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眼底的狡黠一點不差的落進九爺的眼里。
靳梧箴還是關切的說:“翁大人,我叔叔近來身體較差,不能過于勞累。之前的事……”
“梧箴!”九爺淡淡的截斷她的話,說道:“難得今天這么有雅興,別擔心,叔沒事。”
靳梧箴識趣的閉上嘴,一轉臉就看見翁啟宇對著她挑了挑眉。
靳梧箴目光空洞的掠過他,完全的無視,小聲的和陸智洐說話。
陸智洐沒有因為身份被揭穿感到尷尬,還和從前一樣。
剛才靳梧箴叫了九爺叔叔,聽的他心頭一喜。都有點怪自己多慮,靳梧箴和九爺差著那么多年紀呢!若是她有了九爺侄女的身份,對他來講還是好事一樁。
不一會兒,有丫鬟推著一張輪椅走進了花廳,輪椅上坐著的就是怒氣沖天的翁琉璃。
人還未到近前,先是嬌喝一聲:“賤人,你還敢送上門來。”
翁開很是不悅的沉下臉呵斥道:“沒大沒小的東西,還不給九爺見禮。”
翁琉璃這才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九爺身上,還以為她會像翁香玉那樣乖巧,哪知道她狠狠的瞪了九爺一眼,不屑的說道:“小女這廂有禮了。”
這哪是有禮?十分的倨傲好吧!本來靳梧箴對她沒什么好感,但她這樣懟九爺,靳梧箴心里暗爽。
九爺也沒有給她臉色,淡然的笑笑說:“琉璃小姐性情率真,難得啊!”
翁琉璃又是狠狠的看著他,完全不吃這一套,怒懟道:“這個靳梧箴是你的人?就是你縱容她打傷我,還毒死我兩個丫鬟的?”
“這里邊有些誤會。”九爺淡淡的說,面色已經沒有剛才的平和,隱隱的浮現出怒意。
翁開一個勁的給翁琉璃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跟九爺爭辯。可是翁琉璃一看就是被嬌慣的孩子,不依不饒的質問:“她打折我的腿,我現在連路都走不了,道歉有用嗎?”
靳梧箴感覺身邊冷颼颼,再看九爺的面色,顯然是動了氣。她有點憐憫的看了一眼翁琉璃,真是花式作死,難道不知道九爺的身份嗎?就是翁開也不敢這么跟他說話吧!這個翁琉璃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是勇氣可嘉。
“你說怎么辦?”九爺冷清的反問。
他忽然變冷的音調,把翁琉璃震住,翁琉璃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就不算打傷我那筆賬,光天化日縱毒行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憑什么就能逍遙法外?”
靳梧箴聽到翁琉璃嘴里說出這樣的話,真驚掉了下巴,不是她自己說的在睦州,他爹就是王法。現在居然還搬出這一套,還真是難以服眾呢!可是那兩個丫鬟死于非命,與她脫不了干系。不知道九爺會怎么幫她化解呢?
九爺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琉璃所言甚是,只不過縱毒行兇可是大罪,可有證人?”
“……”翁琉璃俏臉煞白,指著靳梧箴狡辯道:“街上的人都能作證。”
“可是,街上的人可不是這么說的,”九爺胸有成竹的說道:“我聽說梧箴一直被追打,險些喪命,不知道是何人出手,那兩個丫鬟才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