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慶明拿起桌上的座機,拿著電話本一邊看,一邊撥號。
另一邊張小嘎焦急地再一次撥打了賣出桃木劍和朱砂的店主。
嘟嘟,電話的另一頭接通過了:“是永寧縣的公安局吧。我們剛才查了,就在十天前,我們確實接到一個定制訂單,一共賣出四把桃木劍,朱砂二小包。地址雖略有不同,收貨人也不太一樣,但郵寄的地址都是你們永寧縣。”
張小嘎聽得愣了愣,“怎么還是兩個地址嗎?”
“是的,我這就把訂單詳情給你們發過去。”
商家說得很客氣,不大一會兒,張小嘎 的手機里就收到了對方傳來的幾張圖片。
分別是祭壇,符紙,桃木劍,朱砂四個的物流情況和收貨地址,讓所有人重視的是,這些地址的收件人都是秦思思。
“這怎么和技術科那頭得到的信息不太一樣?”
湊過來和張小嘎一起瞅的馬麗妮指著祭壇和符紙大叫。這二樣東西在技術科那頭可沒查到。
張小嘎此時死死盯著收貨人秦思思和劉東幾個字。他指著這個人名,“劉東是誰?馬上給我往快遞點打電話!”
馬麗妮被張小嘎的陰森的語氣嚇了一跳,馬上道:“我這就去問問。”
這時,郭慶明在另一頭放下電話走了過來:“張隊,高磊說,這種成份雖然還算不上毒品,但正常市場中,也是不允許流通的。用他的話來講,毒品如果算十,那這東西只能算一。所以說了,要是吃的人夠狠,直接嗑上一把,其實效果也差不多了。”
“把這事傳給市里的緝毒科去,這不歸咱們管。不過,傳過去的時候,你管他們要個人情,給咱開個證明。以吸毒,購買毒品的名義,多留秦思思在咱們這兒幾天。”
“我知道了。張隊。”郭慶明再次打起了電話。
其實像秦思思買的這種興奮劑,也不好說是不是毒品。但現在刑偵科需要把人扣在手里,說它是毒
品,也沒差就是了。只是市里的證明就很重要了。
不過公檢法辦案,總是花花轎子人臺人,張小嘎把查出來的興奮劑問題遞交上去,也算是給他們一個線索,要張這種似是而非的證明,并不難。
“張小嘎,剛才我問過快遞那邊了,因為咱們反復查秦思思的快遞,再上加秦思思本人長得還算漂亮,所以快遞點的派送員還記得……”馬麗妮風風火火地跑到了他跟前,說著她查快遞的那一碼子事。
送快遞本來是一個電話簽收一個人的快遞,唯獨秦思思接快遞的時候,是一個人,收二個快遞。而且因為電話和人名不一樣,快遞員還問了秦思思一遍寫在快遞上的電話號是多少,所以這才讓對方的印象很深刻。
“也就是說,劉東這個人從始至終從來沒出現過?接快遞的地方有監控嗎?還有,寫在快遞上的電話號是誰的?”
“沒有監控。電話號都是秦思思本人的。問的蚨,我一看多了一個人,馬上就找人查了。”
張小嘎頭痛了:“那秦思思這是帶著這么多的東西是怎么離開的?快遞員有沒有說,取件人的身邊有沒有車?”
“問過了,快遞說他當時是沒看到,因為地點是在一個老式樓的樓洞口,所以送完東西他人就走了。”
張小嘎頭痛極了,“那是什么小區?把那里附近的監控找出來查一查,最好能找到秦思思離開的交通工具。”
郭慶明這時走了過來,“這事我來干吧。”
馬麗妮感激地瞅了他一眼:“是興隆小區,那里是咱們縣最老的小區了。”
郭慶明只是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就又跑到電腦前,聯上交通局的內網,打算看看有沒有線索。
“張小嘎,你來看看這里。”
被李武旺一叫,張小嘎和馬麗妮都看向李武旺身前的電腦,電腦上是一個監控記錄,顯示的正是秦思思正在供電線路附近徘徊。
走著走著,秦思
思停下來,用腳上穿的高跟鞋使勁跺腳,然后她就離開了。緊接著,李武旺又點開了一段監控,只是這個監控里并沒有人出現。
一個小小的通明的東西劃出一道弧線,準確而直接地砸在了秦思思曾經停留過的地方。那位置幾乎是算計好了的,一分一毫都沒有變動。
“放大!放大!這是什么?”
張小嘎瞪著眼,盯著這一段視頻一動不動。
“不用看了,我聽工地說,是濃硫酸腐蝕了電線才停電的。”
張小嘎和李武旺面面相覷,半晌才問:“那剛才咱們看到的那只小瓶子就是裝的濃硫酸?”
“是的。”馬麗妮說道。
“而且因為查不到人,只有看到這只瓶子飛過來,再加上腐蝕的電線并不長,所以這事工地一方也沒再往下查。”
“光看這手法,我覺得就是咱們找的那兇手。”郭慶明苦笑著道。
這么縝密的作法,可不就是跟他們遇到的情況一樣嘛。
“等等,咱們看學校里的監控時,秦思思當時穿的是什么鞋?”
李武旺盯著監控突然問身后的人。一句話,把大伙都問得愣了。
“秦思思上學是不可能遲到的。所以要是她是兇手的話,那么當她第一次準點上課的時候,腳上的鞋,應該是她在作案現場就穿著的。也就是說,她背著尸體回學校的時候,腳上的那雙鞋應該是同一雙。”
“所以兇手自己都穿上鞋套了。我記得很清楚。”
“不,你們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兇手可是從溪水中走出來的,所以,只要她是一個正常人,那么,這個人是不會把那雙鞋一直穿在腳 上的。因為,那鞋是濕的。”
讓李武旺這么一提醒,大家又把監控找出來,只是稍稍一對早上學和中午放學的時間點,就發現那個秦思思果然換了一雙運動鞋。
“唉,這又是一個大工作!”馬麗妮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