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小白與自己的感情,秦歌從來都不會懷疑深厚與否,那是兩個孤獨的人相依為命數年才建立起來的羈絆,血脈相連,心意相通,怎么可能說沒就沒?
白鳥澤衣雖然最近才剛剛喜歡上他,但是這個女孩兒早已因為兒時的經歷而養成了十分偏執的性格,從她一心想要被小白吞噬這一點就能看出,只要她喜歡上了,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這樣兩個視愛如生命的女孩兒結合在一起,怎么可能會變成一個冷漠的怪物?
秦歌剛才因為親眼見證那悲慘的一幕,心早就亂成了麻,根本沒有細想,只知道自己的兩個女孩兒消失了,眼前的這個不是她們,是陌生人。
可是,就算長相不同,但都還能看出她們的影子,為什么心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天宮愛的疑問驚醒了秦歌,也讓他的心思飛速的旋轉起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白為什么會丟下重病的母親前來找星千春火并?就算她滿心仇恨,以她的性格來看,也應該是在母親去世后再這么做才對。
向來把親情看的無比重要的小白,根本不可能放棄與母親最后的告別。
緊接著,他就想到了在醫院時,白鳥家的那個護衛說某一天的凌晨,病房里的燈曾經開過一段時間。
小白不喜歡動,甚至有些懶,喜歡安于現狀,有時候發呆一整天不動地方都不奇怪,黑暗與否對她來說根本沒什么影響,為什么要去開燈?
而且,從那之后,小白就開始偶爾外出,直到昨天失蹤,來到這里。
那一晚一定發生了什么,必須查出來,也只有查出來,才有可能知道小白性情大變的原因。
想通了這些,秦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將胸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轉身抱住天宮愛旋轉一圈,在被嚇住的女孩兒臉上狠狠親上一口,他笑著說:“謝謝你,小狗狗。”
天宮愛完全傻了,呆愣愣的看了他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臉色頓時通紅,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你干什么?誰準你親……親我的?快放我下來
!”
秦歌哈哈一笑,放下女孩兒,轉頭望向星千春的方向,這一看不打緊,驚的下巴差點兒掉下來。
只見那個天使一樣的小白澤衣結合體此時正手握長刀,圍繞著金鐘里的星千春來回飛舞,不時的就會狠狠劈在金鐘的身上,迸射出無數耀眼火花。
讓秦歌驚訝的是,小白澤衣結合體竟然在壓著星千春打。
雖然星千春的念力消耗巨大,已是強弩之末,但有金鐘護體,也還是有還手之力的,剛才不還釋放出許多櫻花瓣來嗎?
可現在她竟然被小白澤衣結合體打的只能苦苦支撐,那金鐘的光芒也黯淡許多,顯然用不了多久就要完蛋了。
秦歌自問如果不使出全力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由此可見,小白澤衣結合體現在的實力,至少也應該是超神中階。
星千春躲在金鐘里,一邊用盡量少的念力維持金鐘的運轉,一邊滿目驚恐的望著鐘外上下翻飛的小白澤衣結合體,惶恐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超神的風范?說她是馬上就要被無數大漢侵犯的可憐少女都有人信。
秦歌不知道小白澤衣結合體現在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可星千春卻很清楚,所以她的恐懼并不單單是因為對方的強大,更多的,則是因為那個家族代代流傳下來的預言。
天使出,魔神降,天下之大,將再無異人容身之地!
這句話里的“異人”,指的就是現在的神裔,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所謂“神裔”,其實跟神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是“特異”的人類罷了。
“等……等一下,我有話要說。”終于,在念力即將枯竭的時候,星千春大聲喊道。
可小白澤衣結合體根本不為所動,連嘲諷的表情都沒有,只是高舉長刀,再一次朝著金鐘狠狠劈了下來。
此時此刻,星千春再顧不了許多,因為一旦她的念力枯竭,金鐘就會立刻恢復本體,防護作用也會隨之消失,那時的她,就只剩下任人宰割了。
所以,什么“異人”的末日之類的,她根本無心去想,只要今天不是自己的末日就好。
“等等!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魔神的下落。”
聽了她這一聲喊,小白澤衣結合體的表情微微一僵,隨即俯沖的身勢就停了下來,翅膀一扇,就緩緩落在星千春的面前。
“說。”她淡淡開口,只有冷冰冰的一個字。
星千春長出口氣,道:“如果我說了,你必須放我離開,”說著,她又看了秦歌一眼,接著道:“還得保證別人不能傷我。”
“可以。”小白澤衣結合體毫不猶豫的答應,酷的一塌糊涂。
星千春又道:“我不相信你,你必須發誓,以魔神的名義發誓。”
小白澤衣結合體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開口道:“我以我主的名義起誓,在得知我主下落之后,立刻放星千春離開,也不讓他人傷她分毫。”
說完,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冰冷無比,緩緩繼續道:“事關重大,我允許一次你對我主的不敬!所以,女人,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讓你嘗盡世間所有痛苦而死!”
身為可化身萬千雪花的雪女,星千春竟然被小白澤衣結合體的聲音給冰的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可見此時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恐懼。
“好……您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有半句假……”
“快說!”
“是是……”
星千春本來眼中還有一丁點的猶豫,但猛然被小白澤衣結合體的厲喝打斷,那點兒猶豫就立刻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據我祖上代代傳下來的遺訓所示,魔……魔神大人他就被封印在……呃……”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根長長的冰錐忽然從海面升起,由星千春的xiati刺入,從她的口中穿出,瞬間就將她給扎成了糖葫蘆。
與此同時,護在她體外的金鐘也滴溜溜一轉,化為一道金光飛上了天空。
秦歌、天宮愛與小白澤衣結合體同時抬頭,就發現數百米外的高空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冷漠的面容,長長的馬尾……
赫然就是從機場搭秦歌便車過來的南冷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