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再把精力放到你那個那個女兒身上。你還年輕,就算不娶妻,難道就不能代孕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嗎?”
“老師!”
徐效光瞪圓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嚴鳳山點了顆煙,吞吐了一朵云霧之后,這才道:“我打聽過了,你只是在監(jiān)控里露出給野貓打針的圖像。其它的,也不過是警方的推論。你在警局還沒胡說些什么吧?!?
徐效光的指尖抖了抖,“老師,并沒有,我推說是實驗事故,咱們所里用的實驗體泄漏。我無意中從野貓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種病毒存在。所以抓住了幾只,做一下驗證,在他們進行全市打貓打狗行動前,給您遞交了數(shù)據(jù)報告。”
嚴鳳山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徐效光,“還行,沒傻到直接認了案。你就在這里做,馬上手寫一份實驗數(shù)據(jù)給我。不要用電腦?!?
“我現(xiàn)在就寫?!?
徐效光哪怕手有點抖,可是落筆的時候的,倒是很利索。嚴鳳山隱在煙霧里的臉若隱若現(xiàn),“警方那些人未必不清楚兇手是誰,我聽說,你只是往貓身上的注射液體。一會兒回實驗室,先把驗證s型病毒的透明藥劑做出來。”
徐效光默默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輕重緩急。特效藥可是晚上幾天,但那要命的證據(jù)可得掃干凈尾巴。
“老師,你放心吧,三天時間足夠我用了?!?
嚴鳳山點了點頭:“你帶出去的注射器沒有亂扔吧。再回憶一下,有沒有什么證據(jù)留在現(xiàn)場?”
“老師,你還不了解我。這種s型病毒害了我的女兒,我怎么可能亂扔。”
嚴鳳山冷笑一聲:“你是沒亂扔,只是往貓身上注射病毒原體,讓它們幫著你制造病例而已?!?
這句話把徐效光說得臉如土色,他真的無話可說。好在嚴鳳山讓他手寫的這份數(shù)據(jù)線分析剛好寫完。徐效光很有眼色的把報告輕手輕腳的,放到了天所長的桌子上。
嚴鳳山連看都沒看,隨手就把這張紙扔到了桌子里。然后這才瞪了一眼呆站在他面前的學生:“滾回你的實驗室去,快點把藥做出來!”
徐效光抱頭鼠竄地跑了。辦公室的門重重地關了起來。也就是這時,嚴鳳山這才從口袋里掏出了瓶速效救心丸。
當研究員的,最容易得上兩種病,一種是胃病,另一種就是心臟病了。嚴鳳山也不例外,他二種病都有。這一天狠忙活,他心臟這時也有些受不了。
剛才i不吃藥,只是當時正在緊張的時候,根本沒往病上想?,F(xiàn)在事情基本定了,他這一放心,可不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嘛。
說真的,要不是流浪貓身上的s型病毒突然變異,發(fā)病的時間快得堪比蛇毒,也許不到二個月,徐效光就能名動天下,可現(xiàn)在怕是不能了。
畢竟這事或多或少都染上了人體實驗的風波。他頂多跟上頭多說些好話,再讓出一部分利益,功過相抵,徐效光也就算過了這一道難關。
шωш?tt kan?C○ 不過,作為主要包庇人的他,怕是要提前退休了。唉,這年頭,這種一心向?qū)W的研究員也不好找了。要不他也不可能巴巴地保著徐效光。
他都半截身子入了土,還能圖什么?名的話,他嚴鳳山早就是知名教授了。這些年的研究,只要所里能投入市場的,他還少了錢不成?
唉,都是不省心的混蛋!從桌上拿起手機,嚴鳳山為了自己的得意學生徐效光開始了聯(lián)系起人來。
“老鄭嗎?你來一下我辦公室,有些事我要問一問你?!?
一直做后勤,處理實驗廢棄物品的鄭保國,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頭。他沒什么文化,只是在研究所成立之初,就被上頭分配到這里的老人了。
可是說,這些年來, 德顯生物科技研究所實驗廢棄物品的銷毀一直沒有紕漏,鄭保國的功不可沒。
只是,平常的時候,所長嚴鳳山可是從來都沒找過他的,這次突然給他打電話,
難道自己的工作出了什么紕漏?
老鄭有些忐忑。他放下手中的活,緊趕慢趕的到了嚴所的辦公室門前,在門口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伸手敲門。
“進?!?
里面?zhèn)鞒鰢浪穆曇簟`嵄崎T進去,又回手把門帶上。這才緊張兮兮看向嚴鳳山的臉。
可是老鄭一輩子也沒學會看人臉色,要不他也不可能一直做著處理實驗廢棄材料的活。倉庫保管員一類的,豈不是要比他現(xiàn)在干的輕省多了。還不那么危險。
看到鄭保國進來,嚴鳳山看了他半晌,這才問道:“老鄭啊,你在咱們所里干了有年頭了吧。我記得,你好像要比我年紀還大上一二歲吧。明年快退休了吧。”
鄭保國一張桔子皮似的黑臉倒是堆滿了笑容,“是啊,明年就退休了。不過,所長啊,你說我能不能再返聘啊。你也知道我家里是個什么情況,老伴前二年去了,兒子媳婦也不在跟前,他們啥樣,你還不知道??傊皇莻€孝順的。真讓我回家一個人干呆,也沒什么意思?!?
嚴鳳山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你也知道徐效光的事吧?!?
老鄭皺了皺眉:“啥忙???小徐的事我能不知道嘛,所里都傳開了,公安局親自跑來抓的人。不過聽說是個誤會。人不是回來了嘛?!?
嚴鳳山點點頭,“老鄭,不瞞你說,小徐做的研究挺重要的,上頭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找到替代人手。所以這活還得他干,只是功勞怕是沒了?!?
聽到功勞沒了這幾個字,鄭保國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徐效光,所里的專業(yè)大拿,真的犯了錯誤?不過,這與他有什么關系嗎?
就在老鄭想事的時候,嚴鳳山又問了一句:“老鄭,你手里的實驗廢品處理記錄本存了多少?”
鄭保國打了人激靈,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把實驗廢棄口與徐效光聯(lián)系到一起了。
“嚴所,你的意思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