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帶人,直接抄了唐雪霏口中的劉家胡洞的景宅。
然,里面除了一個煙鬼與幾個舞女哪里有柔妃的影子。
安德全不得已只好將人都帶了回來,扔到了刑房中。
上官鈺抓著龍澈的脖子,厲聲質問,“上官浩在哪里?柔兒在哪里?”
此時的上官鈺腦中不時閃過他的柔兒落入了上官浩的手中,他似乎看到,上官浩正在折磨著他的柔兒,他的柔兒是那般的堅強,寧死不屈!他還看到上官浩對著他的柔兒涎著口水……
上官鈺的心緊緊的揪著,不,他一定要快一些找到他的柔兒!上官浩若是敢動他的柔兒一個手指頭,他便要扒了上官浩的皮,抽了他的筋!
龍澈剛剛吸完了煙,滿腦子都是幻想的美好,就算被人掐著脖子,他仍就嘻嘻傻笑著,“我是龍家大少爺,我是龍家大少爺……唐雪霏,你不是就愛我一個嗎,干嘛要跑,對了,你是要去給東岳的皇上當*妃啊,我應該祝福你……嘿嘿……”
看著如此模樣的龍澈,唐雪霏一臉嫌惡的將頭扭向了一則。
上官鈺怒火中燒,一把甩開了他,“弄醒他!”
安德全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真的很不好,所做的事都沒有讓上官鈺滿意,所以心中不免有了氣,對著龍澈是丁點不留情,拉過了他,直接將他的腦袋按進了水桶里。
冰冷的水,一下子吸到了肺里,龍澈覺得這肺都要炸了,他拼命的掙扎,卻怎么也甩不開安德全的鉗制!
安德全握著他的頭發,將他拉了起來,讓他緩了一口氣,再次按了進去。
如此反復沒多久龍澈便清醒了。
“咳咳咳……你們,是什么人,為何綁架我,我沒錢了,真的沒錢了……”
龍澈癱軟在地上,眼神有些渙散,可卻在看到另一則被綁著的唐雪霏后,突然瞪大了眼睛,“雪霏……”
“不要叫我,你這個騙子……”
唐雪霏惱的狠。
上官鈺坐在椅子上,臉上現出了不耐煩,他可沒時間看他們敘舊。
安德全拉過了龍澈,將他綁了起來,“說,你如何與上官浩勾結?如何籌謀了花燈節的混亂?如何劫走了柔妃,將柔妃關在何處?”
龍澈被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直張嘴半響才說,“你說的上官浩是誰我不知道,花燈節的混亂也不是我弄的。因為那事是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是她搞出來的。她與另一個女人勾結,說進宮后……唔!”龍澈的話還沒說完,就瞪著雙眼垂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赫然插了一把匕首!
眾人回頭,卻見刑房門口快速的閃過了一抹身影,安德全與刑房守衛便追了出去。
上官鈺看著那把刺入龍澈胸口的匕首極流下來的黑血,瞬間瞇起了眼睛,轉眼去看嚇的眼神空洞的唐雪霏,“似乎這宮中還有著誰在與你勾結啊,也是,不然,你怎會那般順利的就進到宮來,還不說嗎,瞧瞧,他都被人滅口了,也許下一個就是你!若是你跟朕說了實話,也許朕會考慮留你一條賤命!”
唐雪霏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輪為價下囚,而此時,看著龍澈胸口的匕首,她除了能感覺心還在跳動之外,她似乎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啊——”
突來的聲音,讓上官鈺轉過了頭,卻見被安德全一同帶回來的舞女,倒在了血泊之中,刑門口站了三條黑影!
他們一襲黑衣,就跟上官鈺的暗衛一個打扮,因為,你除了能看到一襲黑衣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就連他們的頭都包在黑色之下。
三個人瞬間便向上官鈺襲來。
上官鈺身形微閃,并沒有還手,只是躲著三人的進攻。
卻在這時,刑門邊一道人影,快速的將手中匕首向唐雪霏射來。
“啊——”
唐雪霏大叫,她看著那匕首,一點一點離自己近了,很快就要插進她的身體里。
“噗——”
唐雪霏看著身前的人,慢慢的倒了下去,只張著大嘴,大口大口的喘著。
她從來不知道,死亡原來離她這么近。
而這時安德全返了回來,加入了戰斗,上官鈺才一甩袖子,將這兩人留給安德全處理!
