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月也知道她的意思,不過卻淡淡回答道:“太子殿下的好,我自然知道,不過就不用勞煩這位貴人了,方才太子殿下說要幫我,不知道此話可當(dāng)真?”
軒轅寒月這話說出來了就仿佛兩人關(guān)系匪淺,孤獨翎巴不得和她有什么交集,她一直想要離開,自己正愁沒有法子留她下來,見她主動提及此事高興還來不及,“當(dāng)真,當(dāng)真,姑娘請說。”
他的這個樣子落在了蕭玉錦眼中,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自己在此尚且如此,若是自己沒在的時候呢?她知道這個朝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可是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現(xiàn)代人,她如何忍受得了他三妻四妾。
自己為了得到他,連自己的好姐妹都除掉了,論容貌論手段和才情,她自負(fù)自己不輸給京中的這些貴女,即便是嫁入太子府是側(cè)妃,但孤獨翎的正妃乃是軒轅寒月那個丑八怪,即便是她為正,以后自己先進(jìn)門,她還不是要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蕭玉錦早就為自己打算好了,可是誰來告訴她怎么京中又出來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而且還在太子府,從看到這女人的那一眼起,她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她總是感覺到那女子眼中的寒光。
“太子殿下,實不相瞞,其實我的身子一直都很虛弱,所用的藥材就還需要一味天山水,可是天山離這里又是千里迢迢我一個弱女子怎么能夠去得了,原本是去問各個藥齋,誰知道沒有一家藥齋在販賣,那日我體力不支這才暈了過去,我急著出府就是想要繼續(xù)尋找,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這天山水的下落?”
軒轅寒月對孤獨翎一直都有些冷漠,好不容易等到她有事相求,偏偏這天山水他手中還有,心中頓時高興起來,“月姑娘當(dāng)真運氣不錯,京中除了本太子便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天山水了,姑娘若是需要,本太子馬上讓人取來。”
“太子殿下當(dāng)真?”軒轅寒月一激動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睛都在冒光了一般,那模樣就像一只惹人憐愛的小狗,看得孤獨翎心中癢癢的,加上她拉著自己的袖子,他都快飛起來了。
“自然,本太子騙你做什么,姑娘可以在這里小休一會兒,算了,天山水放的地方隱秘,還是我親自去取。”他看到她欣喜的模樣,自己的心中都仿佛高興了起來。
“那多謝太子殿下了,”她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拉著他的袖子,連忙放開了,“失禮了。”
“不礙事,不礙事。”孤獨翎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他們兩人這眉來眼去的模樣落在旁邊的蕭玉錦眼中,那就是眼里進(jìn)了刺一般的難受了。
“翎,那我在這里陪著這位姑娘,省得姑娘一個人寂寞。”
“也好,錦兒就在此陪著月姑娘。”說著他便急沖沖的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之后,蕭玉錦先前臉上那和善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所有的侍女都知道她和太子的關(guān)系,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反正軒轅寒月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心中冷笑,這是要給她立威來了。
她已經(jīng)坐了下來,繼續(xù)煮茶,對于那刻意在示威的人充耳不聞,四周就只剩下了兩人,蕭玉錦看到那坐在桃樹下安靜烹茶的女子,動作同記憶中的那人一模一樣,她嚇得倒退了一步。
不會的,那個人早就不可能回來,她死了,早就死了,自己親眼看見的,這烹茶的手藝說起來天下大同,自己何必要自己嚇自己,肖青的面容平凡,而她絕色之姿。
趕緊收斂了心神,其實自從肖青死后,她就夜夜噩夢一直夢見肖青來找她報仇,心中想著大約是被夢魘所影響罷了,撫了撫額頭,自己這一胡思亂想,將身上的氣勢都給沖淡了。
“月寒姑娘,你入這太子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坐到了軒轅寒月的對面,冷面質(zhì)問道。
終于按捺不住了么?軒轅寒月看著那快要煮沸的水,淡淡道:“方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我是被太子殿下所救。”
見她連正眼都不肯打量自己一眼,這著實讓蕭玉錦心中來了氣,“我看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想要借此接近太子殿下?”
“貴人說笑了,那時我已經(jīng)昏迷,又怎會知道救我的人是誰?”她提起了茶壺,沖泡茶葉。
“你少給我裝蒜,像你這樣處心積慮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你可知道我是誰?”她一把抓起了軒轅寒月的手,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弱的可以。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對我來說有區(qū)別么?”她這般淡漠的樣子著實讓蕭玉錦氣死,自己的拳頭都好像打近了棉花里面。
“我可是太子殿下馬上要迎娶的女人,你這些狐媚子想要勾引殿下,只要有我在,你休想要得逞。你得了那天山水就速速離去,否則我有一千種方法可以折磨你,你信不信?”她冷冷的威脅道。
一些小姑娘或許會被她身上的氣勢嚇唬住,不過這個美艷無雙的女人不但沒有半點害怕,甚至紅唇揚起,輕笑一聲,似嘲似諷。
這是軒轅寒月第一次正眼看蕭玉錦,“蕭三小姐,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似乎皇上還沒有批下來,現(xiàn)在就說是他要迎娶的女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愁嫁呢。再者,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一直想要離開,處處阻攔我的可是太子殿下,他舍不得讓我離去呢。
所以啊,蕭三小姐,你要管得可是你男人,別拿我這出氣。”她這番話更是激怒了蕭玉錦,她確信自己和這女子是第一次見面,方才這人還一口一個貴人喚自己,她明明清楚自己的身份。
每個字都好像是針一般扎進(jìn)了她的心中,這個女人果然表里不一,“你認(rèn)識我?”
“蕭三小姐美貌眾人皆知,我如何不知道?”她那嘴角的笑容分明就是不屑。
“知道我是誰,你竟敢對我如此說話,我看你不想要活了,你信不信,我……”
“怎么,想要殺我么?我和蕭三小姐前日無怨近日無仇,才說了兩句話而已你就要殺了我?不過你不要忘記了這里可是太子府,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即便是有一天你嫁進(jìn)來,也只能是側(cè)妃,位居人之下呢。
一個側(cè)妃而已,又有什么好驕傲的,我聽說前不久太子府才死了一位側(cè)妃,所以啊,這側(cè)妃該有多低賤,說死就死了呢。”
“你竟然將我和那賤人相比較,翎對我有多好你知道么?”蕭玉錦生平第一次被氣成了這個樣子。
“好?我怎么不覺得,方才太子殿下似乎不希望在這里看到你呢,對了,還有這衣服,你說你是來拿衣服的,我瞧著這上面繡的是玉蘭花,聽說蕭三小姐最喜歡的就是玉蘭花呢,難不成這衣服原來是給你的?
說起來你我身形相仿,我昨日才來,府中絕不可能知道未卜先知先給我備好了吧,想必是給蕭三小姐你的呢?現(xiàn)在卻穿在我身上,你覺得這是什么意思呢?”她的笑容像是惡魔笑容一般。
“你這賤人,居然敢嘲笑我,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看我撕了你這張賤嘴……”說著就朝著她臉上撕去,軒轅寒月并沒有掙扎。
“你在做什么!”一道厲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