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媳婦生怕別人聽不見,大著嗓門說:“你沒看見他們才住了幾天?就兩個癱著半死不活,還有一個斷了胳膊。這幫人身上邪氣,要是這么住下去,以后你家這院子招了邪氣,老三回來也不會消停。”
王氏一聽,假裝害怕的說:“你可別胡說啊!年輕小伙子,磕磕碰碰都是常事,哪有那么邪乎?”
這時候就有別的幫腔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這可真不能不當(dāng)回事,就像女人小月在別人家,那是得給沖喜錢的。”
“就是,這傷殘的這么嚴(yán)重,那得多少錢才能把氣扶正?”
“這你可小心了,老三也快出來了,別再惹上不干凈的東西。”
“必須的沖喜啊!不然你家不消停,把全村都搞的不消停咋辦?”
“你說咱們都被他家的人偷東西,這可就不是好兆頭啊!”
這幾個人生怕事情說的不嚴(yán)重,生怕靳梧箴聽不清楚。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靳梧箴忍著氣,要不是靳義他們動不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搬走。要知道這幫人這么擠兌,不如留在九爺那安心養(yǎng)傷。
何大壯和香茹都聽不下去,但是香茹在這幫人面前,短著一口氣,不敢出聲。
何大壯也一樣,生怕他們一出聲,就把火氣遷到他們身上。他不是膽小怕事,而是不想讓香茹受委屈。
那幫人越說越起勁,張氏隔著墻頭聽了半天,也湊過來假裝打聽。
靳梧箴一看她過來,就明白她中午過來探病,原來是幫王氏這伙人打探消息。
心底更是看不上他們。
張氏因為兒子是宋承,在睦州做捕頭,所以在這幫人里邊十分有地位。見她過來,簡直就是眾望所歸一樣。
張氏假裝打聽一下事情的原委,一下?lián)鷳n的說:“真是這個道理,”
說完奔著靳梧箴走過來,佯裝親切的攀著她的手,靳梧箴不著痕跡的避開。淡淡的問:“宋嬸兒想說什么?”
張氏皮笑肉不笑的說:“梧箴啊!雖然你跟我家承子交情匪淺,但今天嬸子得說句公道話。咱這村里就是這個風(fēng)俗,沖喜的錢你必須給王氏。”
靳梧箴心底冷笑,這哪是來說公道話,分明是來打臉,開口就把宋承搬出來,不是明擺著讓大伙知道她和宋承有一腿嗎?還必須給王氏錢,這哪是公道話?
張氏看靳梧箴不作聲,就沖著人群說:“我這個人今天就好事兒一回,雖然梧箴跟我家承子沒緣分,那在我心里也是當(dāng)成家里人,大伙不就是覺得要個沖喜錢嗎?我替梧箴做主,這事就定下了。”
王氏得了便宜賣乖似的說:“宋家嫂子,你說話我信,多少錢你說了算。聽說承子這兩天相親,別忘了請我們吃酒。”
張氏轉(zhuǎn)回身,親切的看著靳梧箴說:“你們這幾天不在,我忘了說,州府給我家承子指了一門親,姑娘身家清白,陪嫁就好幾車。到時候你們也來喝喜酒啊!”
靳梧箴無動于衷的看著他們,就像看著一群跳梁小丑。很可笑張氏,還把身家清白刻意說的重,就好像她靳梧箴配不上宋承一樣!
這口氣真是叔能忍嬸兒不能忍。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IIOK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