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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一次連續兩個副本的折騰,再加上地獄酒吧這種奇特的地方,茍曉曉只覺得自己的小腦瓜越來越不夠用,剛好這些天整個天啟的人都需要休息,她也很干脆的給自己放了個假,全程跟著顧夕瑤看她們七星少女的首場演唱會。
因為走后門拿到了vip票,茍曉曉坐在了全場位置最好的地方,看著下面應援的粉絲組成各種不同顏色的浪花,臺上各色少女們青春洋溢的演出,真是太美好了。
直到演出結束,她才發現自己手機上多了一個匿名短信。
她不解的點開看了一眼,發現那竟然是一張照片,拍的是莫念的診斷書。
患者患有嚴重的情感缺失癥和輕微反社會人格障礙,建議入院治療,危險指數極高。
默不作聲的刪掉這條短信,她就當無事發生過一樣走到后臺,等待演出即將結束的顧夕瑤。
保安認識她,放她直接過去,剛走到化妝室的門口,就聽到一陣陣尖叫的聲音,跑出來的人叫大花,是團里和顧夕瑤關系很好的一個隊友,此刻她妝都哭花了,腳步闌珊,尖叫著跑出來:“救命啊,誰來幫我們報警,有只手,有只手出現在了禮物盒子里!”
大花沒說錯,那的確是一只貨真價實的手。就裝在包裝精美,帶著蕾絲花邊和小翅膀圖案的禮品盒子里,上面的賀卡寫著,獻給我最喜歡的小仙女,送上我的手,我的頭顱,我的心臟。
開始她們還以為這個粉絲是抄了一句情詩,等到滿心歡喜的打開了盒子,見到了這個斷口處齊整,甚至被冷凍處理過的手之后,膽子最小的七妹直接嚇暈了過去,大花尖叫著跑出去找人幫忙,只有顧夕瑤還想著合上盒子,顫抖著拿出手機來報警。
見到茍曉曉,她難看的臉色才好一些:“大概是瘋狂粉絲的示愛吧,這太恐怖了,我們可應付不了。我剛才打完電話,顧北湖顧警官會過來勘察現場,暫時不能離開。”
茍曉曉點點頭,卻發現裝手的盒子下邊畫了一個小小的飛天的圖案。
“是修羅?”顧夕瑤也發現了這個圖案,她們兩人的目光對視到一起。
顧夕瑤緊張的思索著:“修羅大動干戈嚇唬我們,目的是什么?即使我跟趙非天有過節,也不至于他們這么大張旗鼓吧。”
“其實,我剛才收到了一個匿名的短信。”茍曉曉支吾著,她之前一直不愿意把莫念以前患過病的事情告訴別人,一個是因為這是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想讓顧夕瑤覺得他們不合適。
聽完短信的內容,顧夕瑤沉默了片刻:“這事情你早就知道?”
“在羊院長的資料室看過類似的記錄,但我一直不信這是真的。”她想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想知道真假還不容易,我們直接去找夏梁問清楚就好了。”顧夕瑤冷靜地說。
“可是夏梁就是六道,那么危險的人物,我們主動去靠近他,合適嗎?”茍曉曉猶豫了。
“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事已至此,與其讓他們藏在暗處禍害咱們,咱們不如主動出擊去看看他們到底搞什么把戲。”顧夕瑤血性上來了,“這里畢竟不是魔方里,他們做事情也有顧慮,我就不信他們真的敢對我們下黑手。”
第二天,在聯系過王夢溪之后,茍曉曉以需要心理咨詢為名來到了市中心的心理診療室,遠遠看上去,這棟小洋房就坐落在花園中,說不出的好看。
可是走進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為了以防萬一,顧北湖坐在車里等她們。
王夢溪在前臺沖她們招手:“上次我從副本里回來之后,就聽說夏老師要把這里關門再也不來了。后來你說要過來,他聽說后特地今天開門等你,之后就要把這里賣出去了。”
“我知道了。”茍曉曉心里多少有點忐忑。
“不好意思,顧小姐,你不能進去。夏老師說只能讓曉曉一個人進去。”王夢溪面露難色。
“好吧,那我在這里等她。”顧夕瑤不滿意的坐在門口的沙發上,用眼神鼓勵茍曉曉。
她心懷不安的推開門,看到午后陽光灑下來,均勻落在夏梁身上,襯托著墨鏡下的男人溫和而無害。房間的大門正對著一面大鏡子,此刻映照出少女手足無措的面孔。
“你來了。”夏梁開口。
沒有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囂張,夏梁現在反而更像是個病人:“我知道你是為什么來的。診斷書不是我發給你的,但我可以證明,那些資料都是真的。”
茍曉曉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我告訴你。”夏梁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好,“最早的修羅有七個人,除了現在的六道,長澤,骸骨,龍眾,夜叉,非天,還有個人排行第三,綽號莫三。后來因為一些原因,他離開了我們,創立了如今的天啟。”
“你什么意思?”少女雙手搭在膝蓋上,做出防御的姿勢。
夏梁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隨心所欲,只行惡道,讓你們談之聞風喪膽,就算現在的莫念披上了一張正常人的皮,骨子里他還是和我們一樣的野獸。這樣的壞人,你還能心無芥蒂的去愛他嗎?”
胡說八道,我不相信。這句話卡在嗓子里,明知夏梁看不見,茍曉曉卻說不出來這句話。
“就算現在你被愛情一時沖昏了頭腦,總有一天你回想起來今天我對你說的一切。那時你們之間的裂痕就會越來越大,到了那時你們又該如何相處呢?”夏梁依舊笑意更濃,“你根本不了解他,你什么也不懂。”
“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沒關系。”茍曉曉站起來,幾乎落荒而逃。
“等等,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只手怎么來的嗎。”甩過來一張紙條,夏梁為她打開門,“不必謝我。”
等到她徹底離開,從鏡子中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涂著豆蔻的手撫摸著沙發,盯著夏梁的眉眼:“誰能想到,這個瞬間,你就已經對她做出了催眠的指令呢?”
“她像我想象一樣好對付。”夏梁不置可否。
“那么,夏醫生。為什么不把你大學時暗戀的對象是莫念這件事告訴她呢?”辛迪唯恐天下不亂的輕笑道。
夏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別覺得別人都像你一樣精神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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