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無理挑釁,朱昔時立馬開啓戰鬥狀態,冷臉迎戰上那蠻橫男。
“這位大爺一口咬定是我們醫館‘治壞’了你家兄弟,小女子斗膽問一句,你可有什麼憑證?”
“毛個憑證!人都躺在你面前,難道不是最好的憑證?”
蠻橫男的大嗓門震得衆人耳膜發痛,可朱昔時眼色中寒意更加濃烈,吼得大聲就是有理麼?老孃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哼,是嗎?照大爺的意思,若你高興了,隨便在大街上指個女子說是你媳婦,就真是你媳婦了?!天大的笑話。”
頓時間,朱昔時的話引起了醫館中圍觀者的鬨笑,蠻橫男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漢子,立馬惱羞成怒起來。
“勞資說是就是,少耍賤嘴皮子!反正人是擡過來了,今天要是不給爺幾個一滿意的說法,你這破醫館休想有安寧之日!”
沒有半點退怯之色,朱昔時低下眉眼又瞧了那擔架上躺著的男子一眼。裝死貨!真有種給他兩腳的衝動。
“恕小時糊塗,不知大爺你想要個什麼樣‘滿意’的說法?”
“簡單。跪下給爺幾個叩頭斟茶認錯,當衆承認你們是羣無用庸醫,並乖乖奉上紋銀一千兩作爲湯藥費,此事便作罷!”
“磕頭認錯,一千兩紋銀?!這位大爺,你確定是沒白日發夢嗎?”
朱昔時忍著滿肚子火氣聽完這蠻橫男的無理要求,俏臉之前更顯冷豔。你當自己真是皇帝勞資,什麼地兒都能買賬,任你撒野?!
“爺倒是勸你這娘們兒活得清醒些,別一會爺幾個沒了耐心。鬧起來就不好看了!”
“怎麼還真想鬧?天子腳下,你們幾個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爺就是王法!出門打聽打聽,開罪了我李霸的人有什麼好下場,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
戰火一觸即發,千鈞一髮之際,盛子駿這和事老頓時跳出來拉住朱昔時,連忙賠笑圓場到。
“幾位大哥莫動怒。莫動怒!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一邊陪著好笑勸著李霸幾人,盛子駿一邊使勁地朝朱昔時擠弄著眉眼示意不要衝動,又和和氣氣地徵詢到他們幾個意思。
“小弟盛子駿。是這‘蛻蝶醫館’的大夫;既然大哥說我們醫館沒能醫治好你兄弟,可否容在下爲這位大哥再診一次脈?若真有什麼紕漏,小弟定還大哥一個公道。”
“診你媽的頭,我兄弟都成這副德行了。你這龜孫子還想折騰他!”
李霸不是傻子,地上躺著裝病的能讓他盛子駿診麼?頓時暴跳如雷的李霸。抄起腳就朝盛子駿踹過去。
“滾一邊涼快去!”
猝防不及,腰腹上吃上李霸一狠腳的盛子駿立馬倒地,痛苦不堪地在地上蜷縮起了身子。
“盛子駿!”
“師父!”
一幕驚變,頓時也是嚇住了在場的朱昔時和福祿。連忙扶住盛子駿詢問有沒有事。
“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龜孫子的自己找打。”
瞧著痛得一臉冷汗的盛子駿,朱昔時也是赫然暴怒,立馬吩咐到一旁的沈福祿。
“福祿。報官!”
“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報官!兄弟們。這幾個沒長眼的明擺著不上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完了,再把這醫館給我拆了!!”
李霸狠話一出,他身後另外三個魁梧的漢子便上前來,一把就抓住想跑出門報官的福祿;大拳一掄,還沒捱上福祿白淨的俊臉,一顆桃核就快如流星般朝那漢子奔來,正中他粗如碗口的手腕。
“啊~~~!!!”
一聲慘叫突兀響起,那抓著福祿的漢子立馬倒下滿地滾,手腕間汩汩鮮血直流!還沒等李霸等人反應過來是何變故,就聽見一聲挑冷的聲音鬼魅般在院子前浮響起來。
“敢在我面前鬧事,活膩了不成?!”
狼狽的朱昔時一聽這聲音,也是跟著李霸等人一道擡頭望去,倏然間就瞧見一身翠色凌波裙的顧妙晴,啃著一顆蜜桃緩步走到衆人視線中。
一顆桃核幾乎是把自己兄弟的右手給廢了,李霸立刻提起戒備,如等待撲食的野獸注意著顧妙晴的一舉一動。
而眼前的對峙,在繞開了一些礙眼的遮擋物後,顧妙晴赫然瞧見地上蜷縮著的盛子駿;玉顏之間的淡若也是一掃而空,拔腿跑過去關切到。
“子駿他怎麼了?!”
一提到受傷的盛子駿,朱昔時也是滿肚怒火,擡起手就指上另一端的李霸討冤起來。
“妙妙,他們幾個地痞來我們醫館生事不說,還打傷了盛子駿!!”
敢打我相公!頓時間顧妙晴玉齒狠咬,眼色凌厲地望上朱昔時所指的李霸,字字如利刃般質問到。
“是你打傷我家子駿的?!”
