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還不去玩?是不是想讓叔叔陪你玩啊?”遊涯淵一下就猜中了小女孩心中的想法,小女孩立馬咧著嘴笑了起來。遊涯淵十分理解小女孩的行爲,自己小時候一直受高等的教育,幹什麼都要和符合自己身份的人來往,連交朋友都是,那些達官貴族的孩子,有幾個會是省油的燈,單純聰明的遊涯淵小時候總是因爲自己的能幹受到欺負和排擠,那時候的遊涯淵就希望能有一個大哥哥或大姐姐陪著自己玩,這樣自己就不會孤單了,而那也只是想想。
“不說話就笑,看來就是想叔叔陪你玩啊,好啊,叔叔來咯。”遊涯淵一把搶過小女孩手中的球,在花園內踢了起來。
陽光灑在了遊涯淵和小女孩的身上,遊涯淵英俊帥氣,小女孩天真可愛,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郎中夫人恰巧準備午膳經過此處,看到自己的女兒與前幾日英俊的不速之客正在踢球,郎中夫人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心中想到:“好久沒有見到燕兒笑的這麼開心了,這個男子看起來真是英俊,既然能對一個陌生的小孩這麼友好,他應該是個好人吧。”郎中夫人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她羞愧的低下了頭,心中不斷埋怨自己“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對這個男子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看這男子的穿著,想必家中應該富裕,怎麼會看的上我這樣的女人呢?”郎中夫人想著、想著便有些難過,不禁的就溼了眼眶。
就在這時,突然一雙手將她拉進了廚房內,仔細一看原來是郎中。
“喂,賤貨,快點拿銀兩給我。”郎中毫不客氣的衝自己的夫人罵道。原來這個郎中雖然醫術可以,但無奈卻是個賭鬼。郎中的家裡世世代代都是行醫的,本來家中不說富裕,應該是衣食無憂的,卻偏偏給他敗的乾乾淨淨,自己的爹也被自己活活氣死,他現在只剩下夫人和女兒,卻不知道好好珍惜。
郎中的夫人原本是鎮上一位老實人家的女兒名叫綠竹,綠竹做姑娘時一直是鎮中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綠竹雖然不是很漂亮卻讓人看起來非常舒服水靈,可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綠竹還是被迫嫁給了郎中,也就是她現在的官人。
綠竹的家人們看郎中家中的條件不錯,便將女兒嫁了過去,想要綠竹幫襯著孃家。誰知這個郎中竟是一個賭鬼,綠竹的家人們便馬上與綠竹撇得乾乾淨淨,深怕綠竹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沒過多久,郎中便因爲四處欠賭債和敗光家產,將自己的爹活活氣死。誰知他一點兒都沒有悔悟,反而越賭越厲害,長時間的賭博使他喪失了人性,之後便開始不間斷的虐待自己的妻兒。
“已經沒有銀兩了,家裡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上次那些來治傷的人,不是給了你很多銀兩嗎?你又去賭了?”綠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既然會嫁給他。
上次遊涯淵給的銀兩一分錢也沒有到綠竹的口袋,這幾日家中的飯菜都是玉箏變賣金銀首飾得來的,那些金銀首飾都是郎中的爹在世的時候給綠竹的,等郎中的爹去世以後,已經陸陸續續被郎中變賣了一些,綠竹將剩下的幾個攢了起來,想要等燕兒長大成人後出嫁,這些可以做爲她的嫁妝,綠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重走自己的道路,她希望她過的幸福快樂。這次如果不是遊涯淵等人在此,綠竹是寧願餓肚子也萬萬不會變賣這些金銀首飾的。
“你還頂嘴。”郎中一巴掌抽向了綠竹,綠竹的臉立馬起了五個掌印,嘴角也隱約地流了一些血。
郎中看著捂著臉哭泣的綠竹,他沒有絲毫心疼的樣子,反而用手抓住綠竹的肩膀說道:“沒錢,上次你也說沒錢,我看你不是照樣的拿出了些首飾出來了嗎?還在這裡給我裝,我看你是想死,快把銀子給老子拿出來,否則老子打死你。”郎中將綠竹扔到了地上開始拳打腳踢,綠竹透過門縫看到了門外的燕兒,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卻不住的往下流。她不願意發出聲響,她也不願意讓燕兒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她怕她擔心,也怕影響到她以後的生活,她寧願這一切痛苦都自己默默承受。
郎中打著打著覺得有些累了,此時的綠竹已經躺在地下動彈不了了。郎中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綠竹,他明白,今天自己肯定是要不到銀兩了,他氣的朝綠竹的身上吐了口吐沫罵道:“你這個賤人,骨頭還挺硬啊,要錢不要命是把,行,以後有的是時間,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的,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弄死你。”郎中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綠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打散了,她躺在地下許久了起不來,一直等到了晌午,她才艱難的從地下慢慢的爬起,她從廚房的櫥子裡拿出了自己事先就買好的菜,這都是她圖便宜昨天晚上去買的,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停的深呼吸,希望自己可以控制住這種情緒,綠竹強忍著疼痛終於將午膳做好,此時的她已經疼的大汗淋漓,她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被郎中打出了好歹,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她這次傷的不輕。
綠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郎中毒打了,以往都是從郎中那拿一些藥自己服用,畢竟耳濡目染,綠竹也略懂一些醫術,可都是些皮毛,這次這麼疼她還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她現在最想的就是找個牀可以躺躺,緩解下這種疼痛,綠竹連忙跑到了自己與郎中的臥房,拿起了牀頭的藥,二話不說的就吞服了幾粒,倒頭睡去。
遊涯淵和燕兒正在廚房外玩球,聞到了廚房飄來的香味,二人都直呼餓了,悄悄的潛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