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走上前,把這個孩子溫柔地抱回自己的小牀上。又把臥室的門關了。
“老秦!”
看了一眼妻子那焦急的眼神,秦嶼嘆了口氣,又再次拿起了電話……
不說秦嶼在家裡怎麼聯繫各種關係,給繼女秦思思開脫。單說被抓進局裡的秦思思。剛剛進來的時候,秦思思一直在大吵大鬧:“我什麼罪都沒犯,你們幹什麼抓我?”
“幹什麼?秦思思,你真的什麼事都沒做?我們公安局也不可能上門抓人。說真的,我還真想不出,你爲什麼力氣這麼大,居然能揹著一個人體重跟你差不多的人走了那麼遠的路呢。”
馬麗妮冷笑地看著她,“老實交待,你是怎麼殺人的?”
“我沒殺過任何人!你們冤枉我!”
秦思思油鹽不進,矢口否認。可是跟馬麗妮坐在一起正記著筆錄的張小嘎卻發現,對方的手一直在抖,同時,鼻子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那麼,能告訴我,爲什麼你郵的快遞裡有桃木劍和硃砂?”
秦思思低下頭,沉默不語。
審訊室裡的審訊一直在進行,可是,秦思思卻一直不合作,不交流。讓以爲可以輕鬆完案的馬麗妮頭都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嶼就領著律師來了警局。面對這種情況,人是張局親自接待的。不過所有的程序都要正常走。倒是給自己的手爭取了不少的審訊時間。
“怎麼辦?現在我們手裡根本就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方可可是她殺的。更上火的是,現在秦嶼請的律師一口咬定,以秦思思的體力根本不可能把人背那麼遠。”
張小嘎這時抱著坐在辦公室裡,跟昨天晚上的意氣風發完全二樣。
“筆跡不能做爲直接證據嗎?”郭慶明問道。
“能啊,但那些鬼畫符想當指向性的證據,
太難了。”
“那石頭上的指紋呢?不能做證明嗎?”郭慶明奇怪地問。
“你也說了,那只是石頭上的指紋,秦思思現在只是不開口,等秦嶼那頭要是與她聯繫上,只要說上一句那是她沒事自己上後山玩,不小心碰到的。誰能說出什麼?”
“那她郵的桃木劍和硃砂呢?這總不會是假的吧,由其咱們從她家裡找到的東西可都跟兇手用的一模一樣!”
張小嘎只是搖了搖頭:“你也說了,只是長的一樣,一個廠家出產的。就像兇手用刀殺人,你不能因爲兇手帶灰帽子,就非得抓所有帶灰帽子的人一樣。”
“那咱們不這麼把人放出去?”郭慶明不甘心地問。
張小嘎搖搖頭:“再等等吧,我剛纔叫人給那家生產桃木劍和硃砂的店主打了電話,他們說給咱們查一查。不過,這需要時間。”
郭慶明嘆了口氣:“唉,也只好如此了。”
“其實我一直在奇怪,秦思思憑什麼能把一個與她體重相當的人從那麼遠背上背下。卻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這不正常。”
張小嘎頭痛地道,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郭慶明聽到張小嘎的話,也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他也沒想明白。所以他才放棄在審訊室裡呆著。因爲,他也不確定,這個秦思思倒底是不是兇手。
眼看著扣壓時間就要到了,刑偵科裡的人卻還是一籌莫展。
“咦,這是誰的糖?我吃啦!”
馬麗妮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順著她的目光看見李武旺的桌子。
馬麗妮和李武旺坐對桌,可她伸長的手卻叫李武旺一巴掌就拍開了。
“這東西你不能動,是秦思思的包裹,當時張小嘎叫我化驗來著,那時正好跟著你們去抓人,我一時把這東西給忘記了。正好,現在檢驗也不晚,
我先去化驗室了。”
李武旺說完,拿著糖果匆匆的出了門。看得出,他心急了。
辦公室裡的人也叫李武旺的這個消息給激起了靈感,“我覺得要是兇手想把祭壇零件全運上山,這麼一大包東西,不可能一點馬腳也不露,你說,咱們查一查從秦思思的家到學校的這段路上的視頻怎麼樣?”
郭慶明突然提出這麼個提議來。
張小嘎苦笑一聲,“你去交通局調監控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案發的第一現場有多隱蔽,那個祭壇應該也是早早就準備好了的,按著兇手縝密的思維,怎麼可能把自己這麼輕易就暴露出來?反他是不看好郭慶明。
時間一點一分的過去,就在張久山都忍不找來時,李武旺拿著一張檢驗報告一臉喜意地匆匆跑了回來。
“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那哪裡是什麼糖果啊,分明是興奮劑!”
“哦?快給我看看!”
張小嘎幾乎是二步就衝到了李武旺的面前,一把就搶過了他手中的化驗單。只是看了一會兒,張小嘎就放了下來。
秦思思買的是一種他們沒見過的興奮劑,這種東西,他們不是緝毒的,也說不清算不算毒品的一種。可就算是毒品,難道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只是把人扔進戒毒所嗎?
然而李武旺卻不這麼想,他把張小嘎扔到桌子上的報告單拿了起來,仍然一臉興奮地道:“你別不重視這東西,吃了這玩意,可以令人體一直處於興奮狀態,這種情況下,如果超水平發揮,還真說不定可以把一個與自身接近等重的物體背來背去。”
張小嘎瞇了瞇眼,仔細回味李武旺口中的話,還別說,李武旺的想法已經是最接近事實了。要不他們暫時還真找不出其它的理由來。
“這成份給高磊那頭傳過去,問一問算不算毒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