面對一個女子的挑釁,李霸雖然心有忌憚,可還是不想在兄弟面前落個慫蛋樣,還是硬挺著腰板還罵到。
“就是爺打的,臭娘們你能拿我怎麼樣?!”
李霸一口逞能還來不及喘氣,突然間顧妙晴就抄起自己手中那還沒吃完的大半個蜜桃,“嗖”一聲朝李霸狠手擲去。他連個驚呼都來不及叫出,那蜜桃就正中李霸面門,砸個稀爛!
“老大!”被蜜桃擊中的李霸跟只四腳王八般仰了過去,頓時慌了他手下的幾個兄弟。
“能拿你怎麼樣?!今天進了這醫館門,沒給本姑娘一個舒服的交待,誰也甭想活著走出去!”
顧妙晴嘴角冷笑一沉,頓時從自己腰間抽出了那條銀光閃閃的“龍纏絲”,腳尖如蜻蜓點水般在地上一借力,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內力一灌注在“龍纏絲”上,那銀白如雪之光更盛先前。顧妙晴纖手一展。“龍纏絲”游龍驚鴻般掃出,朝其中一個地痞的檀中穴狠力打去;那面色蒼白的地痞還沒來得及翻爬躲避,整個人就跟團軟棉花般被顧妙晴一擊震飛!
收拾了一個,顧妙晴那翠色凌波裙仙逸一轉,腳起七星幻步,鬼魅地就閃到另外一個地痞身邊,一掌“大羅混元掌”快如閃電地擊在了他的肩胛骨上。清脆的骨頭震碎聲和口吐鮮血的痛呼同時觸發!
而先前被蜜桃擊中的李霸剛從地上踉蹌的站起來。顧妙晴的身形就“飄”走而來,反手一掌又震在他的肩頭,李霸頓時如被抽去筋骨的軟腳蝦般雙膝跪地。同時喉頭死死地被顧妙晴給鎖釦住。而幫扶著李霸的小弟,只是顧妙晴一劑眼神殺來,他便哆哆嗦嗦地跟著李霸一同跪下來,軟蛋了。
此時更可笑的是。那擔架上裝病的地痞似乎是被顧妙晴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翻起來就朝醫館大門外撒腿就跑!
“哪裡跑!”
本著一個都不放過的原則。顧妙晴妙手一伸,“龍纏絲”就如黑白無常的勾魂鎖般飛向那想開溜的地痞,捆個結實。
不到小半盞茶時間,李霸在內的五名地痞盡數被顧妙晴制服。頓時看傻眼了在場的朱昔時和福祿!
“本姑娘說了,今天沒讓我稱心如意之前,你們一個都甭想跑!”
“女俠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千不該萬不該來冒犯女俠,饒命啊!”
先前還囂張跋扈的李霸。在顧妙晴面前如老鼠見了貓犯孬起來,哭求得呼天喊地的。
“饒命?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傷我家子駿,饒不得你!”
一想起被李霸打傷的盛子駿,顧妙晴就怒火中燒,積聚內息掄起掌就準備朝李霸天靈震去。
“妙妙不可!”
有傷在身的盛子駿見顧妙晴,立馬提聲喝止到,顧妙晴那一掌頓時不上不下地定在半空中,硬是拍不下去。
見顧妙晴暫時收住手,朱昔時和福祿連忙扶起盛子駿朝顧妙晴靠來。而剛一上前,盛子駿就伸手握住了顧妙晴的小手掌,呼吸不均地說到。
“妙妙,得饒人處且饒人,切莫傷及他人性命。”
一瞧見疼得滿臉冷汗的盛子駿,顧妙晴卻是怎麼咽不下這口惡氣,反過來辯駁到。
“子駿,他們這種魚肉鄉鄰的惡棍,和他們講什麼道義?放了他們只會繼續爲禍百姓!”
一聽顧妙晴不肯放過自己,喉嚨緊掐在手裡的李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直呼不敢作惡了。
“妙妙,我是個醫者不是劊子手,只會救人不會傷人。你放了他們吧。”
“不行,他們幾個太可惡了!不能放虎歸山。”
“妙妙!”
一時間說得急扯動了腰腹的傷痛,盛子駿立馬又咳嗽起來,他這模樣頓時軟了顧妙晴的心。
“好好好,子駿我聽你的,暫且饒了這惡棍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頓時間,顧妙晴從腰間掏出一枚銀色的小藥丸,用力一捏李霸的臉頰,就快速塞進了他張開的大嘴裡。頓時嫌惡的放開李霸,又不解氣地踹上他一腳,算是爲盛子駿討回點利息。
而踉蹌從地上爬起來的李霸,驚慌的捂著喉嚨盯著顧妙晴,也不知剛給他吃的銀色小藥丸是什麼。
“剛纔給你吃的,是我們天山青玄門的獨門毒丨藥‘銀蠶蠱’,每半個月必需服用一次解藥壓制毒性。若沒有解藥,半個月後你會被體內孵化出的銀蠶噬盡心脈,七竅流血而亡!”
顧妙晴冷冷一笑之間,不僅打懵了李霸,同時也震傻了一旁的朱昔時。用不著這麼狠吧,獨門毒丨藥都用上了!!
日後若真和顧妙晴槓上並激怒她,她會不會也給自己一顆這樣的藥丸?想想這事情的可能性,朱昔時渾身都不寒而慄起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