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軒轅寒月轉(zhuǎn)過了頭去,君歿離還能不了解軒轅寒月么,分明她的眼中就是有事的樣子,她和這個研希公主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見軒轅寒月不想說他也不想要逼問,“月兒,你很害怕這位公主?”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她的能力有些不可思議罷了。”她搖搖頭,現(xiàn)在小狐貍的妖印在她的身上,若是那公主要做什么手腳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況且昨晚她還狠狠揍了那公主的眼睛呢。
至少她知道了那公主的弱點就在她那一雙眼睛上面,自己不也沒有什么損失么,所以要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公主才對吧。
馬車緩緩前進,仿佛是為了這一對重逢的戀人制造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大家都擔(dān)心這么慢會影響了行程,不過又有誰敢上前問一下呢?里面坐著的人可是離王殿下。
所有人也只得憋屈的跟在那馬車身后不敢逾越,君歿離說是去接人的,不過他這慢悠悠的模樣哪里有接人的樣子,不讓別人等他就不錯了。
既然皇上要命他去接人,那么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原本約定的地點是在十里亭,按照路程來說,我方人馬要近許多,肯定是要先到的。
可是水玄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半個時辰卻還不見火炎的迎接兵馬,“太子殿下,這火炎也太不將我們放在眼里了!身為主人竟然讓客人久等!”旁邊的一位侍從怒不可遏。
論國力來說兩國相當(dāng),不存在大國和小國之分,火炎應(yīng)該要以禮相待才是,殊不知這么怠慢他們。
墨淵顯然就要從容許多,自己是帶著誠意來同兩國結(jié)盟的,炎皇不是個傻子定然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苛刻他們。現(xiàn)在迎客的人未來,定然是出了什么問題。
“等著。”他只用了兩個字便回絕了那人的話。
龐大的隊伍也都好好的等著,其中有一輛通體紅色的馬車立在場中,轎檐上面還懸著一些特制的小風(fēng)鈴,血色馬車配上這樣的小風(fēng)鈴,尤其是在夜間行走的時候便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風(fēng)吹拂著血色幔帳,掀起了幔帳一角,里面?zhèn)鱽砹伺舆B續(xù)不斷的咳嗽聲,墨淵聽到咳嗽聲朝著轎子走去。
“藥還有沒有?”他的聲音終于軟了一點,沒有昨晚的冰冷。
“有……咳咳,不牢太子皇兄擔(dān)心。”里面的人似乎一直都在隱忍,不想要別人聽到她的咳嗽聲,臉都漲得通紅。
“想咳就咳出來,不必忍著!”墨淵直接挑開了她的幔帳,那一張本來蒼白的臉此刻卻憋得通紅,給她遞了一張白色的方巾,她捂著唇咳嗽,取開帕子的時候卻是一片猩紅。
“公主……你又吐血了。”旁邊的丫頭一臉的驚恐,就連墨淵的表情都稍微變了變。
“分明讓你不要輕易動用力量,你不聽是吧。”口中抱怨著,卻遞給了她一瓶丹藥,還想要說些什么,旁邊的人開口。
“太子殿下,接我們的人到了。”
墨淵看去,果然來了一大堆的人,只不過為首的卻是一輛馬車,那輛馬車是誰的他再也清楚不過了,有時候一輛馬車就已經(jīng)證明了里面那人的身份。
如果是他的話那么自己也就能夠想通為什么來的這么慢了,直到馬車緩緩?fù)O拢氏忍聛淼膮s并非是紫衣,而是一抹鮮紅。
猶如這清晨剛剛升起的陽光一般燦爛,軒轅寒月今日穿的一身紅衣勁裝,并非是往日有些累贅的紅裙。臉上雖無涂脂抹粉,卻美得讓人窒息,尤其是女子身上的氣度本身就很吸引旁人。
墨淵看到她出現(xiàn)的時候表情都變得柔和了一些,從車簾縫隙中看到外面場景的小丫頭也有些驚訝,“公主殿下,那位小姐好美啊!”這種贊嘆就是發(fā)自肺腑的。
她卻沒有看到那原本就虛弱的人臉上飛快掠過一道恨意,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在黑暗的馬車中更顯得陰森恐怖,手指緊緊握著那帕子。
紅衣女子出現(xiàn)以后一抹紫衣又悄然出現(xiàn),若是紅衣女子是艷的話,這位紫衣男人就是邪了,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華麗的紫色錦緞在陽光下閃耀著明朗的光澤。
兩人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對璧人般,任何人看到她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都會覺得十分和諧,仿佛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墨淵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君歿離攜著軒轅寒月走來,“墨太子,久等了。”君歿離的眼中閃著玩味的笑容,當(dāng)日他和軒轅寒月要離開水玄的時候一路上遭到墨淵的堵截,這筆賬他還沒有好好算一下呢。
