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奏樂!”
芷月命令一下,負責制造場景的小雪便只得認命的用精神力弄出了一個異域風光的場面和極具特色的音樂背景。
白色錦緞翩然落地,一個纖腰婀娜,一身紅色紗衣的北漠少女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永遠沒有黑夜的空間里,光線溫暖和煦,點點撒落女孩兒露出的瑩白肌膚之上,竟讓墨離感到有些目眩神迷,彷佛看到了一個泛著金光的天使,無比魅惑妖嬈的在自己面前舞動著身體。
火焰般的紗裙突然隨著她輕盈的舞步蕩起了一圈漣漪,仿佛流火般鮮活了起來,火焰燃燒,蝶翼飛揚,她背后便是凌凌的河水波光熠熠,她雪膚烏發,神容仙姿,美得叫他驚心動魄,心魂失守,竟覺得心都要跳出胸膛,全身也變得燥熱難當。
啪嗒……什么東西滴在了手背上,驚醒了癡癡如火的目光,低頭看去,手背上分明是一滴鮮血。
墨離哄一下,血涌上了頭,轉身大步逃也似地離開了現場。
芷月盡情舞蹈就是為了給愛人瞧的,乍一見他落跑,開始不知所措,隨即便想到了什么,掩唇輕笑,自是喜悅非常。
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她面前出丑,多不容易啊,看來自己以后可有得說了。
可惜,好景不長,她還沒高興片刻,便覺得有一陣風兒刮過,自己被人攔腰抱了,不過一瞬便被壓在了簡陋竹屋的大床之上。
“知道誘惑我是什么結果,嗯……”
芷月凝望他如火的目光,心里哀嚎早知道就不作死了……
看著她楚楚哀求,梨花帶雨,男人的眼中更是沉迷和寵溺的熊熊火光……
長日還很漫長,有情人的世界總是癡癡~纏纏,甜蜜繾~綣的悠長……
兩人趁夜出了空間,果然看到北冥玄煜正等在一邊。
芷月迅速將解毒丹散了下去,暫且將隱門的后患解除了。
“宮里如何了?”墨離開門見山,北冥玄煜比他還要直接,拉了他直接向著宮里走去。
“邊走邊說。咱們的人傳來消息,天珠仙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就在這一兩天了。”北冥玄煜自然是知道墨離的打算,他們這一次付出良多,不拿到足夠的利益可不行。
墨離點了點頭,也不多言,直接帶著芷月,北冥玄煜一道進了宮。
這邊的天絕榮斌可實在是有些焦躁,從昨夜那令人心悸的平靜,到今早那地動山搖的雷擊。丞相府被夷為平地,所有人全都葬身其中。
天絕榮斌雖然樂見史冬青一系的覆滅,但想著他身后的勢力,在事態沒有明朗之前,他只能選擇按兵不動。而且,他也實在不敢相信那個囂張的墨王當真是跟史冬青一起同歸于盡了。
這一整天,從皇宮之中沒有傳出丁點的消息,朝臣和百姓都有些人心惶惶之感。
皇宮之中,禁衛軍來來回回戒備著,雖說只是個表面的意思,可在發現整個端華殿都被團團圍住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噤若寒蟬。
丞相府的慘狀大家都看在眼中,現在作為丞相的女兒,端妃又被軟禁,很明顯這天是要變了。
可是,聽說,太子也在里邊……
皇宮自古就是朝堂的風向標,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底下地動山搖的變動。
已經有人開始輾轉打聽起小皇子的門路。作為嫡子,雖說是年紀還小,可到底是占了個嫡字,一旦太子有變,下一個儲君的人選除了小皇子還有哪個。
也有不少消息靈通人士聽說了這一次墨王和北冥七公子前來北漠的消息,當然也有不少找到了天絕麟的門路。
盡管暗潮涌動,可作為始作俑者的幾個人,卻已經心照不宣的開始了另一番較量。
“陛下的意思,是那副地圖并不在你手里?”墨離的笑容很淡,但是眼中的銳利卻讓天絕榮斌幾乎不敢直視。
他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想到仙子即將回歸的消息,終是狠了狠心:“確實……確實不在?!?
“哼哼……”墨離的手平靜如常的劃過眼前的一張金絲楠木的龍書案,直接將那東西化作了灰燼。
看著天絕榮斌眼角的抽搐,墨離低聲笑了起來:“你可能不了解,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何況這次只是來拿回我該得的東西。”
轉了身,墨離自在的弄出一張寬敞的花梨木圈椅坐了,眼神篤定望著面前那個沒了桌子的帝王。
“月兒,如果他記不起東西的去處,咱們就幫幫他好了。”
芷月扯出一抹淡笑,剛剛向著天絕榮斌走了兩步,就看到他連連擺著手:“不!不是的,我記得了。那個東西,在,在威遠將軍的府里……”
“嗤——!”不待墨離說話,芷月先笑了起來。燈火之下,美人兒淺笑瑩瑩,真可謂眸光似水,顧盼流波??汕圃谔旖^榮斌的眼中,卻是如魔鬼附體般駭人。
“一國之君,竟為了一己之私,禍及自己的臣子,你也配稱為帝王?!避圃轮朗聭B緊急,直接對天絕榮斌用了精神力幻術。
芷月的冥想訣已經進入了二階,弄點她想要知道的消息還是很容易的。而且,她也是有私心的。這一次,他們在北漠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往好里說,那是天絕榮斌請他們為民除害,說的不好聽,就能變成是恃強凌弱,趁著人家守護高手不在,打上門來搶東西。人嘴兩張皮,她可不信天絕榮斌的人品。
經過了芷月的一番動作,墨離不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天絕榮斌腦子里那些內容也成功變成了對他們有利的內容。
端華殿里,一男一女如沒頭蒼蠅一般四下亂撞,可是怎么都沖不出那厚厚的屏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絕磬怒吼著,將一個宮人狠狠扔到了那彈性十足的結界上,可是,除了看著他又一次無力的跌落,那看似沒有外物的結界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不是說,你父親那里有高人駐守嗎?為什么到現在這么多天,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天絕磬就像是一只困獸,他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心里仍舊有著希冀。跟隨自己的人那么多,怎么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倒下,更何況,丞相府!那才是真正站在自己身后的勢力。
即便是墨離他們又怎么樣?皇帝不可能讓朝中出現失衡的狀態,更何況丞相府的背后還有著更厲害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