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顧芷依只是皺了皺眉,小君嚇得不輕,“彪哥,彪爺,我知道您是有大作為的人,雖然說是要懲罰我那弟弟,實際上還是不為了給寨里頭的弟兄們練功夫呢么!我這身板明顯比我那弟弟強多了,還是我來吧!能讓各位好漢有所收獲,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呵呵?!”張彪冷笑地看著他,“你倒真是維護(hù)你那弟弟啊!這性子我喜歡,但是你那弟弟的性子實在是太讓人心里不爽了,我今兒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還真是不舒服。”
“這里是在做什么?不要練功夫了么?”突然背后一個猶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顧芷依和小君同時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壯漢,足有八尺高,一頭飛揚跋扈的頭發(fā),束在頂上卻還是四處飛揚,燕頷虎須,豹頭環(huán)眼,所有人一見到他都立刻將頭低下,說不出的恭敬。
“當(dāng)家的。”那張彪原本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這個時候見到此人,也頓時沒有了氣焰。
“我在里頭睡得好好地,這外頭吵吵嚷嚷是個什么緣故?這個時候怎么都停了下來,不要練功夫了么?”
聽著這聲音,顧芷依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人說話似乎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這樣,猶如打雷一般,站得近的緣故,耳膜里頭似乎都嗡嗡作響。
“當(dāng)家的有所不知,我這不是看到弟兄們整天練來練去都是跟自個的兄弟們練,下手的時候也不敢下得狠,練不出個真實水平,所以就弄了兩個人上來給弟兄們練練手。”
果然是當(dāng)家的,那張彪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剛才的氣勢,儼然就成了一個小羅咯。
“嗯!”那人眼睛一圈掃過去,事先就落在了顧芷依和小君的身上,“就這兩個小跳蚤?”
“是是是!”一聽這話,張彪心里就明白很顯然,當(dāng)家的瞧不上這兩個人,連忙又補充道,“當(dāng)家的您別看他們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但是膽子大得很,而且弟兄們要面對的人不就是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嘛!”
再看了看兩個人,將手一擺,“不好不好,這兩個人太弱了,用他們來練還不如弟兄們自己互相喂招呢!。”
那人又看向他的手下們道:“雖然打這山下經(jīng)過的都是小老百姓,但是也時有些厲害人物經(jīng)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弟兄們把性命交在我手上,我就得對大家負(fù)責(zé),要練就好好練,而且要練好,不光是能夠?qū)Ω哆@些沒有什么用的富人,就算是那些帶著貼身保鏢的官老爺們也能拿得下來,那才是有把握。”
“這……”張彪一聽這話,心里頭自然是不爽了,但是這當(dāng)家的都這么說了,又不能夠當(dāng)面駁回,只好苦笑著點頭,“那我還是將他們關(guān)回去吧!”
“關(guān)哪去?”當(dāng)家的一回頭,微皺著眉頭看著兩個人。
卻見顧芷依直勾勾地看著他,身上一個不舒服,別過視線,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寨里頭有沒有什么多余的地方,這兩個人留著也沒有用,讓他們走吧!我們這里又不是什么難民營。”
一聽這話,
小君就興奮了,一張臉上滿是笑意,“謝謝大哥,謝謝大爺,我們弟兄兩個一定記得大爺大哥們的好。”說著就拉著顧芷依往山下走。
張彪頓時臉拉長了,正想分說什么,那當(dāng)家的卻是里都沒理他,只抬起腿就往里去。
生怕又有什么變故,小君拉著顧芷依飛快地往下走。
突然一個人冒冒失失地跑過來,好像根本就不看路一般,直接就撞到了顧芷依身上,什么話也不說,接著往上面跑。
顧芷依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一點兒滑下去,還好小君在一旁拉著,忙伸手扶住了她,站穩(wěn)身子就要回過頭罵過去,卻被她伸手?jǐn)r住了,“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快走吧!”
