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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童魚的眼神,秦歌就知道安娜說的沒錯,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童魚身上有三角胎記的?”
“巧合。”安娜答道:“三年前,童小姐曾經(jīng)遭到綁架,綁匪中有一人是我們的神侍。”
“該死!那個神侍現(xiàn)在在哪兒?”
“死了。”
秦歌嘆了口氣,想想也知道那神侍肯定活不成,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宙斯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宙斯得到消息后派安娜潛入童家,殺掉小彤后變化成她,然后找機會弄死童正,見童魚的能力沒有覺醒,就又弄死了蘇甜,然后秦歌出現(xiàn),宙斯失去耐心,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至于為什么要雇用金三角亡命徒來干這些事,明顯是安娜不敢觸怒華夏的“神裔”勢力,只好把事情維持在普通人類的范圍之內(nèi)。
“神裔”在大體上分為了激進和保守兩派沒錯,但“神裔”本身因為教育和環(huán)境不同的影響,也有各自不同的性格,有人激進,有人保守,也有人滿腔熱血、愛家愛國。
現(xiàn)今的那些大國領(lǐng)導人手中,一般都會掌握著兩支神秘的武裝,一支就是已護國為己任的“神裔”,另一支則是以滅殺“神裔”為己任的“弒神者”,兩者都是針對其他“神裔”的,相輔相成,又相互制約。
因此,所謂“神裔”雖然有個“神”字,但在真正的掌權(quán)者眼里,不過是能力稍稍出眾些的人類罷了。
隸屬于華夏高層的“神裔”組織名叫“龍隱”,其首領(lǐng)被稱為“龍神”,據(jù)說能夠呼風喚雨,實力并不比秦歌差多少,安娜這種小貓小狗可不敢在這里胡作非為。
想通了這些,秦歌又問:“童魚的能力是什么?”
安娜搖頭:“不知道。”
秦歌再次望向童魚,卻見小姑娘還在愣著,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很難消化掉剛剛聽到的消息。
看看依然跪在地上的安娜,他有心動手殺了,又覺得可惜,“神裔”本就稀少
,強大的更是少之又少,剛剛殺掉兩個是迫不得已,再殺安娜就有些不必要了,況且隨意變化外貌的異能用處也不小。
可是,安娜畢竟是間接害死童魚父母的兇手,小姑娘會放過她嗎?
想了想,他在童魚的手腳上看了一眼,綁縛她的繩子便寸寸斷裂。
恢復了自由,童魚愣愣的看了秦歌一眼,起身走過去,也不管他身上的血污,直接偎依進他的懷里,問:“你疼不疼?”
秦歌搖頭,說:“不疼,你不知道我很厲害嗎?”
童魚抬起頭,眼中的哀傷讓人心碎。
她說:“那你這么厲害,能不能讓我爸爸媽媽活過來?我不要當什么‘神裔’,我只想做他們的女兒,不想……不想做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
說到最后,女孩兒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傻丫頭,瞎說什么呢?”秦歌一只胳膊抱著她,柔聲道,“害死他們的是那個滅絕人性的神王,跟小魚兒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爸爸媽媽那么愛你,如果你因為他們的去世而自責的話,他們一定會傷心的。”
“你確定?他們不會恨我?”童魚問。
秦歌咧著嘴笑笑,說:“你看,我只是你的保鏢,你坐在我的斷臂上半天,我快疼死了都沒有恨你,你爸媽又怎么會恨你呢?順便問一聲:你不覺得硌得慌嗎?”
童魚沒有殺安娜,秦歌祛除掉她腦海中的神王念力,讓手下把她帶走了,而他自己則被火速運到市醫(yī)院,等治療結(jié)束,天色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他躺在病床上就像個剛出土的木乃伊。
陳千易來了,問過醫(yī)生秦歌沒什么大礙之后,就把童魚和方小路叫到外面詢問情況去了。
秦歌已經(jīng)跟童魚商量好,有關(guān)“神裔”的這一部分不能說,那就干脆讓手下隨便弄死了幾個東南亞人,把罪名推到金三角的雇傭兵身上,至于這次為啥沒直接殺童魚而是綁架,很簡單,人家有三十幾號兄弟被秦歌殺了,還不準人家報個仇先?
于是,秦歌閃亮登
場,與雇傭兵兩大泰拳高手血戰(zhàn)一場,在形勢對于我方極其不利的情況下重傷也不下火線,英勇頑強地抗爭,終于獲得了慘勝。
嗯!絕對是華夏好保鏢的典范。
而華夏好保鏢本人此時則呲牙咧嘴的喝著粥,蘇酥坐在床邊一勺一勺溫柔地喂著他,另一只手卻在底下狠狠掐著他沒受傷的右臂,因為剛才這只手偷偷摸她大腿了。
葉聽雨坐在床的另一邊,一邊打哈欠一邊抱著個大包子小口小口的啃著,像只大龍貓似的,可惜沒有龍貓可愛,因為她時不時的會瞪秦歌一眼,還要罵一句:“壞師父。”
因為她更喜歡的另一個師父——白鳥,已經(jīng)在床前跪了一夜了,怎么說都不起來,非讓秦歌懲罰她的失職之罪不可。
過了一會兒,陳千易進來,無視病房里詭異的氣氛,隨便安慰了秦歌幾句就匆匆走了,金三角那邊接二連三的襲擊國安人員家屬,他這個國安局長責無旁貸,必須抓緊時間趕回去布置工作。
童魚和方小路進來,看到蘇酥溫柔地樣子都愣住了。
蘇酥臉一紅,不自然的把粥碗放在床桌上,佯怒道:“這醫(yī)院真不像話,高級病房里的護士都跑的找不到人,你們倆來了正好,我可不管了。”說完就起身到沙發(fā)上坐下。
童魚和方小路互相看一眼,都不說話,看她們的眼神,好像都想去喂秦歌,卻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也坐到了沙發(fā)上。
方小路一臉老娘才不會伺候他的表情,童魚則一副我是大小姐干嘛要伺候保鏢的樣子。
秦歌忽然想起一個悲傷的故事:三個和尚沒水喝。只能欲哭無淚,在心里狂吐槽:你們要傲嬌也挑個時候好不好?老子累了半宿又流了那么多血,很餓的。
這時,葉聽雨把咬了半天還剩一多半的包子放下,端起粥碗,瞇著眼甜甜地說:“師父,我來喂你呀!”
秦歌嚇得差點兒從床上翻下去,這欺師滅祖的死丫頭哪是要喂人啊!看那架勢要是不把粥碗扣到他臉上才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