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在剛剛的強吻裡,竟然感覺到一份羞辱。
她都不知道自己哭有什麼意義。卻又控制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九爺扯動一下嘴角,壓下心頭的火氣,有點無奈的說:“可能我有些心急,這件事對你還是有點操之過急,別怕,咱們還有很多時間。”
靳梧箴覺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沒辦法集中精神,心裡那些堅定的想法,面對他,說出口卻很難。她自認不是貪圖富貴,愛慕虛榮,九爺給的並不是她想要的一切,可拒絕的話卻說不出來。
她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用,極力的暗示自己:九爺是在利用她,卻還慢慢的陷了進去。在他一顰一笑,每一個優雅從容的動作裡,甚至剛纔粗暴的親吻,每一個細節都讓她沉淪。
穩定了情緒,靳梧箴緩緩的說:“靳義想要去北方找靳信。我現在身無分文,九爺能不能幫我一些。”
九爺微微揚起嘴角,淡淡的說:“聽你的,你決定就好。”
靳梧箴跟著扯了一個笑臉,又聽他說:“據探子回報,幾天前確實有北方的商隊在這兒逗留,但把靳信買走這件事,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單憑靳義一個人,恐怕困難重重。”
“九爺是不是知道什麼?”靳梧箴疑惑的問。
“現在下定論還爲時尚早,他若是想去,也可以試試。男兒志在四方,有機會出去闖蕩對他們是好事。”
其實他嘴上這麼說,典型的口是心非。靳梧箴把靳義他們當成親人一樣,他看在眼裡,最初的時候覺得她善良,現在心裡卻很不舒服,都是一般的年紀,難免不會日久生情。
有時候靳梧箴在男女這方面,還少根筋。一些肢體接觸都不會在意。就怕引起他們的誤解。憑空多出好幾個情敵,何必呢?凡是可能出現的苗頭,都要掐死。就像那個傻大個一樣。
靳梧箴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爲靳義感到擔心。
“誒!你等會兒,不能進去。”
門外傳來般若的聲音,九爺冷冷的說道:“怎麼回事?”
話音一落,靳智和靳仁就闖了進來。
靳智看見九爺,眉毛微不可見的皺了皺。還是對他施禮,說道:“靳義吃過飯就走了。怎麼攔都沒攔住,就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
“他可真犟,”靳梧箴低聲說道。
靳仁氣呼呼的說:“要不咋叫大牛呢,就是個牛脾氣。不過也別擔心,我們以前就是要飯的,他現在也就是幹回本行,應該沒事。”
靳梧箴探究的看看九爺,九爺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神色冷清的說道:“打傷翁琉璃你們是不是都有份?”
靳梧箴急忙說道:“是我自己打的。”
九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責問她多嘴一樣。
靳梧箴訕訕的垂下眼,咬著脣角說:“本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們有份,當時都在呢!”靳仁滿不在乎的說道。
九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尖嘴鼠目,面無四兩肉,形象太差。他留在靳梧箴身邊沒什麼威脅。又看了看靳智,已經查證是陸伯侯的兒子,隱藏身份留在靳梧箴身邊,可能心懷不軌。得想辦法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