剛剛,他只是快速的將三人中的一人,踢了出去,給唐雪霏擋了刀。
結果那人便倒在地上不動了,可想而知,那匕首上定是喂了具毒的!
上官鈺撿起散落地上的長刀,對著唐雪霏身后的架子砍了過去。
唐雪霏倒在了地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說,柔兒在哪里……”
上官鈺捏緊了她的下巴……
“皇上,有密報!”突然,刑門口出現了一人,打斷了上官鈺的話。
上官鈺轉頭,接過來人承上的密報,雙眼瞇了起來。
“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必須將魔琴給朕奪下來,哪怕是血洗了齊頂山!”
“是!”那人領命退了下去。
上官鈺再回頭看向唐雪霏,卻發現,她的嘴角流下了血跡,滿臉痛苦的癱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
……
而此時,上官鈺口中的柔兒,正跟在鬼醫的身后,騎著快馬,向北幽駛去。
北幽皇宮
“娘娘,小小姐回來了。”云英立在狂云惠的身后,輕聲地說了一句。
狂云惠,眼角含笑,垂頭將腰上的一塊玉佩拿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它。
“云英,仙兒她比我想向中的還要聰明,年前,我不大明白她要做什么,可是現在,我覺得我懂了,我想,有一天我下到黃泉見到霸天,也可以對他有所交待了。”
云英看著她撫摸玉佩的小心意意,嘆了一下,“小姐,二十年了,您該放下了,這一生您為了他,付出的夠多了,還這么的牽掛,值嗎?”
“呵呵,云夢,愛情這件事沒有值不值的,愛了便是愛了。就像姐姐一樣,她愛上了姐夫,她寧可跟著姐夫一起離開,她也不要獨活于世,云夢,等我看著仙兒報了仇,我想我會去陪她,哪怕仍就這般遠遠的站著,我也不想沒有他。”狂云惠眼中的淚瞬間滴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
云夢跟著她近四十年,她的心思,她又怎么會不懂,而她只盼著那一天來到的時候,小小姐會安撫著她,會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小姐,咱們這般做主,會不會給小小姐的事帶來麻煩?”
“你是說我讓云夢去東岳找染兒的事?”
“嗯。魔琴是真的失蹤了,您讓云夢拿一把假的,這會成嗎?”
云英不無擔心的說道。
狂云惠笑了一下,“這世上,見到魔琴的人,只有三人,一個是霸天,一個是我,再一個是仙兒。而自古流傳下來的傳說,也沒有一個是將魔琴真正的形狀描繪出來的。所以,云夢拿的那把三弦琴,也不過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罷了,只要東岳亂起來,對仙兒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云英福了一下身子,“是奴婢愚鈍了。”
不是,只是你是關心則亂而以。只是這話,狂云惠并沒有說出口。
手下來回撫摸著那塊淡青色的玉佩,它的表面光滑無比,足以見怔主人有多么喜愛它,定是常常觸碰才會讓它格外的晶瑩。
然,狂云惠的心卻早已飛出了這深宮。
情之一字是個可怕的東西,更是一個牢。
愛情,讓她終身未嫁。
只守著他留給她的一點思念。
恩情,讓她終身被鎖。
即便是對于狂云惠她這種淡漠性子的人來說,也如一把鎖,將她深深的鎖在這深宮中,一呆就是二十年。
狂云惠嘆了一下,輕聲說道,“青檬這丫頭被仙兒收服了。”
云英怔了一下,“奴婢也這么想的,近來,她送回來的消息都很清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看來,小小姐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啊!”
“云夢會在東岳待上一段時間,云英,南詔那邊你跑一趟吧,借著南詔皇病重的事,與南國公將事情定下來。”狂云惠吩咐著。
“是。只是,小姐,奴婢離開,云夢又不在……”
“無事,我要是連自保都沒有,這么多年又是怎么活的。”狂云惠笑了一下,“陪我走一下吧,去見見皇上……”
云夢點頭,拿了披風披到了她的身上,向外走去。
ps:討厭那154的字樣,所以加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