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仰面看著樓梯的上方喊道:“嘯仁,你給我出來,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蹬、蹬、嘯仁的衣角出現在樓梯的上方,一點點的變長,直到嘯仁整個人出現在靳梧箴的視線里。靳梧箴驚訝的看向他,他的毒人之體完全的解除了,膚色是很健康的小麥色,唇色粉紅,狹長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們。
靳梧箴一時失神,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人,嘯仁和九爺真的好像!
“嘯仁,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嘯仁冷冰冰的盯著靳梧箴說:“翁啟宇連靜安的陣法都束手無策,怎么會知道禁術?你們也不動腦子想想。”
靳梧箴似乎明白了他的話,近乎瘋狂的攻擊著那個陣法,九爺的身軀已經完全被血色的蔓藤覆蓋,不知道他此時在里邊遭遇著什么。
嘯仁近乎狂熱的看著那陣法,嘴角揚起嗜血的笑意說,“月彥斗的身體實在是太完美,只有他這樣的軀體,才可以成為新的容器。”
“什么容器?他是我的,你休想傷害他。”靳梧箴剛猛的掌風把整個地下震得搖晃起來,墻縫淌出了流沙。
嘯仁無所謂的拄著樓梯的欄桿,站在半空處,“靳梧箴,你不要著急,等到陣法完成,你也有你的用處。”
靳梧箴猛地別過臉,身形一動就來到嘯仁的面前,當下拍出一掌。
嘯仁閃身躲開,旋轉的樓梯被拍成兩半,嘯仁驚訝的笑道:“咯咯,幾日不見,突飛猛進啊!”
“幾日不見,你也認賊作父了。”靳梧箴毫不留情的說完,又對著他追了上去。嘯仁無心與她爭斗,可是靳梧箴對他卻是非殺不可。
既然現在對陣法束手無策,嘯仁又站在對立面,那就先殺一個再說。
以用毒為主的嘯仁,在殺意崩現的靳梧箴面前,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節節敗退。或者他根本就沒打算用全力拼死一戰。
靳梧箴又是一掌打在墻壁上,感覺整個通天塔都晃動起來。
這時嘯仁突然向陣法方向奔去。
靳梧箴緊隨其后,就看見陣法上光芒大盛,只是一瞬,便有黑色的光從地下發射出來,逐漸的將白光全部吞滅。
黑光過后,整個陣法上出現兩個被血色覆蓋的身影,那些血色的蔓藤在兩道身影上飛速的撤離,變成奇異的花紋落在陣法上。
那兩個人的形象完全顯現出來,兩個都是滿頭銀發,一個是穿著簡樸的九爺,一個是一身華貴的獨孤意。
他們的面容有幾分相似,似乎看到獨孤意就看到了九爺老去的模樣。
但是獨孤意身材挺拔,除了臉上的皺紋,絲毫不見老態。
他們二人在陣法當中對視良久,獨孤意忽然狂妄的大笑起來,“月家小兒,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你。”
九爺目光復雜的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彼此彼此!”
靳梧箴在陣法之外落定,嘯仁也在獨孤意的身后站穩,探究的看了看陣法不可思議的問:“沒有成功?”
“這只是開始!”獨孤意說完,掌心朝下,將血色的蔓藤再次吸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