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開有些慍怒,現在九爺昏迷不醒,他可不會再給靳梧箴好臉色,直接冷著臉說道:“雖然靳姑娘有些醫術,但有白先生坐鎮,對九爺的病情是大有裨益,靳姑娘就不要固執己見,”
說著大聲的吩咐下去,“準備客房,安排幾位休息。”
靳梧箴站在九爺的身邊,一時失去了主意,九爺沒有把全部的計劃告訴她,下一步該怎么走呢?是回去,還是留下?
可九爺現在像是真的昏迷,完全沒有一點信息透露出來。
演了一半沒了劇本,難道要讓她自由發揮?
靳梧箴忽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既來之則安之。九爺老謀深算,說不定早就做好了準備。
一行人去了翁開準備的客房,又一次感受到土豪的世界。
房間寬敞明亮,擺設極盡奢華。鑲金描銀的土豪氣息無處不在。陸智洐(靳智)十分的不屑,都沒有多看,靳仁卻像是進了大觀園,表現出讓翁開虛榮心暴漲的嘆為觀止。
將九爺安放到床上,翁香玉很自然的留了下來,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靳梧箴不反對,她沒有反對的必要,更沒有反對的資格。
白閑庭開了一個方子,靳梧箴掃了一眼,確實有解毒和調養的效果。
白閑庭把方子交給下人,略有鄙夷的問道:“小姑娘也懂醫術?方才聽聞是你讓二小姐行走的?真是后來者居上。”
靳梧箴可沒聽出贊美的意思,倒像是被搶了功勞的酸腐。平淡的說道:“琉璃小姐的傷已經痊愈,只是心結打不開,我也是湊巧。”
“哼!”白閑庭微不可聞的鄙夷出聲。打開隨身的包裹,露出一排銀針。
那些銀針和靳梧箴的比起來畫風粗狂,靳梧箴臉色一變,心想該不會是要把這些馬蹄針一樣的銀針扎在九爺身上吧!就算是扎在穴位上,這么大的針,那也是夠受的。
果不其然,白閑庭給銀針消毒之后,走到床邊。對翁香玉說道:“麻煩小姐幫他把上衣褪了,我要給他針灸護住心脈,延緩毒性。”
翁香玉這時候卻沒有推諉,矜持,好像還挺期待似地坐在床邊,對著九爺伸出了手。
可是手還沒碰到,九爺倏然睜眼,眼底的血色褪去半分,怔怔的看著屋頂,喚了一聲:“梧箴!”
翁香玉的手停在半空,頓了一下還要繼續,九爺一下抓緊狐裘,濃眉緊蹙的問道:“梧箴,你在哪?”
靳梧箴磨磨牙根,快步走到床邊關心的說:“叔兒,我在呢!”
聽到他的聲音,九爺松開泛白的拳頭,在空氣里摸索,翁香玉只好識趣的退到一邊,靳梧箴坐下握住他,有些歉意的對翁香玉解釋道:“九爺前幾次發病,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府上的人都害怕不敢靠近,我膽子大不怕,可能他就習慣我在身邊了。”
這么說著只感覺手心發涼,那透骨的寒意來的快去的快,靳梧箴知道九爺這是生氣呢!那有什么辦法,翁香玉好不容易得到機會靠近你,你卻拿我做擋箭牌,還不許人家嘴上痛快,痛快!
兩手握著九爺的手拍了拍說:“叔兒,你挺著點兒,白先生要給你用那又粗又長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