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他們沉默,不再說話。
回到六王府,墨軒直接回到龍軒閣,而季琴兒慢悠悠地向意來居走去。
突然,從一座假山後面?zhèn)鱽怼斑走讍鑶琛钡穆曇簦W∧_步仔細(xì)一聽,是女人的哭聲。
大白天的,誰躲在假山那裡哭?而且聽哭聲,哭得很傷心。
季琴兒朝著假山走去,假山的那一邊,有一個女子坐在那裡抱著膝蓋“咦咦嗚嗚”地哭,臉埋在膝蓋中,看不到她的臉,不過看她的穿著和打扮,不像是王府的丫鬟,倒像是王府的夫人。
季琴兒走近女子,站在女子的面前,輕聲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哭得那麼傷心?”
女子一怔,過了良久才擡頭,紅腫的雙眸,悲傷地看著季琴兒。
“四十妹妹見過側(cè)妃娘娘。”女子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起身,向季琴兒行禮。
“四十妹妹?”季琴兒挑眉,這墨軒到底娶了多少號夫人回來?
女子點頭,淚水還是控制不住往下流,鼻子和臉蛋紅通通的,眼睛更是紅腫得可怕,想必她在這裡哭很久了吧。
“你叫什麼名字?爲(wèi)什麼要在這裡哭?”
“回側(cè)妃娘娘……”
“叫我姐姐吧,看你年紀(jì)很小,別側(cè)妃娘娘這樣叫,我聽著不習(xí)慣。”季琴兒溫和地說道,眼前這綠衣女子,看去頂多也十四五歲,這個墨軒,害了多個未成少女?
“回姐姐,我叫莫愁。”女子聲音輕柔,看去乖巧。
“莫愁,好名字,莫愁莫愁,一生都不用愁。可你爲(wèi)什麼要在這裡哭泣呢?”季琴兒看著莫愁,五官精緻,肌膚輕彈可破,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
“我娘生病了,可是王爺不讓我出府,我害怕不能見孃親一面,孃親就走了。”說著,女子哭得更傷心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噼嚦啪啦地流。
季琴兒美眉一挑,“你沒有向他要出入通行證嗎?”
“要了,可是他說,我是在找藉口。姐姐,你是側(cè)妃娘娘,能不能幫我向王爺要出入通行證,我真的急著見我孃親。”莫愁祈求地看著季琴兒。
“我試試吧。”季琴兒美眸微瞇,這個墨軒,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他這裡是王府,不是皇宮,他這是在軟禁別人。
季琴兒沒有回到意來居,而是行色匆匆來到龍軒閣。
“屬下見過側(cè)妃娘娘。”正天行禮。
“我找王爺。”季琴兒儘量把聲音壓低,聽去還算有些溫柔。
“王爺在臥房休息,屬下……”
還沒等正天說完,季琴兒就推開門,朝著墨軒的臥房走去。
墨軒並沒有在休息,他在作畫,七夫人在旁邊伺候著他。
哼,挺會享受的,可是他不要只顧著自己享受,人家在那裡對孃親牽腸掛肚,擔(dān)心得要命,他在這裡享受天倫之樂,真是過分!
“妹妹見過姐姐。”見到季琴兒不請自來,七夫人眼中閃過不悅,礙於墨軒,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還乖乖地給季琴兒行禮。
季琴兒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理會七夫人,她直接來到墨軒臺前,也不拐彎抹角,輕聲問道:“王爺,能給我一張出入通行證嗎?”
墨軒擡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這麼快急著要出府?”
“不是我要出府,是莫愁要出府。”
墨軒作畫的手頓了頓,微挑眉梢,一臉茫然地問:“莫愁?莫愁是誰?”
靠!你TMD!
季琴兒差點失聲罵人,幸好她控制能力強,纔沒有把心裡罵的話發(fā)出嘴裡。
“回王爺,莫愁是您的四十夫人。”什麼時候娶回來的,她就不知道了。
“四十夫人?”墨軒淡淡地掃了眼七夫人,問:“你排第幾夫人?”
七夫人臉色微變,閃過一抹尷尬和不悅,她微微一笑,顯得特別大方,“王爺,臣妾排第七,是王爺?shù)钠叻蛉恕!?
“哦……”墨軒玩味地咬著這個字,似在思索什麼,季琴兒沒有打擾他,她倒要看看,他下一步要怎麼做。
“我娶了多少位夫人,府上的夫人有一百號了吧?”墨軒似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又似在問季琴兒和七夫人她們。
“王爺,好像是六十多號。”七夫人笑著回答。
“六十多號了,沒想到像本王這樣,也能娶六十多個夫人,真是風(fēng)流快活。”
“是的,王爺。”七夫人皮笑肉不笑。
“王爺,莫愁的通行證。”季琴兒適當(dāng)?shù)靥嵝阉浀南牖爝^去?沒那麼容易。
“本王不批。”墨軒擡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琴兒。
季琴兒忍,她千萬不能發(fā)怒,她露出甜甜的微笑,“莫愁的孃親生病了,要趕著回去見孃親最後一面,王爺不會連這個都不肯批吧?”
