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行動開始。四人迅速潛回第六街區,在街區盡頭找到冰庫,按計劃支點和小齒先行一步,來到冰庫外墻,小齒干擾傳達室的監控,支點迅速來到傳達室門口,輕輕敲門。傳達室老大爺聽到聲音,問道:“什么人什么事啊。”微微帶著熏醉之意,支點怕引來巡邏警衛,小聲說道:“路過的,看到你外面監控攝像頭掉地上了。”這么說著就聽到里面有鐵制品和酒瓶滾動摔倒的聲音,還有看門大爺吶吶自語聲,說:“怎么成雪花了,摔壞了?”說著腳步聲朝門口移來,傳達室的門剛一打開,支點迅速把門縫拉大,一掌擊暈了看門大爺,順勢拖著看門大爺進了傳達室,然后拉開傳達室的窗簾,在窗口處打了個手勢,小齒看到后也向遠方打了個手勢,然后快速進入傳達室,仔細檢查了一圈,說:“錄像經過網絡傳輸,但不是實時的,應該問題不大。”隨后拉亮了傳達室的燈,接著又關閉。
二十三來到小齒剛才站定的位置,四處走動探頭探腦,然后向南一指,伸了個二又伸了個四,表示巡邏兩人在傳達室南邊路上大約四百米的位置,等了一會,巡邏的兩個人走到傳達室附近,聽見其中一個人說:“劉老頭這活多輕松,不是喝小酒就是睡大覺。”另一個人說:“噓,小點聲,別讓劉老頭聽見。不過裝裝樣子就拿5000,這活還是很輕松的,差不多了,咱倆跟劉老頭擠擠也歇會。”
支點聽他們這么一說,眼神一亮,心想: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想罷指示小齒在門邊埋伏好,待兩個保安進門之時,小齒和支點左右開弓,瞬間擊昏兩個保安,搜出鑰匙,和看門劉大爺一道綁好塞住嘴巴,之后和二十三匯合,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冷庫背尸而出,二十三背著支援和周良,多少也是有些吃力,支點和小齒一人背一個卻也有些步履蹣跚,幾人還未走出第六街區就看到遠處有燈光閃耀,支點示意小齒把各自身上的尸體放在身邊小道的角落里,小齒忙找地方卸下尸體,原來小齒覺醒的精神類根源對身體改變最差,此時的小齒已經被冰庫冰凍的尸體寒氣凍的哆哆嗦嗦,只是一直堅持怕拖大家后腿,支點給二十三說抓緊先運出去找地方藏一下,讓蘇果幫助二十三往外運,他和小齒去吸引敵人。二十三和蘇果都是果斷的人,雖然不太同意支點這種玩命的做法,但是讓他們來想對策也不過就是對調一下人和任務,也就沒再爭執什么,各自分工開來。支點和小齒轉身往另一邊跑去,邊跑邊踢倒周圍一些物品,弄出聲響吸引追來的人,很快兩人就來到恒樓廣場外墻的小過道,支點看了看兩邊,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腳不停歇的飛奔。只聽得四面八方都是腳步聲和呼喊聲,支點對小齒說:“找到一方突圍。”辨聽得離得最遠的一方,支點帶小齒跑去,支點把匕首掏了出來,小齒也帶上了風鏡。支點是有自己打算的,現在自己被四面圍堵,找到最遠的一面突圍,援兵趕來會慢一些,以利于自己爭取更多時間。
兩人撒腿狂奔,很快便與圍堵的隊伍迎頭相遇,一聲招呼沒打,支點見面就上,依靠自己卓絕的武技,將最近幾人擊退擊昏,開始過了幾招感覺還行,但是再繼續就很難一擊得手了,因為后面上來的人大多有根源基礎,也就是說不再是會武的普通人,而是覺醒者了,于是匕首漸漸開始沾血,但支點依舊注意只是刺傷不會丟掉性命的部位,能力也釋放出來,在身體接觸的一瞬間改變接觸部位的物質基礎排列,因為能力掌握并不嫻熟,所以改變的效果亂七八糟,有人一拳擊來,發現胳膊像軟化一樣彎曲掉,有人的胳膊和腿卻像木柴一般脆,還有人的關節突然整體化不能彎曲,總之很多人在與支點接觸之中喪失行動能力。