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冷哼一聲,“你恐怕只認識五皇子安蒙毅吧?!苯又终f道:“不知道你寨中的百姓知道你的秘密后會怎樣?”
“哈,你和那女的果然是一對,連威脅人的方式都一樣?!?
云奇聽后有些好笑的說,“你們說的很對,我雖然不畏懼皇子,但卻惹不得寨中的人。他們雖蠢,對我還有用處。”
“只是你現在的處境應該不能對我構成威脅吧?!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吧!”說著給一眾守衛打了個手勢,便讓他們上前擒拿安蕭泉。
再說霜景與飛影趁著云奇與守衛注意力都放在安蕭泉身上時,尋了空檔悄悄地進入了屋中找尋任薄雪,終于在地下的暗室內看到了任薄雪的身影。
許是云奇對自己的守衛太過自信,暗室內竟沒有人。二人連忙上前,將任薄雪從地上扶起。
“姑娘,我們來了!”霜景忙對任薄雪說。
“安蕭泉呢?”任薄雪見到只有這二人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
“公子正在屋外與那寨主周旋,讓我們進來帶姑娘出去?!彼盎卮鸬?。
“公子既已知道姑娘在這里,又差我二人進來,自然有辦法脫身姑娘不必擔心,先隨我們出去再說?!憋w影知道任薄雪擔心什么,接著解釋道。
“恩。”任薄雪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幫安蕭泉,所以也不再多說什么,便讓飛影背著出去了。
幾人一路未曾停歇,下了山就朝寨外奔去,一直到了附近的乾寧城中,找了一家客棧才將任薄雪放下。
到了房中,任薄雪依舊全身無力,只能對霜景和飛影說:“我現在中了毒全身無力,也不能做什么,就在這里等著你們公子吧。我先睡一下,你們不必照看我,也去休息一下。”
而安蕭泉這邊,正與幾名守衛打斗時一個斜眼瞟見霜景打了手勢,已將任薄雪救出,于是放下心來,手下凌厲的攻勢也漸漸放慢轉為纏斗。
雙方的交戰漸漸被安蕭泉牽引到遠處。
但云奇的人手畢竟也很多,安蕭泉感到自己的體力漸漸流失,心知不能再戀戰,于是轉身突圍,趁著守衛的空隙,向山下逃去。
守衛追了一會兒沒有追到,于是返回向云奇稟報,云奇聽后便說:“沒事,那女的還在,他還會回來的?!?
誰知回到屋內,云奇去看任薄雪,卻發現暗室空無一人,哪里還有任薄雪的影子!這才知道中了安蕭泉的調虎離山之計,連忙叫手下下山去追。
此時安蕭泉已經奔下山去,也是一刻未曾停歇,出了寨子一路沿著飛影留下的線索尋到了乾寧城的客棧中。
霜景與飛影正坐在外間休息,突然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忙起身戒備。
聽到熟悉的敲門聲,兩人得知是安蕭泉安下心來,飛影上前開門請了安蕭泉進來后,又向外探了探見無人尾隨才又關了門。
安蕭泉進了房間,走到任薄雪面前,見她安靜的躺在床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手掌輕輕撫過臉頰,看著佳人如此虛弱的樣子,禁不住一陣的心疼。
看了一會,安蕭泉起身對飛影說:“你們去準備輛馬車……”
任薄雪醒來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轆轆而行的的馬車中,靠在溫熱的懷中,柔軟的絲棉墊的很厚,讓顛簸減至最低。
“醒了?!卑彩捜粗鴳阎腥吮犻_眼,柔聲地說道。
看著眼前的人,任薄雪感到了一陣安心,接著又動了動,發現自己依舊全身無力,只得勉強地沖著安蕭泉笑了笑。
安蕭泉看出任薄雪的不適,忙問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中了忘憂花的毒,現在全身無力?!比伪⊙┛嘈χf。
“忘憂花竟然有毒?”安蕭泉有些驚奇地問。
“恩,云奇告訴我忘憂花香氣無毒,但花本身卻是帶毒的。”任薄雪對安蕭泉解釋道,想到他可能不知道云奇,于是接著又說,“云奇是黑云寨的寨主?!?
“恩,我大概也猜到了。”安蕭泉點點頭說道,“不過沒想到云奇竟然會告訴你這個?!?
“恩??赡苡X得我對他沒有什么威脅吧?!比伪⊙┎聹y的說。
然后突然想起來什么,問道:“霜景和飛影呢?還有其他人。”
“我讓他們潛回黑云寨與其他人一起先回小鎮去了,我們現在正往南面走,”安蕭泉對任薄雪解釋道。
“南面?”任薄雪疑惑,“這樣豈不是離照祿國更遠了?”
“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我怕回去會遇到人攔截,所以讓霜景和飛影假扮我了二人先回小鎮去。”頓了頓,安蕭泉接著說,“我帶你找個地方落腳后,先看看你所中的忘憂花的毒該如何解,然后再與他們匯合?!?
安蕭泉想了想,又說道:“忘憂花向來稀有,若是回去,恐怕大夫也沒有見過,所以我想看看這里有沒有人知道的。”
任薄雪聽完,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慢慢抬手想看看懷中的忘憂花還在不在。安蕭泉見狀以為任薄雪想要做什么,忙說道:“你想做什么,我幫你就好了。”
任薄雪看看安蕭泉,臉色微微泛起紅,有些羞澀的說道:“這你可幫不了我。”說完在安蕭泉不解的目光中慢慢從懷中掏出了帕子。
安蕭泉看著任薄雪慢慢的動作,得知她要干什么事,面部也微微抽動,眼神也不自在地看向車簾。任薄雪扯了扯他的衣袖,轉回了視線,只見她將帕子遞給了自己。
安蕭泉接過,問道:“這是什么?”一邊就要打開帕子。
“小心,里面是忘憂花。”任薄雪忙提醒道。
安蕭泉聽后,睜大了眼睛,看了看任薄雪。任薄雪于是笑道:“我去摘了兩朵,這是的偷偷藏起來的。幸好云奇也沒有發現?!?
任薄雪對著安蕭泉勾了勾唇,又說道:“不然中了毒,還在暗室里待了一夜什么都沒拿到,可真是虧大了。”
“你真是……”安蕭泉此時也無話可說了,只得寵溺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