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啪一下,你妹就不見了
時月白到底沒有走到泳池去。
她走到菜地里,就實在是走不動了,干脆一屁股坐下來,直接暈了過去。
真的好累,活在廢土里,因為自身的局限性,時月白過得從沒有這么累過。
她在巫族的時候多好啊,只要靈氣足夠,她的戰力便是無限的。
干脆死了算了,死了,說不定就會回到巫族去。
躺在菜地里的時月白,呼吸出現了一絲窘迫。
她不安的擰著眉,腦子進入了潛意識。
俗稱做夢。
ωωω ¤????? ¤¢ O
夢里,時月白似乎回到了上輩子的巫族。
那里其實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望無際的黃沙、戈壁,寸草不生的,一個靈氣永遠枯竭的地方。
時月白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但她有一群手下。
在巫族不知歲月幾何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帶著人,在那個世界里搶靈氣,或者被搶靈氣。
他們用靈氣修煉得來的魂力,繼續壯大自己,再出去搶靈氣。
或者繼續被人搶。
時月白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日子會有什么改變。
她還挺樂在其中。
不這樣活,那在巫族之中,又能怎么活?
活著的唯一樂趣,不就是不停的干架嗎?
干一場場不可能打贏,最后卻又能越級打贏的架。
每個巫族人的樂趣都在這里。
如果說時月白與其他巫族人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那就是她從有記憶開始,干架搶靈氣就從無敗績。
她的魂力因為這樣的搶奪越來越強大。
她的手下也越來越多,地盤兒越來越大。
時月白是巫族當之無愧的大巫。
如果沒有被背后的人捅一刀。
時月白很有可能在爭奪族長之位的那場混戰中勝出。
當了族長,她就擁有更多的地盤兒,更多的手下。
就能同萬族爭搶更多的靈氣。
她抬起手,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心口,猛然睜大了眼睛。
天空一輪血月高懸,一個聲音說,
“巫族和廢土都是一樣的。”
時月白緊緊的擰著眉,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一樣。
但不一樣在什么地方,她在夢里,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要回去嗎?”血月變成了一片漩渦。
時月白從地上爬起來,身子已經重新變得纖細靈活。
沒有笨重的脂肪,沒有有氣無力的四肢。
她感覺自己又能一拳頭山崩地裂。
時月白心頭一喜,抬起腳,就往那片漩渦走。
她為什么不回巫族去?
她要把那些在她背后捅刀子的人,一個個切成片。
然后剁碎!!!
然而,時月白的背后有哭聲響起。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擰著眉頭回望。
她覺得這哭聲讓她很熟悉。
是她在廢土里的那個媽媽。
“還不回來?”血月開始催促,“回來,繼續戰!”
“不想戰了。”
時月白回身,背對著血月,“我媽等我回家吃飯。”
她拔腿就往時母哭的方向跑。
身后的血月在咆哮,“時月白,你這個懦夫,你這個膽小鬼!”
時家菜地。
時月白睜開了眼睛,眼底一抹暗紅劃過。
她周圍圍了一圈兒的人。
“看什么看?我還沒死呢。”
時月白的口氣惡劣,躺在菜地邊,看著已經哭腫了眼睛的時母和霍成珪。
時幺幺那些小孩兒一個都不在,全被安置到了第二堵圍墻的外面,臨時對付一晚上。
圍在時月白身邊的都是大人。
包括雇傭兵陳勇。
沒有易轍。
傀儡娃娃就是這點兒不太好。
它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會按照時月白的意志做事。
時月白授意它擋著誰,它就擋著誰。
所以別人都進來了,就易轍一個人被擋著。
“寶寶,嗚嗚嗚嗚,寶寶你疼不疼啊?”
時母抱著時月白,哭的稀里嘩啦的。
她抱著時月白的頭,死死的抱著,生怕自己一放手,她的寶寶就要離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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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時月白感覺自己還好。
這么折騰了一天,她的頭疼感減輕了一些。
只要體魄強壯了,精神上的傷害自然會慢慢的修復。
時月白決定休息一會兒了,再走一走。
時母哭的昏天暗地的,時月白抬手,想把她抱著她脖子的手臂扒拉下來。
但是時母扭了一下,時月白也只能看向霍成珪。
她用眼神示意霍成珪,趕緊哄一哄。
再讓時母這么哭下去,時月白就把霍成珪暴揍一頓。
霍成珪嘆了口氣,想說點兒什么。
時月白瞪了他一眼。
他最后也只能上前,半哄半騙的,把時月白從時母的懷抱中救出來。
時月白再看向其他人,都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望著自己。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時月白撐著750斤的體重,從時家爬上垃圾山。
除了時幺幺外,沒有人能看見。
但時月白現在身邊這么多雙眼睛,一個個的好像都被罵不怕似的。
同字框不能再待。
都說慈母多敗兒,時月白以前不懂,也體會不到。
現在她明白了。
她要折騰自己,就不能在這些人的面前折騰。
否則他們會水漫金山,把時月白給淹死。
“行了,該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別在這里守著。”
“今天的活兒干完了嗎?”
時月白的臉色陰沉,沖著周圍一群人吼,
“有空看著我,沒空去拾荒搭圍墻?你們找死嗎?”
一提起干活兒,大家就都頭皮一麻。
被時月白的吼叫催促聲支配的恐懼感,襲上了每個人的心頭。
“去去去,現在就去。”
“月白你好好兒休息,我馬上組隊去拾荒。”
“我立即出發去大城賣積分。”
大家宛若鳥獸般散開。
只要時月白一吼人,他們就全都放下心了。
時月白再看向霍成珪和時母。
時母的眼淚,已經被霍成珪給哄停了。
時月白,“好好兒照顧我媽,我去逛逛。”
她的話剛落音,霍成珪抬起頭,就沒看見時月白的身影了。
“人哪兒去了?”
霍成珪嚇了一跳,他好奇的看向身邊的陳勇。
陳勇臉色蒼白,顫抖著手指,指著時月白消失的方向,
“啪一下,你妹就不見了。”
真的,這是他親眼所見。
他知道時月白有點兒本事在身上,可是陳勇不知道,那么大個時月白,居然能憑空消失。
就,就好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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