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的秘密破解后,調好了配料再燒了兩只雞腿。雖然味道跟燒雞王老包還有些差距,可起碼味道是正了。
最夸張的小單,他吃了胖子彭白新作的雞腿,竟然夸張地流出了眼淚,連聲稱是他長這么大吃到的最好吃的雞腿,可讓彭白的虛榮心大大滿足了一次。
燒雞手藝的學成,自然加快了彭白離開雞店的決心。現在彭白需要一個能夠學習廚藝的地方,當然錢老板的店鋪不在考慮范圍內。
即便離開雞肉銷售店,還是需要本分工作的。彭白深深地知道,他也不好高騖遠。經歷過巨變后,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彭白變得更加深沉了。在事情沒有成熟前,他絕對不會流露任何痕跡。
“喂,胖子,我現在很忙,你幫我把東西搬進來下……”彭白踏著三輪車來到了滿漢樓,才剛停下車子,正準備叫酒樓的人卸貨,就看到平日里收貨的年輕男子匆忙走了出來吩咐道。然后急匆匆就走了,把彭白晾在了那里。
“哦!好的。”彭白連連點頭。雖說對方口氣不好,不過對彭白來說這是舉手之勞,可沒必要斤斤計較。
扛著裝著雞散件的塑膠袋,胖子彭白生平第一次進了大酒樓的廚房。
“請問這個放在那里啊?”胖子彭白走進滿漢樓的后堂迷糊了。
為什么呢?因為滿漢樓的廚房后堂實在太大了!
后堂竟然能比上星級酒店的大堂,委實不可思議。當然了,胖子彭白也沒有進過星級酒店的大堂,不過他在外面看過,也多少能知道有多大。
“胖子,你自個找個地方放吧。我們都忙著呢……”廚房的伙計根本沒空觀察那里有空地,丟下了這樣一句話,急匆匆地就走開了。
胖子彭白聽了越發迷糊了。這放也不是,那放也不是,急得翻白眼。跟個沒頭的蒼蠅樣就在滿漢樓后堂轉悠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忙,竟然沒人注意到胖子彭白是個陌生人,還扛著一大包雞散件在到處轉悠。
“胖子,這里,這里……”餓死鬼劉風突然從一個拐角的地方探出了腦袋,朝胖子彭白揮手喊道。
“咋了?”胖子彭白有些奇怪餓死鬼劉風怎么突然蹦達了出來。
“嘿嘿……有樣東西你一定最喜歡……”餓死鬼劉風一臉神秘。
這表情呈現在餓死鬼那木乃伊般的臉上,彭白看了自然忍不住惡心想吐。幸好習慣了餓死鬼劉風的這張臉,已經有了相當的免疫力了。
“我一定最喜歡的?”彭白越發奇怪了。
這餓死鬼劉風雖然跟他相處時間很長了,也知道他大致喜好什么了。可一個人到底最喜歡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餓死鬼劉風怕也難以知道吧?因此彭白在想啊,莫非是吃的?
不過懷疑歸懷疑,胖子彭白還是扛著大包拐進了餓死鬼劉風在的拐角。
登時空曠的切菜室出現在面前。彭白終于明白過來餓死鬼劉風說的了。原來餓死鬼劉風所說的最喜歡的東西,竟然是一張超大案板上放著的整整三大盆胡蘿卜。
滿漢樓是個大酒店,冷熱生熟自然都是分批處理的。這蔬菜屬于冷菜,所以這個空曠房間也自然就是冷菜切菜室。
望著三大盆胡蘿卜,彭白的眼睛真個漸漸濕潤了。雖然說這胡蘿卜確實是普通的胡蘿卜,但是卻也不簡單,因為它勾起了彭白的回憶。
畢竟幾個月前,彭白還和胡蘿卜搏殺個不停,可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胡蘿卜全都扔進下水道。不過眼下,這些個胡蘿卜忽然變得可愛起來,是那么的親切。
一大包雞散件滑落了,掉在了地上,胖子彭白沒有去關心。此刻他也不可能去關心,他的所有心神全部沉浸在了案板上的胡蘿卜上。就好像那些個胡蘿卜就是他的親人,他的阿爹,他的寶哥……
很自然地,胖子彭白操起了案板上的菜刀,重復著小飯店的一系列動作,劈哩啪啦開始跟胡蘿卜又進行了一番搏殺。
手起刀落,一個個整胡蘿卜,可就在彭白刀下變成了規則勻稱的胡蘿卜丁。餓死鬼劉風很識趣,沒有去打攪彭白。他飄在空中,面帶著微笑望著著彭白,如同慈父看著心愛的兒子。
雖然還是早上六點,整個滿漢樓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因為今天曼陀羅市最大財團的老板在這里舉辦一個大型酒會,招待跟他有來往的商業伙伴和社會名流。
自然的,由于是最富有的人,很多政界名流都來了。酒會的要求也就高了,滿漢樓自然不敢怠慢,生怕那里出了一丁點問題。
“原料都到位了沒?”滿漢樓的后堂經理秦新手里拿著單子,抬頭問后堂專門負責進菜的小組長。
“嗯,都到位了。”那個小組長立即答道。
秦新緊接著又詢問了肉品、調味品的到貨情況。確定了所有原料都到位后才點了點頭,不過又搖搖頭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那個……楚三師父可到了?”
這一問,所有后堂的負責人登時都面面相覷。因為楚三師父的行蹤可不是他們這些個小人物能掌握的,實在無法回答啊。
“秦經理,楚三師父眼下啊正在配菜室門口!”一個剛被后堂經理秦新安排去找楚三師父的伙計連忙跑回來匯報。
“啊?你是說配菜室?不可能吧?楚三大廚師怎么會去那種地方呢?”后堂經理秦新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楚三,52歲,10歲學廚,20歲出師,一直呆在滿漢樓。不僅是滿漢樓的頂梁柱,而且也是滿漢樓股東。最拿手也最出名的是宮爆雞丁。
雖然宮爆雞丁是道非常普通的菜,可經過楚三的手烹制出來后,可就有了種特別的味道。那種味道言辭形容不出來,反正每個吃了的客人總會情不自禁的隔三叉五來吃,而且點名要楚三師父做的。
因此在滿漢樓,楚三的地位是超群的,受所有人敬仰的,自然沒有人敢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