這才想起來這是人家的地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飛快地點了點頭,跟顧芷依離開。
“當(dāng)家的不好了,我們被圍起來了,”剛才撞向顧芷依的那個人一上山氣喘吁吁先開口說出來的卻是這么一句話。
兩個人雖然已經(jīng)往下走了,但是這句話卻清晰地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里,顧芷依伸手拉過小君,示意他認(rèn)真聽上面人的動靜。
“什么情況?”開口說話的是那個當(dāng)家的,他的聲音依舊這么響若洪鐘。
“姓寇的那家伙不知道從哪個山頭借來的人馬,把我們整個山頭都給圍了,說是要將我們都趕走。”
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擔(dān)憂,聽這意思是這些強盜之間要爆發(fā)戰(zhàn)爭了。
這山頭若是被圍了的話,只怕今天他們也是出不去的,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下去,很有可能就被下面的那一伙人當(dāng)成這個山頭的成員給滅了。
拉著顧芷依,小君又笑嘻嘻地上來了,“真是腦袋瓜子笨,我們這上來的時候,是各位大哥給帶上來的,現(xiàn)在當(dāng)家的和各位大爺大哥發(fā)慈悲好心腸地讓我們下去,我們這還不認(rèn)得路了,所以,又回來了。”
那當(dāng)家的和其他幾個人看都沒看顧芷依和小君一眼。
只聽得那當(dāng)家的道:“這姓寇的雜碎是這好日子過到頭了吧!當(dāng)日爺爺我沒要他性命也是看在這么多年他好歹也是一山之主,今天這雜碎竟然還敢借兵回來,既然他這么找死,那也就別怪我無情了。”
看這校場的架勢,也看不出來這個山寨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聽著這當(dāng)家的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能夠給人一種振奮人心的感覺。
小君暗道:“我并不是這山寨的人,聽著這人的話,也都覺得那些人不算是什么東西,估計這寨子里的也都是十分的服他才是。”
“就是!”一個黃巾嘍啰站出來,“從前那姓寇的在這里做當(dāng)家的時候,隨便有什么東西都是他得好的,得大頭,其他才分給我們弟兄,當(dāng)家的為我們弟兄把他趕走了,如今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他卻還不服跑過來,根本就是想死,當(dāng)家的,我們也不要跟他客氣了。”
一時間吵吵嚷嚷,顧芷依和小君這一回可完全算是外人了,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這里誰也沒有把兩個人放在眼睛里。
“你餓
了沒?”趁著大家都不注意,小君伸長了脖子輕聲在顧芷依耳邊問道。
從昨天被他們抓過來到現(xiàn)在,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吃東西,這一幫人根本就沒有給兩個人任何吃的,沒有餓才怪呢!早就頭暈眼花了,顧芷依輕輕點了點頭。
“跟我來!我們?nèi)フ页缘摹!毙【穆曊f,拉著顧芷依慢慢地退出人群。
因為其他地方的人聽到消息都往這邊靠攏,而且都想盡辦法靠近那當(dāng)家的,所以,小君和顧芷依兩個人一退出來,立刻就有人圍上去了,很快就退出了里面人的視線。
看著面前的這一個大圈子,顧芷依疑惑地看著小君,“去哪里找吃的?”
小君嘴邊揚起一絲神秘的笑意,拉著顧芷依往校場那頭的一個小棚子走過去,“跟我來就是了。”
跟著他的腳步,眼角無意間掃到那群人外面的一個黑影,卻不是別人,正是那張彪。
此刻他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擠過去湊這個熱鬧,反倒像是在若有所思。
來不及多想,便被小君拉著跑了。
那小棚子似乎是專門用來歇腳的,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里頭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了兩只烤雞,還有些水果,酒食之類。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跑到那一頭去了,這里竟一個人都沒有。
“這不就是么?”放開顧芷依的手腕,小君飛快地端出幾盤吃的,帶著她往棚子的一旁角落里坐下。
此時天都快要黑透了,只是在這校場因為有燈的緣故,還是比較明亮的,小君和顧芷依兩個人坐在小棚子旁邊的角落里開始大快朵頤。
沒想到這么一個山窩窩里,做出來的烤雞味道確實不錯,伸手拔下來一只雞腿遞給顧芷依,“媳婦兒,這個給你,好吃。”
早就餓得胃里發(fā)燒的顧芷依,這個時候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就啃,其實吃到嘴里的是什么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將肚子給填飽。
兩個人正在狼吞虎咽的時候,就聽到一片吵嚷聲傳過來,剛才還在那邊的一群人這個時候全都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走過來,小君忙讓自己和顧芷依都往里面坐,更深地隱藏在黑暗里。
“當(dāng)家的,這一次他們來的人數(shù)不少,足足將我們這整個的山頭都給圍了,我們弟兄這一年來在你的指揮下雖然功夫是長進(jìn)了,但是畢竟人數(shù)還不及他們啊!而且這個時候,與我們的情況不利,我們?nèi)缃袷潜粐囊环剑慌聞偎悴淮蟆!?
雖然兩個人是坐在外面,但是這棚子的墻壁并不厚,而且里面的人似乎都是在商討對策的,安安靜靜的,所以,他們的談話,坐在外面的顧芷依和小君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怕什么?那姓寇的不過就是仗著跟那姓王的有些關(guān)系,借了些人來么?人心都不齊,我們怕什么,讓兄弟們沖下山去干上一架,才知道我們的厲害。”又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當(dāng)家的,你怎么看?”
一時間整個棚子里都是安安靜靜的,那當(dāng)家的并沒有出聲,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