墨軒挑了挑眉,冷冷一笑,“不批。”
“王爺,你這是在軟禁,軟禁是犯法的。”季琴兒急道,說完後,她才後悔,這個法是他家的,他纔不怕呢。
“是嗎?本王不知道。”墨軒笑了。
“王爺,我們都有孃親,以後我們也會是孩子的父母,你怎麼能夠那麼狠心呢?莫愁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罪人,她只是回去見孃親最後一面,這樣你都不肯?”
“你想跟我生孩子?”
“呃?”季琴兒腦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王爺,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莫愁現(xiàn)在很傷心,你身爲(wèi)她的夫君,沒有陪她回門看孃親就算了,你還……”
“本王可以考慮考慮……”
季琴兒一喜,誰知後面的話更加雷人,讓她氣爆了。
“跟你生孩子。”
“墨軒!”季琴兒再也忍不住了,再這樣耗下去,天都黑了。
“你很憤怒?”墨軒擡頭,淡淡地看著季琴兒,深邃的眸,深不可測,看不出他半絲情緒。
“我當(dāng)然憤怒,你以爲(wèi)你是王爺,就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你要衝喜,就不顧別人願不願意就把人家娶進來,現(xiàn)在娶進來又不讓人家出府,這只是王府,不是皇宮,你只是一個沒用的王爺,不是皇上。莫愁的孃親病得快不行了,只是讓她回去見孃親最後一面,又不是一去不回,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皇太后的生辰,你都知道趕著進宮給她祝賀,爲(wèi)什麼人家想回去看看孃親就不肯?”
季琴兒咬牙切齒地看著墨軒,氣得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起伏幅度偏大,墨軒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胸前。
“今晚留在龍軒閣陪本王。”
七夫人一聽,磨墨的手頓住,妒忌地看了一眼季琴兒,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留在龍軒閣過夜的。
墨軒的話,不僅把七夫人氣到,還把季琴兒氣得半死。
“墨軒!你憑什麼禁止我們出府?”季琴兒氣得吼道,連門外的正天都忍不住挑眉。
“憑我是你們的夫君。”墨軒冷笑,他就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她不知道,她生氣的樣子,有多可愛。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在他面前生氣的,她是唯一一個。
“有你這樣的夫君,是我們的悲哀,不僅要守活寡,還要禁止出府。你這個病秧子,你是不是希望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病得要死不活你纔開興?”季琴兒怒道,她生氣就是這個樣子,口不擇言。
她以爲(wèi)墨軒聽到這話會怒的,沒想到他竟然不怒,還很老實地說道:“我就是要看看你們能不能守得住活寡。”
“出入通行證!”季琴兒不想跟他扯了,伸出手,兇巴巴地向他要出入通行證。
“姐姐,王爺是我們的夫君,姐姐怎麼可以用這種態(tài)度和語氣對夫君說話?出嫁前,孃親就教育我們,夫君是我們的天,他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要聽他的。你這麼兇,不是在激動我們的天嗎?”七夫人插嘴說道。
“你孃親這樣教育你,我孃親沒這樣教育我。”季琴兒沒好氣地說。
“本王很忙,你們都退下吧。”墨軒低頭,繼續(xù)作畫。
季琴兒美麗的小臉蛋,越來越難看,她沉了沉怒氣,問:“到底要怎樣,你才讓莫愁出府見她孃親?”
“莫愁想見她孃親,根本不需要出府就可以見到。”
季琴兒微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打算接她孃親來府?”
“本王沒那個本事。”
“你……”
“她孃親三年親就過去了,她想見她孃親,直接下地獄便是,不必出府。”
季琴兒一驚,瞇著美麗的眸子看著墨軒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你說什麼?”
“莫愁的孃親三年前就過世了。”墨軒邊作畫邊說道。
“是啊,四十妹妹的孃親早就過世了,姐姐你別被她騙了,她爲(wèi)了混出府,什麼藉口都用,一會兒說爹生病,一會又說娘生病,其實她都沒親人,哪來的爹孃。她出府是爲(wèi)了勾漢子。”七夫人再插嘴道。
“做女人做到像你這麼愚蠢,被騙也是活該。”墨軒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
季琴兒眼線一黑,差點沒噴血。
丫的,她被騙,他很高興吖!
“莫愁的孃親過世,你爲(wèi)什麼不早說,害我在這裡浪費那麼多口水。”說完,季琴兒轉(zhuǎn)身,迅速離開墨軒的臥房。
她竟然幫莫愁要通行證,讓她出去勾引漢子,這會不會太丟臉了?
“主人,這次你真的丟臉丟到家了。”小金魔的聲音從她腦海裡傳出來。
季琴兒一聽,生氣地問:“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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