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速度很快。
喬團長本來把史成玉弄過來,就是爲了讓她給孩子們教歷史。
後來史成玉一直蜷縮著,他還挺失望的。
現在看到史成玉肯發揮自身的價值,喬團長重重的鬆了口氣。
說真的。
他就怕史成玉一直在這裡吃白食,終有一天會被月白趕走。
大約也就半天的功夫,所有的人將課堂準備好。
還有人弄出了一個孩子們的課表:
早上6:30起牀,刷牙洗臉迭被整理內務。
7:00吃早餐。
7:20繞操場慢走10分鐘
8:00~8:40擒拿格鬥
9:00~9:40歷史課
10:00~10:40基礎棍法
11:00打掃新地皮衛生
12:00吃午飯
吃完午飯後,一整個下午都要去拾荒。
晚上寫歷史課的作業。
因爲現在條件有限,所以孩子們只上半天的學。
所有的孩子都被拉去了上學,就連大嬌也不例外。
徐雪嬌把課表拿給時月白看。
她擰著眉頭看了半晌,問道:
“大嬌去上學了,誰做飯?”
雖然說,現在大家的生活水平很低,要吃也是吃那種大鍋燉的菜。
可一次性要升十幾口大鍋。
第二道圍牆下面已經容納不下那麼多口大鍋了。
要麼重新找個地方做飯。
要麼把第二堵圍牆下面住著的人挪走,給他們重新安置一塊地方。
不管怎麼計劃,都得要一個專門的人去做飯。
徐雪嬌說,
“我們現在有幾百人的隊伍,加上還要管著僱傭兵那邊的伙食,大嬌早就忙不過來了。”
“這其中,刀疤的那200個人,還是吃的成品食物。”
其實大嬌的速度很快。
她在升火做飯的過程中,反應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她的速度再怎麼快,一天要處理那麼多人的伙食。
她一個人也不夠。
徐雪嬌是提前給她安排了幾個老人,處理前期洗洗刷刷蔬菜的事兒。
大嬌才能勉強支應過來的。
所以徐雪嬌的意思,不管大嬌還做不做飯,反正得多招幾個人來做飯。
這不是徐雪嬌心疼自己的女兒。
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更何況最近刀疤哥的那200個手下,好像發現了什麼。
他們吃的是成品食物。
但有部分苦力,吃的卻是蔬菜。
靠,這是憑什麼啊?
大家都是做苦力的,他們個個年輕力壯,憑什麼就給他們吃成品食物?
那些看起來弱不禁風,還一堆基礎病的老人,爲什麼就能吃蔬菜湯?
刀疤苦力們,完全忘記了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他們只知道,他們幹了一樣的活兒,甚至比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老人,乾的活兒還要多。
所以工地上漸漸的有了絲怨氣。
徐雪嬌最近正在協調。
月白把他們抓過來,根本就沒想過要給他們蔬菜吃。
尤其是這種人手還不足的情形下,再多做200個人飯。
又得多升幾口大鍋。
別小看了這幾口大鍋。
多幾口大鍋,就得多處理很多的事情。
蔬菜的洗洗刷刷得比以前多一倍的量。
還有生的火,找來燃燒的木材,也得比以前多幾倍。
這還不是一天一餐,而是一天加了一倍的三餐兩點。
但徐雪嬌不能說出真相,她只能協調。
正當徐雪嬌和時月白說著話時,就聽到有人在第三道圍牆大喊,
“今天爲什麼又是給我們吃這個?”
“我們爲什麼不能進入第二堵圍牆吃東西?”
那聲音很大,看樣子情緒已經很不滿了。
但隨即,那些大聲叫喊著,對今日伙食不滿的人,就被羊文耀和曹凌雲用皮鞭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皮鞭聲響起,伴隨的是一陣陣的哀嚎。
有人生氣的對著羊文耀大聲的吼,
“我們以前不是兄弟嗎?你們怎麼助紂爲虐?”
這裡的人都是認識羊文耀的。
當初的羊文耀在刀疤哥的團隊裡,還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大家不見得對他有多好,但也不見得對他有多壞。
說出去,曾經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
所以現在羊文耀和曹凌雲一起,手裡拿著小皮鞭對著他們抽。
羊文耀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從第二道圍牆外面的空地上,被抽打了下去的那一些男人。
指著羊文耀就是一陣怒罵。
羊文耀不爲所動。
他站在空地上,冷著眼看著地基下面的那一些男人。
“你們算是我什麼兄弟?我從來都沒有認同過你們。”
刀疤哥的屬下,不說所有的人都是作奸犯科的惡人。
可是活在廢土之中,能夠擁有一把子力氣,跟著刀疤哥那麼長時間的人。
誰沒做過一些昧良心的事?
就連羊文耀自己,曾經也面對那一些欺男霸女的骯髒事。
麻木的不敢抗爭過。
被羊文耀面無表情看著的那一些男人,有的人默不作聲的離開,繼續拿著手裡的工具挖土。
有一些人氣得跳腳破口大罵。
時月白冷笑一聲,
“看樣子這一些人,還不知道自己都是些什麼身份。”
她側頭對徐雪嬌說,
“你讓大嬌去上課吧,我去做飯。”
大嬌的工作除了煮大鍋飯之外,還包括給工地上的那一些人發放成品食物。
要不怎麼說大嬌一天到晚的忙來忙去的,根本就忙不過來呢。
徐雪嬌張大了嘴巴,詫異的看著時月白。
等等。
她沒有聽錯吧?
月白說她要去做飯?
從認識月白到現在,這裡的所有人,就沒有看到過月白乾什麼活?
徐雪嬌懷疑月白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時月白冷眼看著徐雪嬌,
“我做飯不行?”
他們是在搞什麼歧視啊?
雖然時月白從來沒有動手做過飯,可是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吧。
看時月白已經隱隱有了發怒的跡象,徐雪嬌急忙點頭,
“當然行的月白,怎麼會不行呢?”
“你那麼厲害,肯定做飯也極好吃。”
說著說著,徐雪嬌彷彿當真很期待吃到月白做的菜。
她很給時月白麪子,露出了一雙星星般的大眼睛。
時月白臉上的冷意,這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些。
她揮了揮手,讓徐雪嬌該幹嘛的幹嘛去。
大嬌就跟著其餘的孩子一起,下午的時候到新地皮去拾荒。
晚上時月白正式接過了大嬌的工作。
成爲了一名光榮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