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靳梧箴攥著拳頭,銀牙緊咬。真是老狐貍,算來算去都要把她套在這。想要自由嗎?上學去,不想上學嗎?囚禁你。
“九爺,麻煩您把事情說明白。”靳梧箴耐著性子,扳著手指說:“咱們上次不是說好了,解蠱,尸香魔芋,然后互不相干。”
九爺輕輕的頷首。
靳梧箴又接著說:“那我上不上學,住在哪,還要九爺安排嗎?您這是干涉我的私生活了。”
“唉!梧箴啊!”九爺語重心長的說:“我這是知恩圖報,這些都是為你好。”
“您看您日理萬機,就別為我操心了。”靳梧箴咬牙切齒的說,看著九爺似笑非笑的臉就火大。
“不操心,舉手之勞。”九爺說著還欠欠的挑了挑眉。
靳梧箴咬著唇畔,還是放棄了和他爭辯,“那我們今天,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嗯嗯!”九爺點點頭說:“好好準備,知道是我引薦的人,別丟我的臉。”
哼!靳梧箴跺著腳走出書房,一個再見都沒對他們說。心里憤憤的想,別丟你的臉,把臉都給你,二皮臉!
看她一邊走一邊踢腿的樣子,九爺忍不住笑出了聲,普渡他們詫異的看著他,多少年沒有見過他笑了。
“爺,您真的想娶靳姑娘嗎?”宋承提心吊膽的問,要是放在以前,問婚姻的事,完全是找虐。
但眼看今天的事,要是不問。又覺得會影響下一步的判斷。
靳梧箴的存在過于敏感,在她的鋒芒被別人發(fā)現(xiàn)前,九爺應該有所動作,卻沒想會涉及到婚姻。
“我想娶,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嫁啊!”九爺有點幽怨的說,“這孩子捉摸不透啊!”
宋承沉默片刻說道:“九爺可曾考慮過莫成風的義女?”
“莫成風只有一個獨子,想要跟我拉攏關系,給我準備的兩份大禮,靈源石,莫子玲。因為他知道解蠱需要這些,據(jù)說這個靈源石還是屬于莫子玲的。”九爺?shù)亚闆r介紹出來,“但我現(xiàn)在沒有靈源石和莫子玲也一樣解了蠱毒。”
“您要放棄莫成風?”宋承試探的問。
九爺看他們?nèi)齻€詫異的顏色,變回冷清的樣子,志得意滿的說:“靳梧箴這樣的存在,在這個世上只有在我身邊才是安全的。我們彼此都會安全。”
嘯仁心抽了一下,莫名的為靳梧箴感到心疼。
九爺繼續(xù)說道:“莫成風還有幽云十六州,跟他聯(lián)手是抬舉他,十六州早晚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一個帶著靈源石的義女,這點兒籌碼也好意思拿出來?”
他唇畔那輕淺的笑,帶著陰郁的薄涼。
這時宋承,普渡,嘯仁他們才緩過神,這才是世人眼中殺伐果斷的九爺,靳梧箴不過是一個棋子,只是他們不知道一個過河卒究竟會有多么大的殺傷力。他們的王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丟盔卸甲的不歸路,而沾沾自喜的不自知!
但這就是后話——
“爺,據(jù)我觀察,靳梧箴那伙人并沒有把傻大個的情況告訴她。”嘯仁恭敬的稟報早間的情景,“他們似乎打算隱瞞下去。”
“她會知道的,”九爺?shù)哪抗獯┻^窗沿,越過屋脊……
“睦州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