這一路慢悠悠的,擺明了就是君歿離故意的,反正丟的也是老皇帝的面子,同他又有什么干系。
“無妨,到的雖然早了一點,不過領(lǐng)教一下火炎的山水風(fēng)光也是不錯,小月,好久不見了。”他的視線之中只有軒轅寒月一人。
這種絲毫不加掩飾的視線讓軒轅寒月覺得十分尷尬,礙于這么多人面前她總不可能像是之前那般打打殺殺的吧,“不知道哪位是研希公主?早聞公主大名,我一直想見研希公主呢。”
軒轅寒月的視線已經(jīng)鎖定了那輛血紅的馬車,沒有人會是這樣的品味吧,她敢肯定那位研希公主肯定就在里面,便直接朝著紅馬車走去,也好避免墨淵看她的眼神。
“公主殿下,那人朝著我們走來了呢。”丫頭還有些激動,畢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耀眼的女子,她家的公主雖然美,卻美的太過于病態(tài)了一些。
“希兒的身子不適,加上長途勞頓正在馬車之中休息,小月若是想要見她的話,等改日她稍微好一點了再說吧。”墨淵卻是攔在了她的面前,分明離那馬車就只有一步之遙。
軒轅寒月只要掀開那幔帳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是不是昨晚的那雙眼睛,墨淵知道昨晚研希肯定是出去了,卻不知道她和軒轅寒月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暫時不會讓軒轅寒月見她。
研希半躺在馬車之中,盯著那血紅幔帳,隔著這一層幔帳她似乎也能夠感受到那個女人的目光。
“哦,是么?原本我還準(zhǔn)備帶研希公主好好領(lǐng)教一下我們火炎的特色呢,公主要是不舒服那也只得作罷。”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人都已經(jīng)到了眼前,要是不一探究竟她的心中就好像有一只貓爪子在撓。
突然一股莫名的風(fēng)吹來,那幔帳恰好掀起了一角,軒轅寒月怎么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接朝著里面看去,這一看去便是對上了一雙血色的眸子,女子的臉很白,白的無一點血色。
加上黑發(fā)披散,她的身上又穿著一件紅衣,墨研希身上的紅衣同軒轅寒月的不同。軒轅寒月是哪種朝氣蓬勃的艷麗,而墨研希身上則像是被血浸染的一般,加上她那白的病態(tài)的膚色實在讓人覺得膽顫。
一雙大大的眼睛顯得有些空洞,突然那原本有些空洞的眸子卻在暗黑的馬車之中發(fā)出了妖異的紅光,軒轅寒月剛好同她對視,是她!
只不過那墨研希眼眸突然發(fā)光,讓軒轅寒月嚇得后退了一小步,聯(lián)想到昨晚那雙巨大的眸子,是個人也都會害怕的吧。
身子被一只手扶住,看著她還有些震驚的臉,“小月,你怎么了?”
“沒……”她還沒有來得及將墨淵的手移開,自己已經(jīng)被拖到了熟悉的藥香懷抱之中。
“既然公主不適,月兒改日再見就是,時辰也不早了,皇上還在宮中設(shè)宴等著墨太子,我們先入宮吧。”君歿離從一開始就知道軒轅寒月對那位研希公主上心。
方才軒轅寒月故意繞到這里來,豈不就是想要看到那公主是什么樣子,他當(dāng)然會幫助她了,那股風(fēng)就是他引起的。
“也好。”墨淵掃了兩人一眼,軒轅寒月被君歿離攬在懷中,心中還有些余驚未定。那人是紅眸也就罷了,紅眸居然還可以發(fā)光,先前她還沒有適應(yīng)。
三人各有心思,便在此刻里面?zhèn)鱽砹艘蝗说穆曇簦巴饷嬲局目墒请x王殿下?”墨研希開了口,原來她的聲音并不陰沉,而是十分柔和,至少這樣的聲音軒轅寒月是不會討厭的。
聽她叫停了君歿離,軒轅寒月心中又有一些不舒服,之前和君歿離聊天之時,并沒有從君歿離的口中聽出兩人有什么交集的樣子,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正是。”君歿離的聲音不咸不淡,讓人也聽不出什么喜怒。
“我第一次到火炎,對于火炎一無所知,早聞火炎人杰地靈,風(fēng)光優(yōu)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讓離王殿下給我講解一下呢?”墨研希開口,軒轅寒月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
現(xiàn)在她和君歿離一樣,獨占欲都十分強,一聽到這女人一來就打君歿離的主意,心中哪能不生氣。
“阿離久病纏身,多年不出府門,你要他給你講解,估計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研希公主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訴你,我對火炎可是要比他精通多了。”說著她撩開了君歿離的手,直接掀開墨研希的幔帳,直接坐了進去。
要君歿離的主意,也不看看她是誰,君歿離和墨淵都沒有料到軒轅寒月會有這樣的舉動,先前君歿離還提醒她要小心這個研希公主,她倒好一來就直接進去和人一起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