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說著話,她還打了個哈欠,看起來還沒睡醒。
“你怎麼不回家?你父母不管你嗎?”
李武旺愣了愣,然後關心地問了一聲。
“家?我家就是空房子,哪有人啊,反正昨天陳明把我嚇壞了。我是不敢一個人住的。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漱去。”
李武旺緊忙叫了她一聲:“方可可,最後這案子是什麼結果?”
“什麼結果?”方可可詫異地看了李武旺一眼,“當然全是陳明乾的啊。聽說你們張局昨晚還把馬麗妮狠誇一通呢,什麼優秀警員之類的。我是不明白啦,不過看起來你和那個叫,叫張小嘎的吧,都沒人家本事大!”
李武旺莞爾,估計昨晚也是馬麗妮做的審訊,報告時叫方可可聽到了吧。不然這小姑娘也想不出優秀警員四個字來。
也就是到了這時,李武旺宛然感到一陣腰痛,他無意示地揉了揉腰,打算今天就不上班了,反正他已經知道了結果,還是好好聽醫生的話,休息一週再說吧。
“李武旺,我今天能一直跟著你嗎?”
李武旺回頭瞅向方可可,也不知這丫頭是怎麼梳洗的,就這麼一轉眼的時間,她都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站在了李武旺眼前。
“你跟著我幹什麼?”
“當然是因爲安全啊。你是不知道,其實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還給我同學發過短信啦。只是她沒理我。枉自我自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還有啊,我昨天晚上的說的要做你女朋友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方可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昨晚上的告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到現在,還理直氣壯的問李武旺同不同意。
李武旺簡直哭笑不得;“方可可,你倒底在想什麼呢,我都能做你爸爸了,怎麼可能當你男朋友呢。對了,以後可別再偷東西了。”
“那我答應你,不再偷東西,你會不會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方可可一雙眼瞳澄澈透明,倒映著李武旺的身影。整個人就像一團火,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面對如此純粹的十七歲少女,李武旺有些狼狽的退後一步。“你還小,不懂什麼叫感情,以後好好上學讀書……”
“屁!”方可可啐他一口,“我不就是想當你女朋友嘛?你直說同意不同意就是了,扯那麼多幹什麼?”
李武旺揉揉鼻子,他有點無法理解眼前的不良少女:“你那哪裡是什麼愛情啊,不過是昨天我及時救了你,纔對我產生了安全感。就像你的父母親,會保護自
己的子女一樣。我身爲警察,當然也一樣會保護公民的安全。這只是我的職責所在。”
咚咚咚,遠處傳來腳步聲,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人來上班了。
“那麼說來,你是不同意了?好吧,咱們走著瞧!”方可可一甩頭,就和李武旺擦肩而過。
搖搖頭,李武旺還是對現在的小孩子無法理解。真不知道這些高中生都在想什麼。
這天之後,李武旺足足在家休息了五天,才把自己的腰傷養好,勉強能上班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成天在家呆著,他的睡眠質量似乎好了許多。
難道是我上班疲勞才讓自己的病情加重?壓下心頭的疑慮,李武旺開始了正常的工作生涯。
然而,叫他沒想到的是,方可可從他上班之後,就開始給他做一起湯湯水水,還定時定點的送到他的辦公室來。
整得整個警局的人都對他議論紛紛。前天上午,李武旺還叫張局給叫到了辦公室,話裡話外讓他收斂點,要是能找個適齡的女朋友那是最好不過了。
這讓再次睡眠不穩的李武旺更加煩躁了。這天,實在忍不住的李武旺一指味道不怎樣的保溫飯盒:“你不是高中生嘛?怎麼天天還有時間來我這裡送這些玩意兒?”
“你懂什麼?網上都說了,你們這種老男人,都是需要那種家人般的關心的。我難道做得不好嗎?”方可可一瞪眼,頂著一頭剛剛染黑的頭髮脆聲應道。
“什麼叫做家人般的關心!方可可,你都在網上看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跟你說,我們是不可能的。對了,你爸媽的電話是多少,我覺得我應該好好跟他們談一談!”
方可可遲疑地看了一眼李武旺,“我媽天天在世界各地飛,想找她只能在看天氣好壞。至於我爸?沒把我一腳踢出國內,我已經要感謝上天的好生之德了。”
李武旺一時呆住了。
“你爸媽都是什麼工作?”
“我媽是幹空姐的,本來想釣個公子哥兒,結果人家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認我這拖油瓶。聽說我爸的兄弟都是把私生子女扔國外放養的,連人身自由都有待商討。”
李武旺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方可可這個可憐的高中生。
也許,她一直喜歡偷東西也是引人注目的一種方式?也不怪李武旺這麼想,因爲方可可這段時間根本就沒偷竊!
“喂,李法師,別在那兒跟你的小女朋友你儂我儂啦。快過來,出事了!”
李武旺叫張小嘎說得
老臉一紅,他辯解道:“我們不是……”
“別磨蹭了,快點。這頭等著呢!”張小嘎這時大吼一聲,他真是受夠了李武旺磨磨唧唧。
“你先回學校上課,記住,別亂跑,回頭我找你談!”
給方可可幾句交待,李武旺擒上自己的工具箱,就急匆匆的坐上了張小嘎的警車。
“怎麼回事?”李武旺正色問道。
“是馬麗妮接的報警電話。你知道東大河吧,就在河邊,有人發現了一渾身是傷口的無頭屍體。”
“什麼?屍體無頭!”
“是啊,這件案子性質非常惡劣。剛纔張局還一個勁地念叨著,讓咱們限時破案呢。”
坐在最後一排的郭慶明插言道。
李武旺回頭看了一眼,他倒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上車的。
張小嘎一聲怪叫:“這事一看就是仇殺,你想啊,誰能好好的把別人的頭砍掉?要我說,不是殺父之仇,都幹不下這種壯舉。”
“好好開你的車吧,再激動,我以後可不敢再讓你開車啦。”
馬麗妮坐在副駕上,一直緊張地盯著前方。同時,她抹了一把讓張小嘎嚇出的冷汗。
“你怕啥,咱們這縣城,啥時候有過車多的時候!”
“張小嘎少說兩句,好好開車。對了,馬麗妮,對方是怎麼說的?”李武旺來得最晚,這時纔有空問起報警的經過。
“我接電話的時候,對方聲稱自己是個環衛工人。清理河岸的時候發現河裡一直飄著一個人。因爲離著太遠,剛開始以爲對方是在水裡游泳呢,結果他掃這河岸,都走了三個來回了,那人還是那個姿態。然後他就下去看了看。結果你也知道了……”
馬麗妮攤了攤手。
幾個人說著話,警車就已經開到了案發現場。
纔到東大河,遠遠的就見到一個身著明豔橙黃色環衛服的工人在向警車招手。
張小嘎剛把車停穩,李武旺第一個就衝下了車。
“你們就是公安局的吧,快過來,那屍體就在前頭。”
他用手一指,那具屍體遠遠的如同一段木樁,飄浮在離岸邊不遠的淺水裡。周邊滿是雜草叢生。
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緊張地說著,同時,他還哆哆嗦嗦從兜裡摸出根菸來,打了幾次火,都沒能點著。
李武旺當即就看出,這人真的很緊張。
“馬麗妮,你帶這人直接去咱們車上,給他作個筆錄。”一邊說,李武旺一邊朝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