小齒那邊也很有意思,小齒跟在支點身后只是往前走著補漏,身邊的人就像害怕一般要么四散開要么垂直倒地,其中一人不知為何鼻腔和眼角都已經有血流出,倒是幫前面支點省了不少事情。兩人急于脫困幾乎沒有留手,雖然不至傷人性命,但是致人身殘還是不留余地的。慢慢兩人發現已經殺出第六街區的區域,甚至已經到了二總街的邊緣,兩人又是一陣發狠,跑出了二總街,此時也已經沒有什么阻攔了,支點回頭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也有三五十人,小齒打到的基本很安靜,支點打到的基本都在鬼哭狼嚎,支點暗嘆一聲,拉著小齒擇路而逃。
但是狂奔了一陣,雖然躲掉了追擊,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一個人,那人正是現今六街區的大賢者,白重是也。如今真是故人相見,分外眼紅,支點往前一步,說:“白重,在此等候,幾個意思?”白重冷笑一聲,說:“何止是我。”說完阿雅坐著熊朝一并來到,阿雅優雅的從熊朝身上跳下,看著支點說:“你們的身份我們都知道了,我干爹黃尚云讓我們在此等候你們呦。”支點莞爾一笑,說:“阿雅,不念舊情?想當年我們你儂我儂,我是磐石無轉移啊。”阿雅呸了一聲,說:“老娘我忍你很久了,二總街區要不是因為你們和你們老子,我們應該還安居樂業呢,真是新仇舊恨呢。”支點搖了搖頭,說:“說起來也真是,不過也不是我本意啊,阿雅、熊哥、白重能不能看在過去情誼上放我倆一馬?”阿雅冷哼一聲,說:“自然是不行。”支點又看了看熊朝和白重,熊朝沒給任何表示,白重笑著聳了下肩。支點見狀,心下一狠,撲通一聲向阿雅跪下,邊跪邊撲到阿雅近前,說:“阿雅,求你放過我吧。”邊說邊回頭給小齒又說:“小齒,跪下求求他們啊,或許還能活。”說著聲淚俱下,阿雅一邊躲避著支點的撲抱,一邊尖笑起來,說:“支點你我本無仇,可惜我父母不能白死,我更不能因你被拖累!”說完一掌向支點天靈蓋拍去,說時遲那時快,本以為精神崩潰的支點卻在這一刻隔開阿雅的手掌,同時根源之力用出,將阿雅手臂胳膊瞬間硬化,阿雅身體隨之一僵,就這電光火石之間,支點站起身子,匕首白光一閃已經沒入阿雅的脖頸,正是朝著氣管和頸動脈扎去,匕首隨之拔出,鮮血噴薄而出,噴了支點一臉,阿雅再沒發出聲音,只是兩眼圓睜瞪著支點,退后兩步仰面倒地,倒地之后身體抽搐了幾下,嘴巴張了幾次想要呼吸,也是無能為力,雙眼上翻,已是無力回天。
這一切發生的有些快,熊朝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白重有些震驚的倒退兩步,臉色慘白起來,小齒的臉色也顯得十分難看,嘆了一口氣好像為了阿雅也為了自己和支點。支點歪偏著腦袋,兩手下垂,反握的匕首順著刀刃滴下鮮血,支點就這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聽起來陰森恐怖,同時眼角有淚劃過。但是正如“帥不過三秒”定律所說,沉默終究會爆發,就在支點手刃阿雅暫時得到的安靜之中,突然一聲咆哮響起,只見熊朝上衣崩裂,手掌迅速變大,一巴掌就將支點掀翻在地,也在同時,熊朝悶哼一聲,捂住腦袋就地蹲下,繼續要采取的攻擊動作不得不停止,原來是小齒看到之后及時發動了攻擊精神打擊了熊朝,也在同時,白重見縫插針身影一閃已經來到支點身旁,一根尖刺已經戳破支點左胸,小齒驚呼一聲,顯然來不及出手,突然破空之聲響起,白重整個人向左歪倒,一直弩箭貫穿白重顱腦,穿透太陽穴兩端,傷口處在迅速潰爛,顯然箭上有毒,原來是蘇果及時趕到,小齒一腳踢在熊朝腦袋上讓其昏厥了過去,兩人來不及思慮什么,抬起生死不明的支點,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