物。雖然中間過程有著各種差別，但淮興玉器搬走了。
他們自認算是送了興隆玉器廠一個人情。至于買不買賬，這個是態度問題。反正表完了忠心，這就夠了。
查了一溜十三遭，姜淮和他那對頭廠子也都沒了嫌疑，既然廠子的環節沒有問題，那問題顯然出在了那四個盜竊犯上了。張小嘎把目光對準那個慣犯。
這家伙可是本地人，祖孫三代都在鄰縣生活。張小嘎一個電話過去，就把檔案給調了出來。
等打開文件一看，好家伙，這個叫嚴東民的慣犯可真是慣犯，平均一周去一趟派出所。這還是有記錄的，要是沒記錄的，可能還會更多。
這么一算，這家伙怕是比警員都要了解公安那點事了。
比起失蹤，此時的張小嘎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躲了起來。
畢竟他可是理解上意，才干出這么一大票買賣。難抓也是正常的。
畢竟看他的犯事檔案，撐死就是一些小偷小摸，起碼在這么些年的犯事中，張小嘎并沒看到這人有偷盜財物如此之多的時候。
“喂，是東鄉派出所嗎？”
“我是，你哪位？”
張小嘎笑道：“我是永寧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想要了解一下嚴東民這個人。他涉嫌一宗連環殺人案。不知道你們派出所有沒有他的消息。”
“嚴東民啊，這人的檔案不是早就給你們了嗎？他作為淮興玉器廠的盜竊犯之一，早就被我放上網上搜捕了。你們也看到了，這不還沒抓到嗎？但凡我們這頭有了消息，一定會及時通告。”
張小嘎冷笑一聲：“我不管你們那頭是怎么抓人的，現在我們永寧縣公局壓力很大，這邊死了二個人了。主因都是淮興玉器廠出來的玉珠，但那珠子被盜前是沒毒的。現在那批珠子是怎么丟的，你們應該知道。如果那批貨全部流入市場，死上百十個人，我想，這事鬧大了，我們永寧縣撐死了就是辦案不利，但你們呢？”
電話的另一頭一時沒了聲音，半晌，那邊換了一個接電話的：“我是所長賈成。能夠配合兄弟單位破案，是我們應盡的職責。現在時間是九點十分，九點半前，我會把近期關于嚴東民的消息整理出來給你們傳過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們互相協作，早日破案。”
張小嘎呲呲牙花子，這人說話真TMD的別扭。不過他是應了一句：“好。”
啪，對方掛了電話。
李武旺給張小嘎挑了挑大拇指，示意他說得好！
馬麗妮這時一臉的震驚，想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張小嘎居然敢威脅同行！但是了，對方居然還吃下了這家伙的威脅！
根本就沒用那么多的時間，不過五分鐘，對方把就嚴東民最近出沒的地點給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